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周末,陆韶华被陆震远约走回家吃家宴,红婵和赵喜旺终于可以放个假。
两个人约定 去看看钟国锋,买了些水果,兴致勃勃来到钟国锋家里。
坐在一楼大会客厅里,佣人没说主人去向,只是让他们俩坐在沙发上等。
无聊的两个人做起游戏来,游戏很简单,就是扔骰子,但是惩罚很特别,就是扇耳光,起初红婵不同意这样惩罚,觉得下不了手打对方。
“怎么习武的啊?打人都不忍心,还想做保镖,要是真的有大战,你也下不了手,不是只有别人打你的份儿吗?你尽管打,我不嫌疼。”
红婵听着赵喜旺毋庸置疑的话语,不置可否,答应了。
嘴里不停小声说:“小点劲儿,轻轻点儿,我怕疼。”
越怕疼,越是输,虽然赵喜旺连二分力量没用上,敏感怕疼的她嘴里不忘嘱咐:“轻轻点儿……”
担心地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耳光等了数十秒,她也没等到“啪一声”响。
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入目就是陆韶华戏谑眼神。
红婵惊诧四周环视下,寻找赵喜旺的踪影。
“找什么找?”
陆韶华忍不住发问。
“他去哪里了?”
红婵小脑袋瓜还在不停扭动,最后直接站起身来,向窗外望去。
“甭找了,让我弄走了。”
红婵不理解他所说的弄是怎么一个意思,心想好不仗义啊!留下我就走了。
她不知道她闭上眼睛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突然站在赵喜旺身后的陆韶华紧紧揪住赵喜旺的衣服领子,一下把他拉起来,朝着他的屁股猛踹了一脚,赵喜旺险些被踹倒在地。
他不解地看着陆韶华,满脸惊诧,心想:“为什么踹我?”
还没等他发问,陆韶华抡起长长手臂朝他的头猛拍过去,这次赵喜旺躲得快。
连连后退,陆韶华见他还不走,佯装向他靠近的样子。
赵喜旺这下明白了,他若是再不走,老板就要雷霆大怒了,因为他的眼神实在太吓人了,有种撕了你喂狗去都不解恨的既视感。
他一溜小跑,跑出了别墅院子,其实也没有,躲在别墅门口的墙边,看看一会红婵会不会自己走出来。
他也知道他不怎么仗义,可是他还是怕怕的,那个每次都板着脸和人说话的少爷,他的确是怕得要命。
“玩得不尽兴?要我陪你再玩一局吗?”陆韶华手里抓着那个小小的骰子,调谑眼神看着红婵。
红婵知道陆韶华几乎是逢赌必赢的人,即便不做小动作,他的运气也好过别人,所以万万不能和他赌。
“还是别玩了,你是大少爷,我怎么能打你啊?”红婵搪塞。
很显然这个理由,他不满意。
唇角勾起,玩味一笑道:“你输了,你亲我,我输了我亲你。”
红婵这下反应更加激烈,急忙反驳:“我不……不要亲你。”
陆韶华“啪”一声扔出手里的骰子,三个跳来跳去的骰子,桌子上跳跃好久,才稳下来,定在桌面上——四、五、六。
骰子落稳的瞬间,陆韶华才低垂着眼眸看向桌子,没有什么意外地轻声说:“你输了。”
红婵说:“我没说我和你玩。”
陆韶华说:“算我输也行。”
他边说边站起身来,一副地主要来收租了的表情。
红婵急忙往后退,她知道陆韶华的疯,在她觉得躲不过此一劫的时候,退无可退地躲在窗帘后边,露出一双亮晶晶的黑眸子。
陆韶华注视着她的眸子看了许久,好像自言自语地说道:“给你记着。”
话罢抓起红婵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等等,老板,我们要去哪里?”
“去我家”
“哪个家?”
“陆家,陆震远和曲靖的家。”
“我去做什么?我不想去,放开我。”
“别废话!我不喜欢听啰嗦!”
“可是……”
红婵很担心和陆震远碰面,因为陆震远是个老狐狸,怎么能轻易骗过他?
*
陆家
佣人打开门鞠躬,陆韶华大步子走进来,红婵低头跟在身后,恐惧和不安笼罩着整个内心,连走路都变得不稳了,今天特意穿了长裙,因为觉得陆韶华昨天买的裙子好多都很漂亮,所以今天穿出来,臭美下。
迈步客厅缓台的台阶,不小心自己踩了自己的裙子下摆,只听到“咣当”一声,膝盖骨磕到生硬的地砖上,她疼得闷哼一声。
趴在原地,努力地想站起来,刚动下膝盖就疼得她冒冷汗,火辣辣地疼,好像是破皮了。
闻声走来了一群人,她披散着长长头发,如丝般柔顺的头发遮挡着她晶莹圆润的脸蛋。
“能自己起来吗?”陆韶华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很想不蒸馒头争口气,自己爬起来,可是怕疼的她,忍不了一点点疼。
动了下,“嘶”了一声。
突然她的后背被人扶着,一只纤细修长的手伸到她的腿窝下,像捞鱼一样把她打横抱起。
闻着淡淡的柠檬香味,男人熟悉的味道,让她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很贴心很温暖,她的头微靠在他的肩上,长长头发散落在脸侧,她看清楚有多少双眼睛再看她被陆韶华抱着。
钟国锋、曲靖、陆震远,还有保姆皆是表情各异。
她的眸光扫到陆震远的时候,他看到他的不苟言笑的包公脸沉得不像样子,好像阴雨连绵的雨季里的暗沉天气一样,让人无端压抑的阴翳眼神。
红婵急忙收回视线。
陆韶华把她放在客厅中央的欧式大沙发上。
佣人很有眼力见地找来了碘伏和棉签。
钟国锋笑着说:“看看吧,多遭罪,疼吧!”
红婵拨下腮边碎发逞能地说道:“没事的,二爷爷,我结实得很,再摔几次也没关系的。”
“嫌摔得不够惨啊?我把你丢外边去!眼睛长在后脑勺上了吗?”
红婵听到陆韶华嗔怪的话语,习以为常地应声:“哦”
曲靖瞪了陆韶华一眼道:“怎么和人家女孩子说话的?”
红婵不知道如何接话,因为熟悉的人却要装作不熟悉的样子。
“她叫?”
陆震远看着曲靖,目光灼灼的,一本正经地问道。
曲靖刚要张口回答,红婵抢先一步回答道:“我叫红婵,叔叔好!”
“你认识我?”陆震远眸光变亮追问。
红婵笑着解释:“是的,陆总,公司里经常见到你,我是公司安保部门新来的。”
“红……婵?”
红婵看着一副不能信以为真的样子,坚定地点头道:“郑市赵庄人士,我叫红婵,红色的红,千里共婵娟的婵。”
“红婵,还有人叫这个名字啊?真的是红婵吗?”陆震远好像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的目光好像扫描机一样一直在红婵身上来回扫视着。
看得红婵根根汗毛竖起,怕下一秒就禁不住这样的灵魂拷问,她真的不擅长撒谎的,只是她要对得起受托付人的3000万,这3000万对于她来说,就是让她一辈子隐姓埋名,她也必须恪守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