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昨晚是平安夜。”
景元和盯着屏幕,和渊明对视了一眼。
唯一知道昨晚死人了的只有镜流。
狼还不能贸然跳出来,毕竟场上还有一个猎人。
他们都知道昨天晚上死的是谁。
“从一号开始发言。”
一号是白珩。
不知道死了谁,场面尚不明了,而且应星也有可能是村民,贸然发金水不明智。
白珩没跳出来。
第一轮如果是平安夜,会观察其他人的其实只有女巫。
因为只有女巫知道昨天晚上死了谁。
大家的发言都简短而快速,投票环节也都弃权了。
第二轮才是正式开始。
预言家已经验证了一个人,女巫手里也没有解药了。
而且……猎人还没出现。
“狼人请睁眼。”
景元和渊明对视着,眸色有些茫然。
景元还选择符玄。
如果符玄是女巫,那么一次就可以扼杀未来被杀死的一次可能。
狼人如果杀光了村民,或者杀光了神职,甚至是和好人一对一,都算是胜利。
但是符玄的指向性太足了。
景元眼睛一亮,抬手比了个四。
四号是镜流。
先嫁祸,再说别的。
渊明点了点头,也在镜流的头像上点了一下。
“预言家请睁眼。”
白珩这次选择了银枝。
银枝也是好人。
两次预言都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信息,白珩皱了皱眉,又闭上眼睛。
镜流就有些麻爪了。
她的回合直接被锁死了。
女巫的流程被机器人像过场一样走了一遍。
自己死了。
镜流知道。
她不能说话,只能睁眼看着。
“天亮了。”
“昨天晚上,四号,被狼人杀死。”
众人都有些茫然。
一号还是白珩。
“现在有些危险了……”
白珩咬了咬牙:“昨天晚上并没有人因为女巫的毒药而死亡,但是有人被狼人杀了……”
白珩脑袋有些发热。
意思就是,如果女巫还活着,就证明第一轮她救了人,但是第二轮没有用毒药。
白珩能想明白。
但是她不会说。
她拍了拍脑袋,思索着该怎么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且能让各位听明白。
“咱们打个比方啊,如果女巫还活着,证明第一晚,女巫就已经把自己的解药用掉了,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女巫并没有使用自己的毒药……”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镜流在一旁听的眸色复杂。
不光说了等于没说,白珩这一句话还把几个人给绕糊涂了。
应星听的可认真了,但是怎么分析都没分析出白珩话中的逻辑。
丹枫本来就有点呆。
只有银枝和符玄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考。
但是不在他们两个的发言时间,他们两个也不能说话。
景元和渊明倒是乐得轻松。
水越浑越好。
只不过,死的人还是太少了。
白珩的发言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下一个是银枝。
“嗯……女巫现在如果还活着,对于好人阵营来说唯有毒药一个帮助,预言家不跳的话,女巫的毒药应该是不敢随便甩出来的,而且如果甩到猎人身上,那么猎人死前没法开枪,所以我建议,如果女巫还活着的话,那瓶毒药还是不要随便用,一旦甩到猎人甚至是预言家身上,到最后就是等死。”
银枝摇了摇头。
现在得不出其他结论,无论是扣帽子还是引导方向都是没必要的。
三号是符玄。
符玄说的和银枝也差不多。
最主要是,镜流第一轮压根也没说出什么。
风向从一开始就乱了。
“天黑请闭眼。”
镜流瞪着眼睛。
她非要看看这两条狼是谁。
景元和渊明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屏幕那一头,怒目圆瞪的女孩。
渊明礼貌的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景元,比了个二的手势。
银枝是二号。
银枝的分析水平也不错,而且比起更容易被带动情绪的符玄来说,银枝更为理性,能够在大家都混乱的时候做那一根定海神针。
他们两个就是要把这定海神针给拔了。
“预言家请睁眼。”
镜流看着白珩睁开眼。
但是公平游戏。
她什么都不能说。
本来玩就是为了乐呵,这样就没意思了。
白珩验了景元的身份。
景元是狼。
白珩嘴角一勾。
总算对了一个。
女巫虽然已经死了。
但是他们玩的是死后不报身份的,所以女巫的流程还会正常的过一遍。
“天亮了。”
“昨天晚上,二号,被狼人杀死。”
没有遗言,银枝无奈的叹了口气,耸了耸肩。
猎人还没露。
“各位,我跳了。”
白珩举起手:“我是预言家,我从开局到现在……呃……验证了三个人,第一个是应星,是好人,第二个我验了银枝,银枝也是好人,但是银枝的分析能力太强,所以昨天晚上被选为了首要目标,第三个,我昨天晚上验证了景元,他是狼。”
景元快速的和渊明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们相信我,如果景元不是,你们下一局就投我,猎人还隐藏着,反正就两条狼,输不了。”
白珩点了点头。
“其实我觉得,不应该这么快。”
符玄皱眉,摇了摇头:“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女巫到底活没活着。”
死了,镜流无奈的想着,尸体都凉透了。
“而且场上一共有八个人,现在死了两个,剩余的六个人里还有两头狼。”
符玄点了点头:“我想听听景元的话。”
“你听了他的话就不一定会信我啦!”
