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不多能猜出来你要说什么了,渊明师父。”
“关系有阶段性的进展了?”
“没什么太大的进展。”
“你们两个都睡在一张床上了欸。”
“睡在一张床上又没什么。”
阿哈耸了耸肩。
也对,阿哈的观念和他们不一样。
渊明揉了揉眉心:“你已经接受他的存在了?”
“嗯,接受了。”
阿哈点了点头:“但是你也知道,我想要去认知什么情啊爱啊之类的情绪……有点困难。”
渊明点点头:“嗯,我知道,我就是单纯问问。”
“然后告诉丹枫?”
“我又不是你们两个的传话筒,有事你们两个自己说去,我就单纯好奇。”
“是吗。”
阿哈看了看旁边:“这两天又开始找借口跑我这来睡了,他真是胆子大了不少,我严重怀疑这后面有你的出谋划策。”
“话不要乱讲,我一直遵纪守法严格做好旁观者。”
渊明摆摆手:“对于他人感情我一直秉持着看热闹但不掺和,在不被扯进去的空间里尽全力获取第一手信息。”
“我也得考虑一下……”
阿哈摩挲着下巴:“总不能让他一直得不到回应,对吧?”
“我觉得,你只要做点什么,丹枫就会很开心。”
渊明轻笑:“不过你没把他当成个乐子,还是让我挺意外的。”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阿哈向后靠了靠:“我偶尔也可以很正经的好吧?”
“好好好。”
渊明摆了摆手:“我可没丑化你的形象,毕竟你的想法我又猜不透。”
“呵呵。”
阿哈没再说什么。
阿哈心中有着自己的想法,渊明都知道。
对于别人的感情,渊明一向是不怎么掺和的。
有些事情还是要靠他们自己来解决。
“哦,我想起来那个烈焰羊头人要针对的最后一个命途了。”
“是什么?”
“记忆。”
阿哈轻笑一声。
“小丑行为。”
渊明摇了摇头。
星神甚至都不在乎他们的那些所谓的谋划。
“但是我很好奇啊。”
阿哈抱着胳膊:“为什么凡人总想着要和星神对着干呢?”
“你现在所在的这个仙舟,不都是这样的凡人吗?”
渊明轻笑一声:“你不妨去采访一下他们是什么感想。”
“不一样。”
阿哈摇了摇头:“药师的名声都被她的那些个信徒给弄臭了,加上药师的力量对于凡人本身就拥有着极大的副作用,到最后那些凡人大多数都会被那股力量给变成另外的模样,甚至是失去自己的理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药师的这种力量也可以说是强的过头了。”
“哈哈,是啊。”
阿哈笑了两声:“加上药师的那个命途,有求必应谁能受得了……你之前不是露面把那个活化行星击碎了吗?”
“对啊。”
“那些丰饶民向药师祈求,祈求她能够将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复生,药师回应了,将计都蜃楼再次复活。”
“她不长脑子的吗?”
“药师也不管这些事情啊,她只管做自己的事情。”
阿哈轻笑一声:“纯粹的星神还真是一点烦恼都没有啊。”
“呵呵。”
渊明嘴角抽了抽:“净给别人添麻烦。”
“添麻烦不会是星神的过错,永远都不是。”
添麻烦永远都不强者的过错。
“……你说的对。”
渊明点了点头。
阿哈笑了笑:“说起来,昨天晚上我突然想到,丹枫今天估计也会找个什么借口来找我。”
“是吗。”
渊明面色不变,端起茶杯轻啜一口。
“是啊,说不定今天晚上来找我,还得跟我说房子坏了呢。”
“……不太可能,罗浮的房子都是有登记的,总要有个缘由吧?”
渊明眼眸闪烁了一下。
和他没关系……反正他是告诉丹枫要实话实说了。
“有借口啊,就说应星和镜流切磋把他房子劈了。”
阿哈轻笑一声。
……这女人不会全都听到了吧?
渊明看了看阿哈:“说的像你能预知未来一样。”
“丹枫本身就不会找借口。”
阿哈耸了耸肩:“他找的那些个借口拙劣又简单,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喜欢上你,丹枫还真是惨,连个撒谎的机会都没有。”
“从一开始就没有。”
阿哈轻笑一声:“他这两天晚上肯定还会往我这跑的,开了这个头,往后就延展开了。”
“你要拒绝吗?”
