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眼,隐约看清在他身上作祟的女人。
“你做什么?”蹙眉,他用力将人从身上推开。
董珍珍一愣,居然还有力气?
她一喜,“不愧是阿衍,这股劲儿,我喜欢。”
“滚开!”
见女人不识趣,身体带来的不舒服,本就让他烦躁至极,此刻更是被她弄的心烦意乱,恨不得掐死这女人。
“阿衍,不要克制你心底的欲望,我就在这呢。”她撩开肩上的吊带,漏出了白嫩香肩,凹了个自认为最妩媚的造型,对着陆知衍频频眨眼。
“恶心!”陆知衍推开她,费力起身。
董珍珍:“……”恶心?!
她也不知道陆知衍哪儿来的力气,分明刚才还晕的不省人事,这一会儿竟能晃晃悠悠的起来走路了。
见他往门外走,董珍珍急的不行。
那个人还在隔壁。
“阿衍别走!”
“滚!”陆知衍的耐心全部耗尽,直接将人推倒。
他走进浴室,淋了冷水,才得片刻清醒。
他将浴室门一关,董珍珍只能在门外无助敲门。
他自己稍微解决了一下,那药倒是解了不少,他才整理了一下出去。
“离我远点!”推开门口碍事的女人,他打开衣柜,也不管谁的衣服,先找了个干净的外衣披上,连忙往出走。
枝枝在家等久了,会着急的。
正往外走,他忽而听到几声求救,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不该多管闲事,但是身体的本能却让他停了下来。
那声音好熟悉。
直到一旁的屋子发出尖锐的一声喊叫。“叔叔救我!”
陆知衍几乎是失去理智,直接冲进了那屋子。
门锁了,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只是听着里面一声比一声绝望的叫着叔叔,他抬脚就将门踢开了。
一进门,他就愣了。
屋内一片狼藉。
一男一女在床上厮混,而角落里,蜷缩着一个浑身颤抖的小可怜。
他就像只小刺猬,分明是为了保护自己,却先将自己扎的一身血。
“枝枝……”
他冲他跑去,几乎是滑跪到他眼前,将人拥住。
“啊!”怀里的人出于保护本能的挣扎尖叫。
“枝枝是我啊,是叔叔。”他死死将人拥住,甚至顾不得背后被捶打的刺痛。
像是确定了来人,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缓慢仰头不确信的看向他。
最后惊喜的埋头在他怀里,放声痛哭。
“叔叔,呜……好可怕……”
床上的两人像是疯了一样,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顾着做那种事。
陆知衍连忙捂住她的耳朵,就见他满脸泪痕,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低头,就看见那克制隐忍的手,已经被他攥出了血迹,手腕也被利器划破了。
而那沾血的刀子,就落在他们身侧。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他心疼的抚摸着夏枝的脸蛋,心中密密麻麻止不住的心疼。
夏枝摇头,痛苦呜咽,“不,不知道,醒来就,在这,好难受……”
他身上烫的厉害,身上的伤口也是被他自己弄出来,为了保持清醒的。
将外套披在夏枝身上,他连忙将人抱起来,“叔叔带你离开这儿。”
为了避开人群,他特意抱着夏枝走的安全通道。
老爷子慢一步,匆匆带着人上来,他为了让夏枝身败名裂,特意让董珍珍将人绑到宴会场来,让宴会厅的人都能看到他不堪的一面。
董珍珍也是煞费苦心,为了能满足夏枝的喜好,给他找了一男一女,下了药,将三人放在一个屋里。
只是,当他带着人来到门口时,他傻了。
眼前是男女污秽的一幕,哪里还有夏枝。
看着周边人的嫌弃,和纷纷议论,他忽而觉得没了面子。
再一看,董珍珍那个屋,居然门开着,他一去,只有董珍珍一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一个被下药的男人,你都留不住,你还能做什么?”
“我也不想啊。”董珍珍十分委屈,“我做了这么多,结果我什么都没得到,还给别人做了嫁衣!那药是你下的,你不是说很灵么,为什么他还能动!”
两人倒是先吵起来了,哪还有当初那和谐,相亲相爱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