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虞烟神色如常的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看见她，霍思淼一脸惊喜，“大师，我真的升到b级了！”
虞烟摆摆手，一副高冷的样子。
实则，只是不想让她靠近而已。
都说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她在这一家人身上已经栽了三次了。
对“霍”这个字，都快ptsd了
霍思淼有一点点的失望，不过也只以为，一般大佬都有点小脾气、不喜欢人套近乎而已。
变得规矩了很多，主动测试，展示了梳理成果。
确认没有问题后，虞烟就跟随着小五离开了。
“今天的客人，似乎比平时多了很多？”
虞烟看着明显比平时更多的、来来往往的人群问。
走在她身侧的小五笑着答：“您应该还没有看过今日的拍卖预告吧？”
虞烟点点头，确实还没来得及看。
“今天的拍卖名录里，有一样非常特殊的东西。”
小五也不卖关子，直接说明：“十几年前，联邦曾经发生了一起惨案，反叛军鬼手军策反了第二军的高级将领，并利用特殊的诱导试剂，摧毁了很多重要岗位的精英。
那场变故，直接和间接的损失，至今都无法给出一个具体的数字。
而在那场变故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鬼手军的“医生”研制出的特殊型号诱导试剂。
后来，鬼手军叫得上名字的人，尽数被缉捕归案，除了那个“医生”，在一次追踪中坠河、不见踪影。
关于他是生是死、人在哪里、是否还是继续着那些研究的猜测，众说纷纭。
而就在前几天，我们突然收到了一个特殊的拍品。”
“特殊型诱导试剂？”
虞烟顺着小五的话猜测。
小五却摇了摇头，“不止，还有，特殊型诱导试剂的解药。”
竟然是解药。
怪不得。
怪不得能够吸引到这么多人，亲自前来。
十几年前的那场反叛，虽然很快被平息，鬼手军也很快被压了下去，但是那场变故留下的影响，时至今日，仍旧存在。
别的不说，单是在那场变故，受到特殊型诱导试剂影响的人，就不下百人。
甚至虞烟曾听过小道传闻，联邦最高领导人，总帅先生也在那场变故中失踪。
但是这个传言，没有证据，反而是总帅先生闭关的说法更有依据，虞烟听过也就没放在心上。
这些人中的幸存者，到了今天，几乎无一不是所在行业的重要人物。
诱导试剂潜伏在他们的图景中，在没有诱因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但是这样一个隐患，如果能清除，应该没有人会拒绝。
虞烟不知道别人，但是她还记得，楼老，就是那场事件的受害者之一。
“所以，今天才会有这么多的客人，到了咱们山外。他们不仅仅是为了诱导试剂和解药来的，还是为了“医生”，后者直到现在都在凯尔莫联邦的通缉榜单上，如果能有他的一丝线索，获得的奖励对于普通人来说，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虞烟听着小五的话，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旁边路过的几个人身上。
他们衣服上都有破损，还沾了血迹；
身形疲惫，但目光依旧凌厉血腥。
这是游走在黑市的佣兵们，常见的特征。
看来，他们都是来息夜星蹲守“医生”的消息的。
“明知道凯尔莫联邦一直在通缉“医生”，山外还这么光明正大的拍卖这些东西？”
小五听见的虞烟的话，知道她也不是真的在问。
但还是勾起一个有些恶劣的笑，当然，这笑并非是对着虞烟。
“雾大师说笑了，咱们山外，做的可是黑市的生意，东西不问来路、不问去处。
整个星际，没有任何一个政权的律法，是咱们山外的行事标准。”
这一刻的小五，似乎才撕开了平日里伪装的职业假面。
露出了属于一个常年生活在黑暗处的人的另一面。
——
山外客院。
直到雾里青和小五已经离开了好一会，霍思淼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变化。
隔一会，就在检测仪上测试一次。
本以为自己此生都会停留在c级，现在却突然一下子晋级到了b级。
b级对于一般的向导来说，就已经是很不错的等级了。
这意味着，她可以梳理a级的哨兵。
也就是说，d78上，哦，现在搬家了，应该是，水蓝星上大部分的哨兵，她都可以帮忙梳理了！
就连大哥零组的同事们，她也可以帮忙了。
不过一级之差，世界瞬间豁然开朗。
霍思淼惊喜之余，想起这一切，都是因为老霍。
心里又不免有一些复杂。
“他人呢？”
“不知道。”
“你没叫他？”
烛奥一摊手，说的毫无歉意，“忘了。”
霍思淼眯眼盯着烛奥看。
忘了？
你看看我信不信？
她还不知道大哥吗，越是在乎的事情，越是装作不在意。
她要是不提，他敢直接带着她回家，然后连去了三个人、回去两个人都发现不了。
嘴硬。
一点都不像她，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从不怕主动。。。可惜虞谨言好像不太喜欢她的主动。
算了，怎么又想起他了。
“我想再测一次，大哥你去叫他吧。”
霍思淼虽然比自认比烛奥坦诚，但是也不肯叫老霍那个称呼。
她的标准就是大哥，什么时候大哥说他承认那个人了，她就认！
别说一个称呼，到时候就是磕一个都行。
但是大哥不认，她也不认，臭霍老二也不许认！
“淼淼，成功了？”
老霍在门外蹲到腿麻，并不知道雾里青早就已经从另一个门离开了。
一进到房间，刚好看到霍思淼在测试仪上输入精神力。
代表实力等级的光柱，停留在了b级。
老霍激动的连连点头，“好。好。成功了！”
一个b级向导，即使她未来有一天失去所有，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凭借着b级向导的能力，也足够让她好好地生活下去了。
老霍一激动，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得到几个孩子的认可。
高兴地冲着烛奥和霍思淼招手：“听说今天山外的拍卖场，有特殊的拍品，来了好多人，爸爸带你们去看一看？”
烛奥听见这熟悉的语气，一瞬间恍惚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父亲就总是小孩子一样，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都要说一句“爸爸带你去看一看？”
而母亲，总是笑着责怪他比孩子还爱凑热闹。
“大哥？”
霍思淼询问烛奥的意见。
烛奥看着妹妹，“既然你想去，就就去吧，反正来都来了。”
霍思淼：说清楚，谁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