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澜和夏枝回宫,顾乐鸢不舍的握着顾盛澜的手,“哥哥。”
不知再见是何时。
虽然是妹妹,但那紧握的小手,夏枝也不爽。
夏枝走到门边,回头斜了顾盛澜一眼,“怎么,你想徒步回宫?”
顾盛澜抬眸就见那一脸火气的人,弯唇一笑,松开了顾乐鸢的手,“鸢鸢,哥哥有机会再去看你。”
顾乐鸢愤愤的看向夏枝,却见夏枝回了她一个更凶的眼神,她顿时鹌鹑似的不敢看他了。
顾盛澜拍拍顾乐鸢,就此别过了。
“殿下,等等我。”
顾盛澜一路小跑追上前面跟火箭似的人。
夏枝睨了身侧那喘粗气的人一眼,没好气道,“不是喜欢在这里待着吗?还跟着我做什么?”
顾盛澜拍着胸脯,顿时柔弱无骨的靠在夏枝身侧,“殿下,我都追累了。”
撒娇倒是有一手,夏枝揽过他的腰,倏地收紧,将人带上了马车。
“殿下?”
他惊呼着,身子却被按到车壁,头被迫扬起,承受一些风雨。
“以后不要对本殿撒谎知道吗?”
他还是那般,语态强硬的可怕,顾盛澜喘着气,点点头应着。
只是他发现,拂在他身上的人,气喘的比他还急促,似是惩罚他,但自己先没撑住。
夏枝看出他神色的打量,捏着他的下颌,将他脸扭向另一边,别开他的视线,“看什么看,本殿走得急。”
“哦。”不攻自破。
哦!?他什么意思,瞧不起谁呢?
锁锁:[宿主你得承认,你要是不耍些手段,确实耗不过他。]
夏枝:[我耍什么手段了?我那是光明正大的压他。]
锁锁:[威逼利诱,身份施压,拿绳子捆……]等等等等。
呦,学会的这点成语,都用到夏枝身上了。
夏枝:[你放屁!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他就是凭实力,谁问都是。
最近宫内不太太平,听说老皇帝病了,还病的很重,太医摸着那脉,摇摇头不敢多言。
朝中动荡,人心惶惶,有人担忧皇帝驾崩,这朝中会有大变故,但不少势力也在隐隐涌动,就等着老东西死。
人人都急,夏枝却不急,甚至每天在太子殿喝喝小茶,听听小曲。
这天,夏枝才抿了口茶,就听外面人流攒动,声色杂乱。
霸王别姬才唱到自刎,外边匆匆来信儿,“殿下不好啦,出大事儿了!”
夏枝不慌不忙还在替唱戏的打着拍子,眉头抬都未抬,“怎么,父皇驾崩了?”
说的轻描淡写的,仿若死人与他无关。
“不是皇上,是,是…”来人急的话都说不稳。
“是藩国打进宫了!!!”藩国偷袭,朝中有内鬼,里应外合,给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
手中扇子一掉,夏枝转身跑进偏殿。
“殿下,往外跑,往回跑命不保啊!”
夏枝没理那声音,他只记得顾盛澜还在偏殿,不能让他死。
而此刻,顾盛澜已然提剑来到皇帝塌前。
老皇帝是中了毒,瘫在床上已经没法动弹了,看见顾盛澜咿咿呀呀个没完。
他记得顾盛澜,那个漂亮的牲畜,他见他第一眼就被这张脸惊叹了,只是可惜,他不喜欢男人,就赏给了夏枝。
可惜啊,顾盛澜擦了擦刀尖,语气森然,“我不是你的救世主,我是索命的阎王”。说罢,在老皇帝狰狞瞪大的眸光下,一剑刺进他的胸膛,毫不留情。
“呦,你在这儿呢,害得我好找。”
赫连穹走进来,带来一串血脚印,他随意的搭手在顾盛澜肩上,却被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赫连穹脸色微变,又快速恢复,“就这么杀了他,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顾盛澜擦着剑尖的血,嘴角噙着嗜血的疯笑,“当然不,他中的毒可是我们顾国的奇毒,诊不出病因,却会日渐虚弱呈将死之态。
但是中毒者除非服用解药,不然他只会一直痛苦,不会死去,解毒之日,就是他的死期,不过我还没玩够,他什么时候死,不好说。”
赫连穹看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深邃。
顾盛澜对上他的视线,“怎么,觉得我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