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灵秀抿了口果汁,忙点点头。
何灵秀:“他,你能不能救救他,他快不行了。”
“呵。”夏枝瞧着她像在瞧个笑话,“求我不如去拜佛来的灵验。”
何灵秀抿唇脸色为难,可她必须得说,“我知道你恨他,但是站在我的立场我还是想求你救他,我问了医生,一个肾不会死人的,真的。”
夏枝眸色一凉,盯的她身子一嘚瑟,没了话。
夏枝:“你站在你的角度?你皮贱还是皮痒?他那么对你,你还整个爱他至死不渝的便宜样,不挨打难受是吧?你要是难受可以天天来小爷这儿,小爷弄不死你,算你命大。”
夏枝气的够呛,说话像开了机关枪,快的不饶人。
何灵秀身子又一嘚瑟,害怕的缩了缩脑袋,夏枝现在的眼神,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那悠悠冷光,看的她心尖打颤。
夏枝:“如果你的女儿,是强奸犯的女儿,被扔下这么多年不管不问,甚至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突然有一天被抓来要挖一个肾救那个强奸犯,你愿意吗?”
何灵秀当即就犹豫了,当然是不愿的,没有哪个母亲会愿意这么做。
夏枝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知道什么叫恶人自有天收吗?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你如果想让你女儿,未来能有个好生活,就注意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还有,远离这种臭男人。”
夏枝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果汁,等着她慢慢想。
何灵秀要不是恋爱脑也不能跟了他这么多年,还给他生女儿。
想离开又离不开,她已经病入膏肓了,不单单是恋爱脑那么简单了,已经算是病态了。
但也不是没得治,就看在她心里,是男人重要还是女儿重要。
人心里总要有杆秤,有衡量,才有选择。
何灵秀捏了捏手指,咬牙吐出个,“好。”
她不是没试过离开,带着女儿离开,也经常说要离开的话,不过都被井肖威胁打骂着弄回来的。
但她自己清醒的知道,就算井肖不阻拦她,她也是舍不得走,身上的疼总是不及心里的难受。
她早该想过,自己病的不轻,如今,夏枝的话也是点醒她。
“打扰了。”她没资格在劝说夏枝什么,毕竟她自己就是个母亲。
她落下杯子,起身对夏枝鞠了个躬,走了。
夏枝看着她的背影,最后说了一句,“注意一下悠悠的心理健康。”
他记得,那个小姑娘是叫悠悠吧。
何灵秀点点头,离开了。
锁锁:“她是受虐狂吗?”
夏枝:“斯德哥尔摩吧,谁知道呢。”
他又不是菩萨,渡不了别人,只能好心提醒到这儿了,全看她选择。
若是这个女人最后还是将主义打到他身上,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对她下手。
他从来不是个善良人,这个女人也不是。
一边故作保护女儿的姿态,又一边靠近井肖这个恶魔,分明有机会脱离的,但她还是坚持将女儿和自己捆绑,留在地狱。
井肖做的恶事,她一桩桩,一件件看在眼里,她不闻不问。
多像冷眼旁观的可怜人,井肖被抓起来,所有人都会同情这个被家暴,带着孩子的可怜女人,实际上,她可一点也不值得可怜。
反而,她才是她孩子的恶魔。
“老婆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下午,陆时屿黏黏糊糊的跟夏枝腻歪,像个没脱奶嘴的娃娃。
夏枝抵着指头嫌弃的推开,“谁是你老婆?”
陆时屿一脸惊奇的指着他,眼里失落的呦,“你,你负心汉!”
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逗笑了夏枝,“谁负心汉?”
“你!”
“行,我是负心汉。”夏枝脚一抬,上楼了,“负心汉这就提起裤子走人。”
陆时屿跟进去,发现夏枝真的在装行李箱了,当即就怂了。
从背后将人拥住,那行李箱被他掀飞老远,“我错了老婆,老公错了。”
嘶,这小子,“不许叫老婆。”
枕在夏枝颈窝的脑袋一歪,“那叫什么?”
夏枝手腕后仰,食指勾了勾陆时屿的下颌,暧昧挑逗,“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