“嗯……目前我没这个打算。”
阿哈抬手撑着脸,轻笑一声。
“我还记得,你一开始跟我说,要等到他自己放弃的时候。”
“可惜,到现在他也没打算放弃,反倒是放肆起来了。”
阿哈耸了耸肩:“什么样的星神就有什么样子的令使。”
“嗯,你说的对,有什么样的星神就有什么样的令使。”
“……渊明,收起你对我和我假面愚者的偏见。”
“你说得对,但是我有阿流。”
渊明轻笑:“阿哈,其实有的时候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你答应丹枫,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超过我,说不定也会是很有乐趣的事情。”
“你刚才不是还说你不掺和吗?”
“这只是我本身的意见,对于你的选择我不表态。”
“得了吧。”
阿哈轻笑一声:“女性星神的怀孕可能性很低的。”
“有我低?”
“你的受孕体是合格的,到现在没有孩子,你和镜流都有问题,镜流本身的属性就是冰系,早年在战场上又总是受伤,那个时候她压根就没想过自己会有爱人,那个时候受的伤已经恢复了,对于她身体的影响是不可逆的了,所以她会比较脆弱,更难怀孕。”
阿哈摇了摇头:“那些事情以后总会有的,不用那么担心,咱们两个也犯不上在这里讨论怀孕不怀孕的问题。”
“说的也是……”
渊明揉了揉眉心:“任重而道远啊。”
“对啊,我连开头都还没迈出去呢。”
阿哈耸了耸肩:“你干嘛老是纠结孩子的问题呢,你看应星和白珩,有了霜台之后,他们俩现在每天晚上还得哄孩子。”
“霜台都长大了,现在他们是分开睡的。”
渊明耸了耸肩:“不提这些事情了,该有的总会来的。”
“这心态就对了。”
阿哈举杯。
“茶也碰杯?”
“我这里是酒。”
“……阿哈,大早上就喝酒啊。”
“少扯,你平时早上不也喝的挺欢的?”
“那也是平时,我今天早上清口,就喝茶。”
阿哈轻笑一声,将渊明杯里的茶水随手倒掉,斟满酒水:“新配方,尝尝。”
“上次那个不就是新配方?”
“不完全是。”
阿哈摇摇头:“那个还需要改良,这里面还加入了我的血。”
“……有点变态了。”
渊明嘴角一抽:“星神的血液和身体部件加多了,这酒还是酒吗?”
“这叫新的尝试,有了尝试的精神,就会有新的发现。”
阿哈点点头:“我尝了尝,味道还真不错。”
“希望你不要用自残来当作酿酒方法。”
“哈哈哈,不会的。”
阿哈笑了两声。
二人碰杯。
……
“符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太卜司?”
“……我还想享受一下这样的闲散生活。”
符玄揉了揉眉心:“至少目前我还没想着回去,青雀不是做的挺好?”
“哈哈哈哈……”
景元低笑两声:“品尝到摸鱼的快乐了?”
“嗯。”
符玄点点头:“过惯了每天忙个没边的日子,现在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符卿,你知道有句话叫,闲下来,才能更好的品味人生。”
“是吗?”
符玄耸了耸肩:“那看来青雀对于人生的认知比我要透彻的多。”
“哈哈……也不一定啊。”
景元挑了挑眉:“青雀把自己的闲散时间都扔在帝垣琼玉上了,可不一定有你想的那么多。”
“将军,有的时候我总是分不清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这不是很明显吗?我当然在夸符卿。”
景元轻笑一声,拍了拍符玄的脑袋。
符玄站在景元身边还是差了不少。
她嘴角抽搐了两下:“将军,别老是拍我的脑袋。”
“符卿这样的反应也挺有意思的。”
“……唉……”
符玄沉默片刻,只得叹了口气。
“不过话说回来了,符卿觉得,我到时候该用什么理由去找青雀,说你回来的这件事情呢?”
“就说找到了能替代她的人了,青雀一定会立刻收拾好东西让出位置来的。”
符玄抱着胳膊:“时间太短了,改变也就是改变个明面,或许青雀这一次过后也会有不少感悟,但是绝对不会从根源上改变……不过,能稍微有点变化,本座也很满意了。”
“又本座上了,符卿,你现在可不是罗浮太卜了。”
“不是罗浮太卜就不能自称本座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
景元眉开眼笑:“要说符卿如果不在我面前自称本座,我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那恐怕您得习惯习惯了,总是和这些前辈们在一起,我的不少口癖也需要改一改。”
“符卿,不是都说了,不需要那么拘谨。”
“他们可以说,但是我不能那么做,云上五骁的前辈,还有两位星神,我肯定是要尊敬的。”
符玄露出一抹坏笑:“将军,你知道么?我是听着你们的故事长大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从小听着你的故事长大。”
“……符卿。”
景元嘴角抽了抽,拳头捏紧又松开:“罢了……不和你耍这种小孩子脾气。”
“嗯,您说的对。”
符玄背过双手,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