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可就没那么客气:“都知道二位公主眼光是极好的,给自己找了一个不得了的驸马。”
“倒是没想到二位公主还热衷保媒,一定是小女的福气了。”
“不过,本王妃和王爷还想多留女儿几年呢,不急着嫁。”
这些公主都什么毛病?
哦,除了六公主和七公主,其他公主都当他们齐王府是泥捏的哦!
其他人都一脸佩服的看向齐王妃。
什么是说话的艺术?
这就是!
讽刺了大公主二公主选驸马的别有用心,尤其是二公主,当初沈家儿郎是多么惊才绝艳的人物啊!
也不比当初的陈杨差。
可成了二驸马,就彻底销声匿迹了,并且身体还日渐不好,好似随时都要被嘎了一样。
很多人都猜测,是不是二公主要杀夫证道?
至于大公主,男宠的事儿没法洗。
大驸马只是一块挡箭牌,弄死了,长公主还会更嚣张。
但平日里,谁都不敢这么阴阳怪气的嘲讽。
齐王妃一次就嘲讽了两个,吃瓜的都吃得心惊肉跳。
顺带还向大家表明,对于婚事,齐王府可以自己做主了。
老两口想多留女儿两年,不急着嫁,一个个的都别这么急着往上凑。
劝告等不及的,就别在齐王府这棵树上吊死。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将大公主和二公主架起来了。
此时两位公主不好好说话,这事儿就过不去了。
招惹上齐王府,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虞浅之前被三公主算计的事儿,吃瓜众门儿清。
倒是虞婔成功隐形,没人注意到是她将话题给捅破的。
大公主脸色变来变去,最终只能憋屈的说道:“王妃说笑了,我们只是关心郡主罢了。”
“既然王爷和王妃有了打算,我们自然不能越俎代庖的。”
说着,端起酒杯,“在这,祝愿郡主能觅得如意郎君。”
她知道,这事儿还受了三公主的牵连。
三公主算计虞浅,引得齐王府对其他公主也没有太多好感。
六七公主还小,承受的怒火要小很多。
剩下的就她和二公主受了。
不然的话,平日里说这样的话,不过是一场玩笑,哪里会有这样的反弹?
二公主端起酒杯,也憋屈得很。
特么的,谁跟老大是“我们”?
明明就是大公主的话太不合时宜了,激得小六反弹。
而且,这话一出口,她们确实不能明目张胆的插手虞浅婚事了。
介绍啊,相看啊,甚至是算计都不能,否则,齐王府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到这,二公主多少有些不甘心。
三公主没办法出手,六七公主还小。
也就这个虞浅还有点用,现在居然不能动,感觉损失了黄金好几千两。
好不容易将这事儿揭过,二公主眼神沉沉的看了虞婔一眼。
她好像没好好了解过六皇妹,恐怕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虞婔这会儿觉得满桌好菜美味多了,食欲也好了起来。
因为封号的事,大公主和二公主早就不会对她客气了。
有没有今天这一出,结果都不会改变,她又为何要忍气吞声?
仇恨多了也不痒。
所以,在结仇和社死之间,她选择了让别人社死。
整个人瞬间舒服了。
虞浅的及笄礼结束,这事儿还是今天最大的瓜,让人暗地里八卦。
齐王对两位公主的态度一直不太好,连带对其他皇子也正眼不看一下。
落在众臣眼里,觉得齐王是真的不参加夺嫡了,坚定的保皇派。
几位皇子跟幕僚谋士们说起这事儿,都有些郁闷。
齐王的立场,真的很重要。
因为一些小事儿拉拢不过来,能不气吗?
倒是有人看得明白,劝着主子,“现在看来,齐王真的很重视女儿。”
“强行插手郡主的婚事,恐怕还会结仇。”
“不如换一个方式,只要能得到郡主喜欢,齐王就算不愿意也不会拒绝。”
皇子们纷纷点头,暗道可惜。
荣熙郡主要是不姓虞就好了,让别人娶,还是娶回自己府更让人放心。
要挑虞浅喜欢的,不可控因素就多了。
一来,得虞浅会喜欢。
二来,真的攀上了齐王府,又为什么替他们卖命?
难保没有二心。
什么?要风骨?
若是有风骨,讲信用的人,又怎么会去算计虞浅,靠郡主上位?
所以,这个人选让人伤透了脑筋。
不只是几位皇子,大公主和二公主也没有退出这场竞争。
明着来是不行了,但是没说不能暗着来。
只要虞浅喜欢,齐王又能说什么呢?
两位公主觉得,同为女人,或许她们更能明白虞浅喜欢什么样的。
之前试探虞婔,就是想多得一些情报,不曾想,却被虞婔反将一军。
以至于现在做事得更加隐晦了,绝对不能让齐王府发现接触虞浅的人跟她们有关。
初六折腾了,初七休息一日,晚上,虞浅身边的丹蓝送来消息,约虞婔明日去小县城逛一逛。
虞浅如今出门,都带有武功的丹玄和丹朱。
在安全的地方,办事还是丹蓝和丹青更顺手。
原本虞婔也想去小县城看看,就答应了下来。
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有人去过小县城,据说逛一逛还是不错的。
偶尔也能碰见一些帝都都没有的稀罕货。
不一定是贵的,但足够稀奇。
定然是那些商人知道皇帝来行宫了,有许多贵人,特意送到这边来卖的。
初八这日,虞婔早早起床,换下了宫装,穿了一身浅蓝的简单常服。
坐上低调的马车驶出了行宫。
还没走多远,虞浅就从自己的马车蹭过来了。
还好马车虽然低调,但是足够宽。
不然二主四仆就很难挤下去。
虞浅扬了扬下颌,示意赶车的人,小声的说道:“是马厩那边的马和车?还有赶车人?”
虞婔点头,“哦,你不是。”
之前马有问题,虞浅出行应该用的是齐王府自己养的马和马车。
上次见虞浅骑的马都不太一样,想来,也不是出自行宫的马厩。
不过,上次的事儿,查着查着好像没有后续了啊!
所以,查到谁头上了?
不会不只一个人吧!
虞浅啧了一声:“太仆寺真的越来越不中用了,养个马都会出问题。”
“我父王说,上次的事,也不过是撸了一个太仆寺丞,这事儿恐怕就这么过去了。”
“原本宣平侯还不服的,他很喜欢这个听话不惹事儿的次子。”
“这摔一跤,可能后半辈子都得在床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