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民扣断电话后,火速赶到了所里,发现所里的车都停在了院子里,这才终于放了心。
只要赵平民没有去省城就行。至于他拉肚子,那就让他拉吧。最好是拉死他才好。
昔日的好兄弟,竟然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李初年吃过早饭之后,接到了周成仁打来的电话。
周成仁今天下午要回南荒镇,约李初年中午一块吃个饭。
李初年也正想和周成仁坐下来谈谈,了解一下南荒产业发展有限公司近期的运营状况。
随后,李初年给铁柱子打去了电话。
“柱子,你到哪里了?”
“李书记,我们正在往省城赶的路上。”
“平民和你在一起吗?”
“是的,我师傅亲自来送我了。另外还有田主任。”
“田主任?是田政吗?”
“是的,是田政主任。”
“好,你们到了给我打电话。”
扣断电话不久,李初年又接到了秦荣志打来的电话。
“初年,你今天休息吧?”
“是的,秦所。”
“中午一块吃个饭。”
“秦所,南荒产业发展有限公司的周总,他下午就要赶回南荒镇,我们约好了,中午一块吃个饭。”
“周总?是不是周队的堂弟?”
“对,就是周队的堂弟。”
“那中午咱们一块,把周队也约上。你正好也和周队认识一下。”
“好啊,我也想和周队认识一下。不过,今天南荒镇有四个人来找我。秦所,要不咱们改天再约吧。”
“不用,你把那四个人都带来就是了,人多也热闹。你来省委党校培训,怎么着我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好,秦所,那就多谢了!”
“中午我定好地方,再和你联系。”
“好的。”
刚挂断电话,李初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秦雅丽打来的。
秦雅丽给李初年打电话,也是中午约他一块吃饭。
李初年忙道:“雅丽,不好意思,中午我有个场,已经约好了。”
秦雅丽一听就急了,问道:“什么时候约好的?”
“就在你给我打电话之前。”
“靠,怎么这么巧啊,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怎么会呢?大学城派出所的秦所和我是朋友,是他约我的。”
“就你们两个吗?”
“不是,还有另外六七个人。”
“这么多人啊,那就算了。就你们两个的话,咱们一块就是了。”
“今天这场人比较多,咱们改天再约吧。”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你小子可真是个大忙人,我一个堂堂的处长,都约不上你。”
李初年忙道:“秦处,下次我约你。”
“初年,你对高速项目了不了解?”
忽地听到她提到了高速项目,李初年顿时一愣,道:“高速项目?我对这个项目还真不太了解。”
“前几天我和省高速的一个朋友一块吃饭,在饭局上聊起了你们苍云县。你们苍云县目前还是个贫困县,省高速规划要有两条高速线路经过你们苍云县。我昨天和那个小臭妮子通电话了,我问她苍云县有没有专门承接高速项目的公司,她说没有。我把她给训了一顿。”
秦雅丽口中的小臭妮子,不是别人,正是童肖媛。
她们两个是闺蜜,相互之间喜欢骂对方小臭妮子,李初年早就见怪不怪了。
“雅丽,你说的这个高速项目,的确很重要。你看什么时候合适。你把省高速的那个朋友约上,咱们一块坐坐,好好谈谈这个高速项目。”
“今天中午就是一个最合适的机会。”
李初年一听,不禁感到很是为难。但高速项目实在是太重要了,他只好道:“我给秦所打个电话,改天再和他约吧。”
“咯咯,逗你玩呢。省高速的那个朋友,今天没空。”
“真的假的?”
“真的。我一早就给她打电话了,但她今天的确没空。”
“好,那就改天再约吧。正好我趁这段时间,好好研究一下高速项目。”
“嗯,好。”
接下来的时间,李初年开始上网查询高速项目是如何运作的。
不到十一点,李初年接到了田政打来的电话。
“李书记,我们到省城了。”
“田政,你们先和柱子去警校报到,将柱子安顿好了,咱们再联系。”
“好的,我们先到警校,将柱子安顿好后,再去找您。”
“嗯,好。”
十一点半,李初年接到了秦荣志打来的电话,他已经在大学城派出所附近定好了一个酒店。
秦荣志也告诉李初年,他和周成功已经说好了,周成功带着周成仁直接到酒店。
挂断电话后,李初年给田政发了个信息,让田政他们直接到该酒店。随后他打车直奔该酒店。
李初年到的时候,周成功和周成仁还没有到,雅间内只有秦荣志。
“初年,我和你说个事,你别着急。”
“啥事?”
“赵小林最终没有被开除,仍是在看守所工作。只不过不让他当狱警了,而是去干后勤杂务了。从此之后,也不会再让他摸枪了。”
李初年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道:“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昨天。”
李初年道:“虽然我已经想到了可能会是这个结果。但当这个结果真的发生了,我心里还是很不痛快。”
秦荣志叹了口气,道:“昨天黑龙也被放出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初年大吃一惊。
“黑龙也被放出来了?这不是扯淡嘛。”
“因为赵小林没有被最终开除,黑龙也被放了出来,为此昨天周队还和陈局吵起来了。但没办法,陈局也有难言之隐。”
李初年恼火地道:“看来又是黄副省长的原因吧?”
“陈局没说,咱们也不好揣测。但我分析,肯定与黄副省长有关。即使黄副省长不出面,单凭他的影响力,赵小林和黑龙也会涉险过关,最终坦然无事。”
李初年气的点燃上一支烟,大口地抽了起来。
事已至此,他还能说什么呢?
“初年,你在官场上混,这些事应该都能预料到。咱们中国就是人情社会,不论哪个行业,最终还是靠人情世故取胜。你也要想开些。”
“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我生气的是,陈局也太没有原则性了。”
“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也是没有办法。昨天周队和他吵得那么厉害,他也没有批评周队,只是让周队体谅他。最后周队也不好意思再和他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