刘鸿信闻言也跟着高兴:“老伯,那你可要享福了。”
“是啊,一切都在变好,纵然有些不合意意,但 还有希望。”
……
……
楚国,年后回国的第一批商户,已经带回了在梁国购置的商品,吃的,穿的,用的,喝的,多种多样。
楚国首都一处院子内。
这里乃是商队分发货物的地方,那楚商将从梁国带回的产品堆放在地上,任由来往的摊贩选择,无论你是对丝绸还是玩具感兴趣,只要开口问,商队的伙计便能从这物品的由来到如何制作又如何有趣说上一遍。
他们是吃的这碗饭,也不厌烦,说了再说也是高兴,梁国的货卖的好,大家也喜欢听他们在梁国遇到的事。
伙计拿着盒子里的胭脂,直接就吆喝了起来,“各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此物乃是梁国临安城胭脂水粉铺子里排名销量最高的一套脂粉盒子。里面有十二种颜色,从眉粉到口脂应有尽有,且自带香气,此次我们商队只有五十份货,大家若是看上直接问价,我们只赚个跑腿的钱。”
街上的铺子也从商队中进了些货,其中便有梁国的什么肉夹馍。
听闻是早先梁国用来给军队用作军粮的一种,麦粉柔和成团,又制作成饼,外面硬的很,里面却是香软的紧,再派上腌制好的肉片,只需要放在火上烤上一会便就可以直接吃了。
楚国境内有不少的梁医,他们都是之前跟着在战场上救治伤员后一起回了楚国。
算算时间,在楚国已待了半年有余,听闻带回了梁国的食物,便想来瞧瞧。
买了一个后——
梁医道:“这……和梁国人吃的有些不同。”他艰难的将嘴里想说的“齁咸”二字与饼一起咽了下去,急忙喝了口摊主端来的茶,“饼有些硬了,肉也咸了许多。”
心里忍不住思索,难道是太久没有回梁国,大家的口味变了?又还是他在楚国吃的清淡,如今吃不得盐了?或者是梁国发现了什么新的盐田,如今盐便宜了?
记忆里的饼外面虽然硬,但只要稍许烤上一会,便会软下来,可这——,梁医艰难的把饼咽了下去,心里想了很多。
那摊贩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这,您有所不知,这是韩国商队在梁国自己学的,跟着做的。”
他一遍说手上动作也没停,拿出从商队那里买的货递出来给梁医看,“您看,这里面的饼,面都是韩国在梁国偷学的,然后拿出来卖的,梁国商品紧俏,您也知道楚人耿直,不会曲意逢迎,根本抢不到梁国那些新出的产品,咱们也做不出那偷学的事,这不就——”
言下之意,这些都是韩国去偷学的,而楚国则是花钱从韩国手里买,商队也没有欺瞒他们这些商贩,只不过是他为了做生意扯了梁国这个大旗。
梁医已经有些傻了,这韩国人怎么这么……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偷学这二字实在太过难听,梁国从未藏私,韩国还要偷学,这不是窃贼行径吗?还有既然是偷学,怎么还会学成这样。
摊贩接着解释:“您看看这佐料包,您是梁国人,自然是见过梁国的佐料包的,那里面的用料都是足的,这韩国卖的只比梁国便宜一点,还要在里面缺斤少两,这肉之所以咸了,便是因为与那些腌制的调料相比,盐已经是便宜许多了,您也知道,这西域的调料都很贵的,韩国,,额,他们不愿意花这个银钱,西域又不给韩国便宜,便——”
梁医在心里自动接话道:“便直接撒盐来延长肉类的保质期了。简单粗暴,却没考虑过吃的人的感受。”
摊贩解释后,见梁医没有说话,过了半晌又补充了句:“您不用担心,我这手艺也是祖传的的,等我改正改正,您在过几日来吃,我就不收您钱,您别告诉其他人我这……行吗?”
那梁医在楚国名声很大,若是他真的在外说了,他这生意也别做了,摊贩慌得很。
“你这是何话,我不会往外说的,你也是不易。”梁医安抚道,临了还补充了句:“不过你这还是要改口的,你可以直接说是韩国的饼,这般扯着梁国的皮,别好端端的把梁国的名声给败坏了。这与偷学的韩国人有什么区别?也是败坏了你楚国名声啊。”
“哎,过几日便改。”摊贩敷衍的应和着,后头又来了几个买饼的人,他便又转身去忙活了。
梁医坚持把手里的饼吃完,想着刚刚摊贩说的话,韩国不愿意花大价钱买西域的调料,只因为西域的调料太贵。
这样看来,陛下与西域修建商道,获得的好处可不少,他在楚国虽然住的惯,生活的也不错,可这吃的上面总是思念着梁国,每每看到报纸上新出的食物,就有些想要回去。
如今吃了张不是滋味的饼,罢了,还是梁国人,在楚国有什么意思呢?
