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一直在卧室?”
他昨晚在书房待了一夜,果然离开了兔子,又是不眠夜。
捏了捏眉心,孟庭琛满脸疲惫。
“嗯,没见人出来过。”
呵,这是在跟他闹脾气?
“老大,他是不是……”
“还不确定。”
问话的男人就是昨天击落鹊鸟的人,名唤鹰七,算半个管家。
他分明看见了那鹊鸟盘旋在三楼,三楼是老大的地盘,那时候,只有那人在三楼。
咖啡一饮而尽,孟庭琛起身。
他得去看看那闹脾气的兔子了。
房子里十分安静,他推门而入时,竟听到了清风裹挟的叮当声。
受惊的兔子,踮脚站在那皮质板凳上,惊叹回眸。
窗子大开,恰巧一阵清风习习,吹的那棚顶的风铃摇摆不定,碰触着那飞扬的发丝,叮叮当当响个没完。
孟庭琛喉结猛然滚动,被眼前画一样的场景迷乱了眼。
“先生我……啊!”
孟庭琛肢体比脑子快一步,滚烫的大手稳稳托住那小巧的兔子。
那恼人的风铃,在两人头顶不断作响。
意外的,孟庭琛却不厌烦。
“孟先生,喜,喜欢吗?”
孟庭琛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那张红润的小脸上,兔子似乎受惊了,平日红润的嘴唇此刻仿若染了层霜,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感。
“喜欢。”
兔子蓦然笑了,指着那风铃,“我就知道先生会喜欢它。”
‘它?’
孟庭琛猛然回神,仰望那晃荡的风铃,蓦然拱出一股火。
不爽的拱了拱上膛,他将人放了下来。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弄这东西?”
不知为何,他的眼神突然多了些冷漠。
“是啊,孟先生你不……”
“不喜欢。”
兔子的笑戛然而止,渐渐消散,“这样啊,那我摘下来吧。”
兔子那一抹忧伤的神情,刺激着孟庭琛心尖抽痛。
眉头一蹙,手腕转动将那凳子挪开了。
夏枝抬起的脚落了个空。
“也不讨厌,放那去吧。”
闻言,兔子一喜,“不讨厌就是喜欢的意思,我就知道孟先生会喜欢。”
他颇有种自问自答的架势,倒是容易满足。
衣角小幅度的沉了沉,垂眸就看见撒娇的兔子。
“孟先生我饿了。”
啧。
纯情的模样,真是容易叫人误会。
眉头一挑,他倒是来了好心情,“我也饿了。”
兔子十分单纯的去勾他的手指,“那我们去吃……”
孟庭琛手一收力,在兔子即将坠地时,大手横在腰间,将人拥进了浴室。
“想吃多少,自己说?”
夏枝老脸一红,这家伙怎么总喜欢在浴室啊。
“不说话?
那我……”
话音一停,因为他发现怀里的人好像晕了。
“喂!”晃了晃兔头,毫无反应。
他还什么都没做,就晕了……
像话吗?
只是捧着那脸蛋,他才惊觉,兔子在发热。
突然就想起昨日他泄愤一般,将兔子按在他身后的那块墙壁。
他回头看向那面墙,已经干干净净了,耳边却是小兔的婴宁。
兔子刚一沾床,就婴宁着睁眼,迷迷糊糊的叫着难受。
“娇兔子。”
他拿起手机叫鹰七送些药上来。
说到一半,手机被夺了去。
小兔子红着脸,愤恨的捏着手机,像是在看仇敌。
“先生不理我。”他很委屈。
似乎在出昨晚的气,昨晚孟庭琛扔下他不管不问。
孟庭琛叹了口气,幼哄着,“没有,先给我。”
“不要。”
人都烧迷糊了,倒是来了胆子,比平日倔强了不知道几分。
“老大?老大?”
鹰七单手叉腰站在客厅,抬头看着楼顶的方向。
满脸不解,话怎么说一半?
小兔子丢开手机,张开手臂软声软气,“孟先生,抱抱~”
那苍白的唇,被他咬的水盈盈的,勾着人似的婴宁。
孟庭琛抚着额头,踢开了落在脚边的手机,弯腰将兔子捞进了怀里。
鹰七:“?”让谁抱抱?
让他老大抱抱?
痴心妄想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老大不是那种会被美色诱惑的人。
他老大要是能抱,他倒立洗……我草!
他揉了揉眼睛,自己年纪轻轻不可能出幻影啊。
他老大怀里怎么坠着一个奶娃娃啊。
那不是那个小间谍吗?
不对,是疑似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