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晖首先找了罗迪,他将自己的计划做了简单的说明,希望在某些方面能够得到他们的配合,罗迪听完同意了。
其次他又找人问来孔征秘书的联系方式,予厚礼相赠请求他作陪时,一定要让曲敬峰喝得尽兴。
最后他匿名寻到多位娱乐记者与狗仔,给这群无八卦不能活的人故意放出了爆炸性钩子,吸引他们前往目的地蹲点。
第二日,曲晖更是早早的来到贝格酒店,趁着曲敬峰还在路上的时间,他迅速安排好服务员以便后续所用。
一切都走得顺理成章,傍晚时分,宣昭果然来了,眼看着她进去,曲晖一脸激动,紧接着他立刻将消息发给那些狗仔记者,不多时,他们不负众望地闯入房间,并且拍下了两人之间不清不楚的画面。
如今的网络就同水一般,既能载舟也能覆舟,因此,网上的舆论与其道理相通,既能救人也能杀人。
曲晖知道他那位野心爹不会安于现状,待在原位置十几年,他做梦都在想着往上爬,眼下刚从别人嘴里打听出一些门道,却不料舆论缠身。
想再进一步?简直痴人说梦。
曲晖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若是换了别人,丢失多年,一朝回家父母定是百般疼爱,可他呢?爹不喜娘不爱,哥哥也嫌他,明明是一家人却处处防备,待他还不如养父母,凭什么?
曲家没他的地位是吧?所有人都看重曲铭是吧?
极好,那他自己去争去抢,凡是挡他路的全部毁掉,至于宣昭……属实有些可惜了,曾经在南溪镇相遇时他其实有过动心,现在嘛,只能说他们有缘无份,罢了罢了,女人而已,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
曲晖越想心情越舒畅,他掏出手机翻看着热搜,一页十条中关于宣昭和曲家的就有八条。
厉害的网友扒出了宣昭和沈袭予的关系,瞧着沈家小少爷几个字,曲晖眼底浮现出浓烈的嫉妒。
手机响起,他压下心底的情绪划开绿键,吵闹的音乐声传入耳内,他微蹙了蹙眉问,“你这是在哪?”
“太吵了。”萧恩大喊,“你说什么听不到,出来喝酒,我在老地方。”
“十一点了,我就不……”
“啊?你说什么?真的听不见,等你来了再说,快点的啊。”
曲晖无奈,思索再三下床拿着衣服出了门。
……
季昌州怎么也没想到短短一天竟出了这么大的事,陈想躺进医院,宣昭下落不明。
网上的辱骂就像土地里的韭菜一茬接着一茬,季唯坐在电脑前盯着之前宣昭给他看过的那组照片,愤恨地一拳砸在键盘上,“老子不信就揪不出你们这群祸害。”
话落,扔在旁边的手机震动,季唯没空理会,忽然余光瞥见屏幕上突现的速接二字,他一把捞起怒道,“不管你是谁,我现在很忙,没空和你胡闹。”
对面的周清河报出大名,“营销号删不完,敢黑掉他们的系统吗?”
“有什么不敢。”
……
事发后,沈父便着手让人撤热搜,然而后台刚删掉就会再次挂上新的词条,许七物尽其用,直接将网络这方面的事一股脑全丢给了周清河,没想到还真发现了问题。
一人处理网络舆论,一人追踪宣昭定位,周清河与季唯忙得不可开交。
其余人也不例外,福宝赶到半夜酒吧时,宣昭早已被带离了此地,在楼梯口的角落,许七找到了她随身携带的追踪器,他解释,“福叔,这是我拿给少夫人的那枚。”
“嗯。”福宝应了声,他跟着沈父多年,人脉关系自然不弱,他拿出手机找到一位好友的崽子,“给你一个立功机会,玄武路的半夜酒吧发现了聚众吸毒和毒品交易,带你们局里的人过来办事吧。”
通话结束,许七丧着脸,“福叔……”
“把你那晦气模样收一收,阿曜的媳妇只是被带走了又不是死了。”福宝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许七声音瞬间拔高了一个调,“你怎么能咒少夫人?”
“……”福喜无语,“行了,你的少夫人不会有事。”
“可人去哪了都不知道,我怎么给少爷交代。”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福叔,你们……”
福喜截住他的话茬,“警方的人马上到,你守在这里,等他们来了配合行事,我先走了。”
许七的心思不在这,他一直惦记着宣昭的安危和踪迹,闻言,他死活不乐意,“你重新找个人,我得去找少夫人。”
“就是你了。”
……
帝都机场。
助理瞧见谢林的身影,他踮起脚招手,“老板,这里。”
谢林过去将挎着的包扔给他,“走吧,回家睡觉。”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睡!”助理絮絮叨叨的讲起了帝都最近发生的所有事。
须臾,谢林停下脚步,“失踪?”
“对啊,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眼瞅着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助理惊讶的捂住嘴。
莫不是老板心仪人家梨园大小姐?所以一听到这消息吓到了,老天爷啊,这是什么绝世大新闻,“老板,你…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谢林都快被气死了,阿曜让他护好宣昭,结果自己刚落地,宣昭不见了。
这就相当于朋友将他唯一喜欢的宝贝交由自己保管,可谁能想到面还没见呢,东西就遭了贼。
想到此,谢林步伐加快了不少,“车钥匙给我,你自己打车回去。”
助理小跑跟上,他摸出兜里的钥匙递过去,“哦,哦哦好。”
……
深夜十一点,杜梅边往外走边叮嘱陈想,“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听到了吗?”
“杜姨,我听到了。”医院检查结果下来了,陈想的身体并无大碍。
杜梅还是不放心,她握住陈想的手提议,“你还是跟我去季家吧。”
陈想摇头,“我要在家等我姐。”
“好吧。”杜梅不再勉强,她转身又交代了几句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