他回家便要收拾东西离开,房子是租的,正如来到出楚国时一样,回家时他的行李也只有一个小包袱。
院子外一个老者搀着个小童,正伸头往院子里看,梁医注意到后放下行李。
迎上去问道:“老人家,您带着孩子来此处,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爷爷不会说话,他最近老咳咳嗽。”
站在老者身旁的小童开口答道,老者在旁也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梁医心中有数,近来城中不少人都染了咳疾,他这里看诊是不用花钱的,只需要采药来抵消看诊费,还留了不少的药材。
倒是也不担心这老人上山不便,小童采药不安全,“来,老人家,您倒院子里坐坐,我去取个听诊器听一听。”
小童道谢,又对着老者伸手比划,将此事告诉了老者。
院子里很干净,到处都是晒着草药的簸箕,小童吸了吸鼻子,这些草药并不像合起来那么苦,闻着就是草的清香味。
梁医给老人看诊后,确认就是普通的咳疾,从架子上取了几服药,递给了小童,“拿着吧,孩子,喝完这些就能好了。你记得也喝一些,近来城中不少人都咳嗽,不要被感染上了。”
小童鞠躬道谢问道:“恩人,能不能在您这里借个地方,熬药,我与爷爷没有住的地方了。”
梁医忍不住问些缘由。
小童年纪虽小,但说话清晰有条理,便将自己家中发生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我父去年从军牺牲,朝廷给了五十两银子,我与爷爷安葬了父亲花去十两,爷爷送我上学,又花了二十两,半月前家中失窃,报官无果,地里也已经干涸,爷爷便带着我出门找活计。”
梁医听着有些难受,“你们若是不想回家,可愿意与我回梁国,我见你聪慧,是否愿意与我学医?”
他刚刚回屋时,见到了小童的动作。
“梁国?”
“对,梁国,今年各地大旱,楚国我并不清楚,但是梁国必然会开展很多工程,让没有饭吃的人去上工换饭食,你与爷爷既然是相依为命,不如与我回梁国。
你爷爷虽然不会说话,年纪也大了些,但我刚刚诊脉可以看出老人家身体不错,我也听到了你与你爷爷肚子叫唤的声音,想来应该有一日未曾吃饭,还这么精神,梁国的活计你爷爷也是能做的来。”
小童有些激动,他爷爷不懂发生了什么,比划着问道,“怎么了?可是我的病治不好了?”
小童解释:“不是的,爷爷,这大夫是个好心人,他说想收我做徒弟,带我们回梁国!”
“我们是楚国人,去梁国做什么。”老者比划拒绝。
梁医能看懂一些比划,他让小童告诉老者,“你帮我与你爷爷说,到了梁国可以更改户籍,凡是梁国稚童皆可入学,且梁国没有战争。”他又指了指小童手里的药,“在梁国,喝的药都是甜的。”
老者浑身颤抖,没有战争,若是没有战争他的孩子也不会出事,“阿力,拜师,快拜师,我们去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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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一小瓶药膜多少?一百两银子?”
梁国临安,由宣传部女子合资建造的“胭脂水粉”铺子中,靠近铺子大门左侧的一块单独区域前。
一个韩国商户正在大声质疑,“怎么会这么贵?”
站在他对面的柜姐笑着解释:“贵客,您有所不知,咱们这块区域啊,是医学院的药妆区,您看的这个面膜可是用了好多名贵的中草药。
它的功效啊也不一般,您看只需要这么小小的一瓶,这女子身上若是有什么疤痕,回去敷上一月便能消除。
这原价可是一百二十两一瓶的,咱们这段时间不是有什么商品展示大会嘛,这都是新品,已经是给您打折了。”
在梁国,医学院是所有人心里的神,所有的东西只要与医学院或者技术学院沾上了关系,总是要贵一些的。
那韩商面上有些纠结,他嫌弃贵,可也知道梁国的东西都好卖,只要他进了回去便定然能卖出去,说不定还能翻倍。
更别说这是女人用的东西。
柜姐见这韩商还有些犹豫,悄悄靠近韩商,店里的柜姐,长相都是在中上,她们穿的好看,也毫无风尘味道,韩商也不敢瞎想,毕竟之前有对柜姐动手动脚的他国商人直接就是做完了牢房,遣送出了梁国。
他只以为是有什么内部消息,急忙伸头去听。
“贵客,我看您是个靠谱的,您只怕还不知道吧,您现在这是货还能买卖,若是到了四国商客联盟后,可都是要限额购买,再若是等到商品大会开展后,这货可是想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