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展览会结束
作者:奔跑的车厘子   穿进书里搞基建最新章节     
    恍然间,这个商户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这哪里是什么小钱,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仔细算算梁国朝廷只出了地方,一些酒水,和一个好主意,便赚了不少的摊位费与好名声。
    若是他回去自己的国家,也这么做岂不是……?
    不过此事稍微细想一番便知道不可能,这天下也只有梁国才能让人如此信服,这件事稍微换一个国家来办,便不会有那么多听话懂规矩的摊贩,往坏处想想,如果举办方不是梁国,他都不敢就这么往人家的地盘走。
    所以果然还是只有梁国,可梁国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让人这么放心的呢?
    ……
    ……
    活动结束后,随着广场上的摊贩撤去,打扫的老妇老汉上场。图书楼前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街上不少行人路过还会谈论起白日里的盛况,言语,神情都带着得意。
    他们都或多或少买了些便宜东西,家中有读书人的,便囤了些纸墨,虽然临安的纸墨价格不贵,但今日只要是多买就能再便宜一些,既是能便宜,又是能用到之物,总归都是要买的。
    没有读书人的,像是一些布匹之类的也买了不少,总归都是要做衣服的。
    不少宅院里的丫鬟再给小姐抢购新品香皂时,也往此处逛了逛,发现临安中有名的几家脂粉铺子,在广场上也有摊位,再一打听,此次摊位上出售的都是些有瑕疵却不耽误使用的产品,价格就连原价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香皂紧俏不是很好抢,价格也贵,在这两方对比下,不少人便都围在了摊贩前争抢,尽管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人,也不耽误她们挤的高兴。
    白日里他们抢的高兴。
    ……
    此时灯火通明的贸易部里寿国公数钱也数的高兴。
    宽阔的大堂里摆放着数张长桌,烛火将堂内映照的如同白日,约有四十人在堂内,人与桌子挤在一处,手中的炭笔与算盘不停,随着一阵算盘珠波动的脆响声,所有的人都埋头在桌子上,从高处看竟只能看到一颗颗忙碌的脑袋,黑压压的,使得往日宽阔的大堂此刻却让人觉得拥挤不堪。
    寿国公一向对自己的身材满意,毕竟这身肉也不是一般人家能够养出来的,就连龚中让他减肥他都并不情愿。
    但此时让他引以为豪的肚子,此刻却成了他前进的最大束缚,人群与人群之间只留下了一道不足小臂长的通道,寿国公从其中经过时,无论他如何小心都会碰到两旁正在算账之人的身体,然后就是一阵吸气声。
    纵然寿国公的官再怎么大,地位在怎么高,他就算是个校长,路过学生时,不小心把学生的字碰花,思路打断他也是要尴尬笑笑的。
    于是,寿国公走了一路,便不停地:“对不住,对不住,你继续。”
    今日聚在这里的都是贸易部算账的好手,对梁数的运算本事皆是顶尖,从他们的神情中足以明白今日这场展览会最后的收益如何。
    寿国公此刻无比后悔,他为什么要从座位上下来走这么一遍,看着那往日通往座位的道路,他又不能不回去,便吸着肚子小心的走在人群里,期间不断的伸头去看他们拨弄的算盘,与纸上的数字。
    越看越高兴,越看越欢喜,这些钱虽然不是他的,进不了他的腰包,但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只要赚钱就开心。
    比如:寿国公。
    这世上还有一种人,看到别人花钱都难受,比如刘宗。
    梁诗就曾与赵河嘀咕过,若是寿国公与刘宗成为一个组合,不到十年,梁国能不能成为天下第一强国她不知道,但是天下第一富国肯定是跑不掉的。
    贸易部一直忙碌到很晚,才把数目结算出来,可以说拨弄算盘的手都有些颤抖,寿国公看着数字非常满意,他心里一下子就活跃开,他一心情好,也大方的很,奖金给的高高的,大家家中也都是商户子弟,此次又由为关心那香皂的出货情况,寿国公也便卖了一个好道:“香皂之事,各位不用担心,都是梁国人且是贸易部的,到时候出了产量定然是紧着各位先的。”
    数字都是从他们手里走的,关于香皂的流水是最大的,这货物定然好卖,且还是消耗品,若是抢不到看着其他人赚钱,那可比让他们亏钱还难受。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可他人的成功才叫人肝肠寸断。
    寿国公下值后,就着心中的热情写了一份关于日后香皂市场的报告书,直到回到家中,一颗心都还激动的不行,他忍不住想到自己从前做生意都是自己求着别人,现在呢,都是别人求着自己,有了这个宝贝,他哪里还愁明年的军费。
    他到时候把这些按照价高者得的规矩,卖给三国的商人,就与纺纱厂一般,他也能弄个香皂厂,天呐,越想越激动,寿国公躺下后一直睡不着,又穿衣起身。
    被他折腾吵醒的寿国公夫人眼睛都没睁开,冲着寿国公的位置便踢了一脚。
    “你若不能睡,以后便别回来,你那贸易部又不是没有你的房间。”
    寿国公拿着外衫讪讪笑了几声,没有开口,正准备穿衣服时,又听到夫人问道:“你莫不是老树开花?怎的半夜还要出去?”
