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穿着陆时屿的宽大衬衫,锁骨外露,连着那嫩滑纤细的小腿。
痕迹暧昧的让陆红一眼就看懂了发生了什么。
她怒瞪着陆时屿,“你!你居然玷污我儿子!”
她似饿虎扑食一样扑上来,像是那天对待井肖一样,对待陆时屿。
陆时屿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一脚将人踢到踩在了脚底下。
而后他还瞥了夏枝一眼,瞧他并不在意,脚下才开始发力。
陆时屿:“以前你打我骂我,我都忍下了,我只当你是讨厌我是强奸犯的儿子,只是没想到,你是单纯的讨厌我。
以前,你是我母亲,我可以敬你,尊你,不还手,可现在不会了,我不仅要还手,我还要加倍奉还。”
说罢,他当着陆红的面,弯腰吻在了夏枝的嘴角,挑衅一笑,“我们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陆红瞪大的眼睛,充斥着浓重血丝,她手在地上抓挠着,似是要将陆时屿撕碎。
她看向夏枝,哀求,“枝枝,我是你妈妈啊,你跟妈妈走好不好,他就是个疯子,你这辈子不能毁在他手里。”
夏枝仰靠在沙发上,呵笑了一声,“跟你走?本少爷可过不得那苦日子。”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骄纵。
陆红跟他打感情牌,跟夏枝谈感情,不如谈钱来的实际。
夏枝:“不要道德绑架我陆女士,麻烦收起你的自我感动。”
他看向陆时屿,拉起他的手,笑的甜蜜,“陆时屿对我很好,我为什么要跟你受苦?你不是喜欢看我幸福吗?这么喜欢让我在豪门里当儿子,那也不会介意我在豪门里当媳妇吧?”
他唇瓣勾的越厉害,陆红的心越凉。
夏枝每一次说话都能噎死人。
陆红做了那么多坏事,总说是为了夏枝,可是在夏枝心里,他从来没有感受过母亲的爱,现在你跑过来跟他说,自己是他妈妈,妈妈爱他,快跟妈妈走,别人都是害他。
呵,哪来的感情?
若是真的爱他,就不该偷梁换柱,就该当一个好母亲,对他一万倍的好。
终究是自己的自私在作祟,到头来还要说一句,妈妈都是为了你好,荒诞又可笑。
陆红悲痛欲绝,最后还是那句话,“我是你妈妈。”
夏枝睨她一眼,只丢下一句,“那关我什么事?”
就上楼了。
他又不是玩偶,今天塞进你家,你就是我妈妈, 明天塞进他家,他就是我妈妈,现在你又想接回家,你又是我妈妈了。
开玩笑。
陆时屿将人丢了出去。
没人比他更恨陆红。
嗓子没坏以前,他还叫她妈妈,而那以后,小孩子好像渐渐明白了妈妈一词的含义,已经对妈妈失望了,那比划的手语里,没有一句是妈妈。
虽如此,陆时屿还是给了陆红一笔钱,想着关系断的干净点,也算是给她一条活路。
这也是夏枝希望的。
他悄声来到夏枝房间,本来想看看小家伙难不难过,结果床上的小鼓包睡得香甜呢。
他没来由发出一声轻笑,“小猪。”
还是他养肥肥的。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萦绕鼻息。
“不进去看看吗?”为首的警员走过来,站在夏枝身边。
夏枝透过门上的小窗子,看着里面满身插管子的井肖,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警员也不勉强,“也是,你也就见过他一面而已。”
一面之缘,哪能叫认识。
陆时屿交了费用,过来将夏枝接走。
走前,警员深深的看了一眼,看着陆时屿手中的单子。
为什么会有人,不求回报的给一个罪犯续命?
像这样的恶人,放在社会都没有求助捐款的资格。
车上,陆时屿俯身给夏枝系上安全带。
“陆时屿,放过他吧。”夏枝突然出声,那系安全带的手一顿。
他笑笑,捏上夏枝的脸,“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夏枝呵笑一声,“我眼睛才不精明,以前,你晚上老钻我被窝,不就是凭着我这双几乎瞎掉的眼,才敢胡作非为吗?”
陆时屿小脸一垮,“又翻旧账。”
夏枝敲在他脑壳上,“不过我倒是真挺好奇的,你是怎么发现我晚上看不见的?”
傲娇的小少爷,一向隐瞒的很好,连夏父夏母都不知道。
“这个啊。”陆时屿故作神秘,在夏枝期待的目光中,覆向耳畔,“秘密。”
夏枝:“……滚!”敢刷他。
黑脸,一脚给人蹬下车。
夏枝窜到主驾驶,一脚油门车开走了。
陆时屿风中凌乱……
不是,说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