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陆景宁怀里人时,她笑不出来了。
夏枝闻声偏头,俏皮眨眨眼。
女人眸色微怔,转而神色不安颤抖,“总裁,你,你们……”
陆景宁紧了紧怀里的少年,随后笑着起身,“你回来晚了。”
“因为外面……”
陆景宁伸手打断她的话,“你的效率这么低,留在公司不太合适。”
“总裁!”女人慌了,而这一刻,她也意识到了,陆景宁根本不是要吃这个饭,而是特意在拿她给夏枝撒气。
夏枝也根本不是傍上了助理!
陆景宁笑笑,“你认为的不错,夏枝的确是走后门进来的。”
他垂眸,眸色寒凉的逼近,“不过,他走的是我家门。”
呦,这话说得,不是他的后门,而是他家门,这是认定了夏枝这辈子必须得跟他了呗?
夏枝伸手想扯他的手,却扑了个空,身子忽悠一下,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闻声,陆景宁挪过视线,就瞧人不满的撇撇嘴,“你过来点儿。”
陆景宁眉眼微挑,有些意外,小东西胆子大了不少,心里这么想,脚上却十分听话凑了过去。
夏枝扯了扯他衣角,“你别为难人。”
女人以为他是个圣母,刚想感动一下,就听夏枝说,“罚她扫几天厕所好了。”
“什么?”女人诧异,她?扫厕所?搞笑呢吧?
就她这一身名牌,扫厕所?
“不愿意?”陆景宁看向她,神色威逼。
女人摇摇头,她不能失去待遇这么好的工作,“愿,愿意的总裁。”
陆景宁又将视线放回夏枝身上,这是在问夏枝意见呢。
夏枝眼神转了转,悄咪咪坏笑,两根食指比个正叉,“那就,罚十天吧。”
经历过这件事后,公司再也没人敢议论夏枝了,甚至都开始吹捧他。
大家都以为他是陆景宁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夏枝却摇摇头,说不是,那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又说不上来。
中午,他被叫进办公室。
“先生,你找我?”
陆景宁坐在办公椅上,勾勾手指。
夏枝揪着裤子,磨磨蹭蹭靠近,只是才一靠近,他就被强制带进怀里。
“我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夏枝还有些懵,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哼唧着摇摇头,“没,没有……”
耳畔是沉重的呼吸,紧接着,男人吃味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澄清和我的关系?”
夏枝抿唇,躲避视线,下颌却被狠狠带起,“看着我。”
“唔……”少年略微哽咽,有些怕他。
“我不是陆江年,你能不能……”说着说着,他竟委屈的埋头在夏枝颈窝,“能不能别怕我了。”
一瞬间的沉默。
陆景宁现在十分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半晌,一只小手落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先生,我不怕你的。”
陆景宁顺藤摸瓜,赶紧握住那只手,“那你说,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情?”
这架势,倒有几分逼婚的样子。
夏枝抿唇犹豫了,这一犹豫,陆景宁又开始闷气。
“可是你那天分明亲了我……”
夏枝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了。
他拿开夏枝的手,他今天偏要说,“你那晚在浴缸里亲了我,你醒来倒好,什么都忘了,留我一个人煎熬,我只想听你说句喜欢我,很难吗?”
“可……唔……”
陆景宁再也不想听他说那么多的可是。
没有可是,他牢牢禁锢住少年的手,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
开始,少年还有些抵抗,到了后面,少年好似喝醉了,居然还会迎合他。
陆景宁唇瓣微扬,忽而松了口,眼看着少年没反应过来,嘟着嘴,前倾着身子朝他扑来,最后跌进他怀里。
“方才还嘴硬的说不喜欢,现在这是做什么?投怀送抱?欲拒还迎?”
夏枝脸色倏地通红,他立马推开陆景宁,从他怀抱挣脱,转身就要开门走。
陆景宁拦住他,将他锢在怀中,“我不开玩笑了,别走。”
夏枝埋着头,半晌哼唧出两声,“那你对我负责。”
“什么?”陆景宁感觉自己好像出幻觉了。
夏枝微微挣脱,“那当我没说。”
他立即抱紧,“负责,我负责。”
枝枝这是答应他了。
他欢喜的要合不拢嘴。
当天,公司群就一连发了几个上万的大红包。
大家都在疑惑,老板这是发了什么疯?
陆景宁:没老婆的人不懂,不懂的人永别了。
陆江年刚从整容医院出来,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早就颠覆了。
他回到家,卫澜就扑了上来。
“江年你去哪儿了,都急死我了。”
他摸着陆江年的脸,微微诧异,“江年,你的脸怎么有点变了。”
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变了,又好像没变。
因为陆江年做的是恢复性的手术,所以大致都是没变的,但终究不如原来的模样。
陆江年不耐烦的打开他的手,“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
“江年!”卫澜赶紧拦住他,想要诉苦,“江年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夏枝都是怎么欺负我的,他竟然……”
“夏枝夏枝,你每天口中除了夏枝没有其他人的名字吗?”陆江年情绪瞬间爆起,开始口无遮拦,“你是嫉妒他吧,才这么针对他?他那么善良的一个人,究竟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要被你这么咄咄逼人?”
卫澜瞪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我嫉妒?他善良?”
卫澜嘴巴长大,一时无声,眼泪却掉下来了,“江年,你到底怎么了?”
他想伸手去拉他,却被陆江年躲开了,“要不是你怂恿我,我就跳下去救他了,现在也不至于要被他这样误会,要不是你当初囚禁他,他也不会像变了一个人,不回到我身边。”
卫澜皱眉,表情像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
“呵,原来你还在介怀那天的事,怎么?现在后悔了?又爱上他了?你别忘了,当初将他丢进那种地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