    这话里的误会就大了,寿国公急忙解释:“你我老夫老妻,你有何不放心我的,我只不过是有些激动,以至于睡不着罢了。”他一边解释一边穿好衣衫,半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夫人,你是不是没睡,要不我与你说说我赚了多少?还有我刚刚做的报告书?”
    又是一脚踢来,寿国公夫人把头蒙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睡了。”
    ……
    满心激动,无处诉说,寿国公干脆早早便到了城门口,等着第一波进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陛下。
    他的心思其实很好猜,一方面是真的藏不住事,另一方面便是之前那件事,他从未放下,一直耿耿于怀,便存了将功赎罪的心思。
    看守宫门的是侍卫都被寿国公吓了一跳,不过大家都是知道这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便也未说什么,只是背后嘀咕几句,从前怎未发现寿国公如此敬业罢了。
    话说回来。
    寅时时分,不少大臣都到了宫门口,待宫门开放便一同进宫,除了早来的几位发现了寿国公,后来人越来越多,倒是无人注意寿国公是早早便到了的。
    梁诗如今已经习惯了上早朝,梁国早朝一般是在卯时开始,换成现代的时间便是早上清晨时分的五点到七点,一个时辰为两个小时,梁诗是老板一般是在七点左右到达金銮殿。
    而那些大臣更是要提前,五点前便要在宫门处等着,住的近的还好,住的远的,更是要早起。
    好在梁诗并不是一个周扒皮一样的老板,她对于底下大臣的福利待遇很好,若是早到后,御膳房也是会给官员准备早饭,虽然就是些普通的粥与饼,但也总比空着肚子来的舒坦。
    此时,一群大臣聚在金銮殿的偏殿内吃饭,便有一个小官凑在与他交好的同僚身边说道:“我今早来的时候,差不多刚刚寅时,便看到寿国公在宫门口等着了,路上连灯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几时到的。”
    “嗯,比你还早到吗?”听到这话的官员有些奇怪,要知道他们这些小官在临安城中无房,且俸禄不多,往往租的院子都距离皇宫很远,陛下登记后已经对他们很好,如今每月能分到米面粮油,出行也有公交牛车,这换做以往,交完房租,在一家老小吃喝后,兜里比脸也干净不了多少。
    那时候起的更早,还要一路小跑才能赶得上早朝,现在还好有了公交牛车,他们每日都赶的第一班牛车来上班。
    而早先说话的这个官员,名叫祝宏才,官职便是刚好卡在上朝线的员外郎,他家中住的又远又偏僻,偏僻到了公交牛车在那处都没有设立站台,每日要走上一段路程,才能到达最近的站台等车。
    若说这满朝文武谁最来的早,那必然是祝宏才。
    时间便在他们二人嘀嘀咕咕中来到了七点,所有官员进殿上朝。
    寿国公挺着胸膛,脸上带着得意,那一脸的神气引得不少人都向他看去。
    刘宗耷拉着眼皮,没好气的瞥了一眼,他倒要看看寿国公这般得意,一会能说出什么。这段日子贸易部好不热闹,一会商盟一会展示会,现在还有个香皂计划。
    他近来想进宫一趟,都被小皇帝以事务繁忙给拒了,可小皇帝明明就接见了寿国公,这么一想他就觉得心里又酸又涩,泛着苦味。
    寿国公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赚钱吗?这个他也会啊,他会的可多着呢,而寿国公呢?除了这个就剩下一身肥肉,还有一张勉强算做能说会道的嘴皮子,凭什么就能让小皇帝另眼相看?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