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关没有跟着寿国公,而是自行回了贸易部,坐下潜行研究梁国的船运。
他对梁国的朝堂有不少了解,尤其是之前的谈判,也让他对梁皇与梁国几位朝臣有着不一般的认识。
他做不来那样,也拍不了什么马屁,便打算用实力说话,经之前一事,想来焦和雅也会把梁皇的教导提上日程。
“船运——送货——”
卓关嘴里念叨着,提笔开始构思。
……
次日早朝。
刘宗第n次拒绝了底下人对于申请资金的申请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板着脸道:“别套近乎,都要计划书,写明目标过程目的。”
一个两个都问他要钱,他又不是下金蛋的母鸡,哪来的那么多钱?一个两个只看到赚钱多,却不知道梁国处处都要花钱,不对,那简直是烧钱。
陛下给女子经商的优惠,各地的学校束修,奖学金,医疗补贴,军队,如今久未降雨,外面还在挖井造渠,还有一些近几年要免税的城池。
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刘宗真是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去花,还要问他要钱。
“国库的银子是要用在刀刃上的,且这万一有个突发情况,本官得留点做不时之需。”
众人闭嘴,火力全开的刘宗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他们都是做研究搞创作的,练得不是嘴皮子,也说不过刘宗,只好将目光放到坐在龙椅上的梁诗身上,期盼着能够给他们来一个峰回路转。
“刘尚书抠门如何,我们还有陛下呢!”
梁诗也很无奈,刘宗是出了名的抠门,你们要银子,就等于要刘宗割肉,她有什么办法能劝刘宗,且刘宗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要言之有理,有可行性,刘宗便会答应。
你们有想做嫁接研究的,有想编书的,还有想研发新药方的,各个都是烧钱的,不光刘宗心疼,梁诗觉得自己也挺心疼的。
事有轻重缓急,尤其是这种并不要紧之事,还是排在后面吧。
梁诗出声道:“众位爱卿,还是回去按照刘尚书的要求写一封申请书,将一切仔细写清楚,久旱无雨,总要有个章程才能另用库银。”
语罢,摆手急忙退朝。
那几位大臣看着梁诗慌忙离开的身影有些呆愣,回身正欲在与刘宗讲几句,刘宗的身影也已经走出大殿好远。
又急忙追上去。
“刘尚书,这申请书是否有格式?”
……
三日后。
船便顺着水流到了汴州,船上的人见航行没有问题,便继续开着船顺着运河而下,又过了三日来到了楚国边界。
司空深久未听梁国之事,忽听闻梁国有船顺流而下的消息,有些不可思议。
楚国此次旱灾非常严重,他号召军队,官员,并以身作则带头参与进了挖井造渠的工作之中。
忙的不可开交。
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梁国比上其他国家状况会好一些,却怎么也想不到,梁国人居然还有空闲研究新船。
一时有些不可思议。
梁国新船的消息传出,最高兴的便是往来贸易的商人,商人重利,见到新船便只想着日后又能有一种新的运货法子。
水运速度快,有些货物还是走水路保险些。
且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航线的说法,船爱怎么走就怎么走,爱怎么停就怎么停,也不会有人闲操心去管。
梁国路好,他们便爱来梁国,如今梁国又多了新船,他们不由得也替梁国高兴。
……
韩国,萧和玉也看到了关于梁国新船的折子,有些发愁,许是他近来遇到的倒霉事太多,引得他看什么都有些悲观,他看到新船的第一想法便是梁国若是要攻打其他国家,又多了一项交通工具。
看那折子里的描述,新船似乎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不过也无所谓,便是没船,梁国也不是韩国能够抗衡的存在了。
他拿着折子深思熟虑,胸口一阵痒意,没忍住咳嗽一声,几滴血便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滴落在了胸前的衣襟上。
“还好。”
还好没有落在折子上,萧和玉有些庆幸,韩国如今摇摇欲坠,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衰败下去。
前朝后宫……,前朝不稳,后宫……他为了稳定前朝便纳了一些官员之女进入后宫,白日操劳国事,夜里操劳子嗣。
如今好不容易后宫有个妃子有孕,自己的身体却又——。
若是自己真的出事,韩国该如何,谁能撑住韩国?妹妹又是一个女子,作为韩皇室唯一的子嗣,他不敢想妹妹会面对什么。
他的身体情况也瞒不了多久,想到这里,萧和玉的神色缓缓凝重。
如今回想起之前在梁国的那段日子,好像是一场梦,什么也不用管,自己努力治病,妹妹陪在身边。
现今不过半年未到……,整个世界却像是被打碎重新组合,他无论如何努力拼凑,也只能勉力维持。
希望自己能够活的久些,久一点。
……
于此同时,一路紧赶慢赶,披星戴月,萧和珠也踏上了韩国地界。
她目光坚定,包含着希望与热切,“兄长,我回来了,阿珠愿意以我在梁国所学,助兄长之力。”
她相信,兄长勤政爱民,又礼贤下士,她又学了梁国许多知识,她们兄妹二人齐心,必能改变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