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钱没钱的,若是能不花那么多银子,谁又会拒绝呢?
而且,更多的人是好奇,似乎很想知道如果换成文科举,又会是什么样的招?
有些事情,做出来了,感觉也没什么难的。
但是真的要自己去想,却始终不得其法。
才会觉得这是一件厉害的事。
武科举已经顺利结束,很多人会觉得,哦,不过如此。
可真要嫁接到文科举那边,却又摸不着头脑。
不是没有文官考虑过,但是,终究还是做不到。
有人提及六公主,话题是可以吵起来的。
“听说大蒲和西商也是有科举考试的,六公主过去了,那法子还不得一起过去了?”
“什么?法子也可以留在乾宇?啧,那得看朝廷怎么做吧!”
朝廷都用人家和亲了,心里能没点怨言吗?
谁家大圣人啊!
都被卖了还一心想给人家数钱呢?
谁敢说自己一定做得到?还敢去要求六公主这么做……
总之,这种完全奉献的想法也就只能心里想想,谁都知道说出来要被喷。
“那要是将来大蒲或者西商科举考试便宜了,我一定会哭的。”
“我也会……”
“我要骂……”
都不奢求免费和赚钱了,便宜一些就行。
此时此刻,文人是羡慕武者的,至少享受到了福利。
这类舆论也没有特别大,但是一直存在,并且无声无息的蔓延。
总之就是从各方面论证,六公主不能离开,不能被和亲,否则,乾宇损失大了,乾宇的老百姓更损失……
哪怕很多还没有享受过什么福利的乾宇人,也会逐渐有这样的概念。
将来,不管是盛昌帝还是丞相等要让虞婔和亲,都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不仅仅是求娶国需要付出多少了,谁决定的,谁就得担着,可能会成为一辈子的污点,永远无法洗白。
趁着盛昌帝没醒,虞婔利用舆论不断的叠甲。
到时候谁敢上来咬一口,都得崩掉牙齿。
朝廷之上的一群文官比较忙,天天折腾大事儿,倒是没太在意这些小细节。
虽然也猜到这里面肯定有六公主的手笔,但是……真的太早了,使臣还有很久才到,谁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情况?
倒是靖王和骁王兴致勃勃的开始商讨要怎样迎接使臣,才能显现乾宇的气度,大国风范,礼仪之邦……也是自己给自己叠了不少层枷锁。
在这方面,只要行动,那就一定要花银子。
盛昌帝昏迷中,私库是不可能开的。
那就只能走国库渠道。
还分工合作,靖王负责大蒲,骁王负责西商国,丞相等人负责安国使臣。
虞婔时时刻刻盯着,只要他们动用大笔国库银子去准备所谓的迎接使臣,她就开始煽动舆论攻击两位监国王爷,抨击朝廷政策。
最常用的理由就是,战胜国就该有战胜国的样子,对于来谈和的使臣用得着曲意迎合,故意讨好吗?
人家是来谈和的,给对方花那么多银子整好东西是要做什么?
总归不能让两位监国王爷安心赚取政绩。
一来二去,无论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的,有想法也不好开展。
乾宇回复的消息很快传到边境,使臣们早就急不可耐,做好准备,纷纷进入乾宇境内。
不得不说,按照以往的惯例,使臣们在来之前其实有一些心理预估的。
什么态度,什么方案都是经过商讨的,该达到什么目的。
所以,不可否认,和亲的确是某方案之一。
毕竟,乾宇地大物博,纵观历史,他们只需要付出一些所谓的“宝贝”,就能得到不少好处。
甭管他们是胜,还是败。
胜的话,只会要得更多,狮子大开口。
败的话,多说一些好听的,乾宇的面子就能大过天,为了大国面子也会给他们很多补偿。
总之,和亲是一条致富路,对他们来说都是亏不了的。
和谈的话,这绝对是首选。
抱着这样的期待,各国使臣是有准备“提亲”的宝贝,已经想好在什么时候合适的提出和亲之事,然后进行回血了。
在他们看来,这是必定会进行的步骤。
区别在于是先提还是后提,是主要谈判手段还是附加值。
打算得好好的,进入乾宇境内才发现不对劲。
知道他们是别国使臣,乾宇人的眼神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古怪。
很难解释的怪异。
跟以往的淡漠不同,有一种难以言喻鄙视和排斥感。
似乎随便搭个话,都可能引来一通谩骂和数落,让人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起来。
记载中的乾宇可不是这样的啊!
哪里有问题?
一时之间,也不敢说,不敢问。
好不容易打听到所谓的真相,目瞪口呆……
这,他们还什么都没提啊,就开始反对了?
反对力度还这么强?
六公主都做了什么啊,声望这么高。
使臣们突然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次和谈,可能不会像他们想的那般发展。
有可能会是他们难以接受的结果。
真是太冤枉了啊!
这样的舆论和形式对他们来说可非常不利,然而,他们出来急,好像并不能改变什么。
大蒲和西商的使臣脸黑如墨,最终也只能加快速度抵达帝都城,好好问问发生了什么。
距离帝都城这么远,民意就这么重了,帝都城的情况不难想象。
拖太久,唯恐更加回天乏术,不好谈了。
一时之间,三国使臣行动得前所未有的快。
倒是省了一路上地方官员很多事儿。
如此,时间很快划过七月,逐渐进入秋季,炎热的空气飞走,日子一天比一天冷。
盛昌帝的情况越来越好了,清醒的时间逐渐多了起来。
就是一开始说话没那么利索,但是,随着治疗,确实有明显的好转。
然而,面对这种情况,谁也不敢轻易打破现状,将朝堂之事擅自告诉盛昌帝。
不管是御医,余英,还是儿子和其他大臣,都只能模棱两可的大概说明朝堂上没事,一切很顺利,让盛昌帝不必操心,安心养病。
一两个人这么说,盛昌帝还会怀疑。
可所有人都这么说,也没人告诉他真相,盛昌帝也就只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