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轻轻地长叹了口气。
认真地说：“虞小烟，你不会。
因为有你，他也不会。
但是，我确实要把非你们主观因素的影响，降到最低，这也是我不得不出现的原因。”
“你......现在好像那个超级英雄，在坦白身份之前的样子。
你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安保公司的老板吗？
这么大的事情，都有本事解决？
难不成，你真的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国安局的特工？特别行动小组的探员？国家秘密培养的人形武器？”
“哎哎哎，差不多行了，你怎么不再离谱一点，说我是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你是从宇宙另一个世界穿越来的陌生来客呢？”
“......你是不是天命之子，我不知道，但我真是。”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两个人再次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好一会，小五才问了一句：“你认真地？”
虞烟重重点头，“你其实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最近家里发生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
小五也有帮五爷爷五奶奶调理身体，这些动作，应该都是瞒不过五哥的。
而那些一看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就是证明。
对面的人，低头开始在手机上打字。
指尖把屏幕都戳出了声音。
虞烟心虚：“你给谁发消息呢？
你不会是叫人来抓我吧？
五哥，哥，你是我亲哥，咱们可是没有血缘，胜似血缘的亲人，你不会把我出卖的吧？
我怕疼，也不知道实验体被解剖的时候，是不是活体，给不给打麻药。”
小五发完了消息，就看到虞烟思绪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里，自己给自己吓的，抱着胳膊打哆嗦。
“这里是华夏。”
“所以呢？”
“所以你永远可以相信我们的政府，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倒是信。不过你一说这种话，我更觉得你有什么特殊身份了，你不会真有吧？”
小五：......麻了，她怎么这么戏精、这么会猜。
他真有。
但他不能承认。
虞烟当然知道小五不至于害自己。
当然，这份信任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她相信自己的能力，可以不受任何人的摆布。
只是，她还是搞不清他到底有什么办法，又可以向谁求助？
偏偏小五又卖关子，怎么也不肯说，弄得虞烟饭都吃的心不在焉的。
半个小时后，包厢门突然被打开，虞烟一抬头，就看到祁闻宴站在门口。
他呼吸有些不稳，额头上还带着些细汗，一看就是跑过来的。
“你怎么动作这么慢？”
小五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问。
祁闻宴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状态，自然地走到了虞烟旁边的位置下坐下。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我从航天所一路过来，又是堵车、又是找车位的，才半个小时就到了，已经是极速了好吗？”
说着，又招呼服务员，给自己加双碗筷。
小五看着他自在的，好像回了自己家一样。
“你不是研究很忙吗？还有时间吃饭，不说完事情就走？”
祁闻宴反客为主的，给虞烟倒了杯水，头也不抬的说：
“本来是很忙的。”
但是现在，需要他忙的事情，和他想忙的事情，重叠了。
他自然就可以陪着虞烟吃饭了。
虞烟给小五拼命使眼色 ，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小五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气的虞烟瞪了他一眼。
吃吃吃，就知道吃！
守着五爷爷那么一个厨艺精湛的大师，还跟个饿了十天半个月的人似的，气死她了。
她的眼神，小五虽然没有看到，但是跟虞烟坐在同一侧的祁闻宴，却注意到了。
他放下筷子，侧身看着虞烟。
“你想回家？”
虞烟愣了一下，这个“家”，是哪个家？
她突然反应了过来，祁闻宴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工作忙完了，来赴约，而是五哥把他叫过来的。
那自己的事情，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虞烟在桌子底下的腿，冲着对面就踢了一脚。
这人，还能再不靠谱一点吗？
他对自己兄弟，倒是真的信任，可怜了自己，一个当事人还被蒙在鼓里。
“哎呦，虞小烟，你踢我干嘛？”
虞烟抄起桌子上的餐刀，咬着牙假笑，从牙缝里呲出来几个字：
“我不只是想踢你呢！”
“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枪的啊！唉，我实话跟你说吧，为什么你先不要问，但是如果你想做成那件事情的话，也许只有他能帮你了。”
小五冲着祁闻宴一指。
虞烟看过去，祁闻宴也重重的点了点下巴。
“或许，我真的可以。但是前提是，你需要见过我的领导，签署保密协议。”
三个小时后，三个人一起回到了航天所。
在航天所的大门口，虞烟突然拉住了想要先一步进去汇报的祁闻宴。
“那个，祁哥，你不担心，如果我们走了，小五和虞烟也会不存在吗？”
祁闻宴突然笑了，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以为你们是独立的个体？
还是觉得我，需要辨别两个你？
更何况，何为存在？”
......
十分钟后。
“哎，老大。”
小五看着蹲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人，没忍住又提高音量喊了一句。
“老大！”
“啊？”
虞烟茫然地抬头看。。
小五无奈地说：“都十分钟了，从祁闻宴离开，你在这里蹲了十分钟了，你...”
“我没事，我没多想。”
小五：“......我没有说你多想，我就是想问一下，您腿不麻吗？”
虞烟手掌撑地，艰难地活动着腿脚，“知道我麻还不扶我一下。”
她借着小五的力道起身，脑子里却还在想着祁闻宴说的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虞烟本以为，祁闻宴和这个世界的自己，都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他们会像自己和宴闻祁一样，开启属于他们的故事。
但是现在，她又有了一个新的怀疑，难道说，其实，根本没有祁闻宴这个人？
那自己之前想起来的那些，和他有关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祁闻宴终于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