白珩撇了撇嘴。
下一个,是渊明。
“各位,我也跳。”
“我是女巫。”
渊明笑了笑。
镜流:?
她早就发现,这人蔫坏。
“我说的各位可以选择相信或者不信,但是第一轮,狼人空刀了,也就是,狼人在第一轮选择不刀人。”
渊明抱着胳膊:“我之所以一直没露出,也没用药,第一,是因为咱们的游戏规则,女巫是可以不限回合自救的,我不知道神职都有谁,我打算留一瓶药保命,或者保下一个我觉得值得救的人,第二,预言家一直都没跳,我不确定是谁,毕竟猎人也没露,我没法保证我这瓶毒药会救下谁送走谁,因为到了这个局势,村民肯定已经有死伤了,猎人还没露的情况下,狼既然能想出第一轮空刀,就很有可能自刀。”
“开局到现在,白珩第一局在搅浑水,或许是她本身没想好怎么说,我也不清楚,景元这边我也不敢确定,所以这瓶解药,我会留给我自己,各位可以从他们两个之中选择一个投出去,今天晚上,我会把解药留给我自己,把毒药留给剩下的那一个人。”
渊明点了点头:“我就说到这,欢迎各位与我对跳。”
哪有人对跳。
第一轮刀了符玄被女巫救了,往后几局里,女巫的毒药连试探性都没甩。
渊明在赌。
赌女巫就在镜流和银枝之间。
他赌对了。
没人对跳。
如果忽略掉对面那位学生会主席看自己的堪称幽怨的眼神的话。
丹枫和应星在这样的游戏里完全就是墙头草。
应星这边听着白珩给他发金水,那边听着渊明又是女巫……
丹枫一直比较中立,他打算再听听景元说的话。
“我觉得场面应该比较明了了,银枝能够在混乱中及时的让大家止步,冷静,所以银枝先没了,下一个就轮到语言能力还算比较强的我了。”
景元摇了摇头:“身为最后一位,我比较委屈,因为我就算想对跳,发言轮次也不占优势,也幸亏各位都还想听听我的发言。”
景元面色认真:“我才是预言家。”
白珩瞪大了眼睛。
“第一局,我验证了镜流,她是好人,但是死了,第二局,我验证了符玄,她也是好人,第三局我验了应星,他也是好人,我之所以一直没跳出来,是因为我根本就没得到狼的信息,三个都是好人,连发三瓶金水不足以改变我的处境,跳出来也确实是无奈之举。”
景元摇了摇头:“我验证的都是好人,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神职,那样的话,连续被刀了两个人,如果有一个神职的话,就证明现在神职还剩下两个人,但是预言家我跳了,那边跳了一个女巫,场内还有一个猎人,各位,现在局势就很危险了,剩下六个人,如果场上有三个神职两个狼,竟然还没结束?”
“唯一的可能,就是现在村民死了一个,神职可能也死了一个,我们两个之中,有一个是狼,不,这不是可能,这是一定的。”
景元撑着脸:“各位可以投票,票出我,因为那边女巫说了,假定他是女巫,今天晚上我们两个肯定都会死,剩下一个狼,一个有一瓶解药的女巫,一个猎人,村民藏得够深,猎人就能定胜负。”
投票环节,镜流就眼睁睁看着投票的重心落到了这两个人身上。
“我弃票吧。”
应星有些无奈:“你们两个再说说?”
“好啊,那说说吧。”
景元向后靠了靠:“预言家能说的真的不多,我如果是狼的话,我不需要刀掉银枝,因为我并不忌惮银枝的语言能力,甚至我会留下他,因为他在场上,我只要把他弄晕了,基本上其他几个人就都跟着蒙了,现在是银枝,下一个是我,再下一个,我想就是符玄或者渊明了。”
“各位,这一轮选票就标志着游戏的胜利或者失败了。”
景元点了点头:“请各位慎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