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夏枝咬咬牙,沉下了肩膀,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我听爸爸的,如果我离开,可以让家里变好,那我愿意。”
他无私奉献的样子,也让楚父心中有了定论。
看,他果然是善良,果然答应了。
只是有点讽刺。
寂静的客厅,突然传来电话铃声,扰乱了两人本就不平静的心。
楚父看着号码,微皱的眉头微微有些舒展,跟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他接起电话。
“人呢?”对面是格外沉稳磁性的声音,像是封存许久的佳酿,够回味。
楚父立马讨好的笑,“答应了答应了,马上就能送去,那资金……”
对面露出愉悦的笑,“放心,到时候人到了,少不了你的。”
“好好好。”
夏枝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被塞上车。
他拍着车窗,“阿南,我还没有见阿南。”
楚父哪里还管得了叶青南,随便敷衍两句,“放心,等他回来,我会给他带话的。”
车子开远,夏枝都趴在车窗看,路上行色匆匆,却没有他想找的身影。
锁锁急出二里地了,[宿主,你要嫁人啦?]
夏枝摸着口袋里,有些硌手的戒指,[怎么样,效率高不高?]
这是能开玩笑的时候吗?锁锁:[叶青南呢??!你出轨啊宿主?!]
夏枝笑着依靠在靠背上,[别急,让我先会会那个人。]
没准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地。
楚父将夏枝带下车,眼前是高大耸立的大厦,气派的叫人眼色缭乱。
“等会儿进去,记得多说点好话知道吗?”楚父嘱咐着夏枝。
夏枝没应,默默走着路,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
楚父还在喃喃自语,“诶呀,能被地位这么高的夏老板看上,也是你的福气了,就是奇怪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的,我都不知道,儿子你还真是有魅力,这么大的老板都被你匆匆一眼就拿下来。”
夏枝偷偷翻了个白眼。
电梯直达顶楼,门开的瞬间,他们就被包围了。
楚父惊乱的举起手,“自己人自己人。”
他们看向夏枝,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这就是夏总说的夫人吧。”
楚父立马替夏枝答,“是是是,是你们夏总叫我们来的。”
他将夏枝往前推了几步。
夏枝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感受着热情视线的包围。
“真好看啊。”
“夏总真享福~”
方才还一脸严肃的几人,立马窃窃私语起来。
微敞开的办公室里,忽然传来一声不满的咳嗽,他们立马收起了笑脸,又是一副冷冰冰。
夏枝被吓到了,后退几步,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就听办公室慌乱的一阵咳嗽,“咳咳咳……”
一群人赶紧扯出笑脸,向夏枝解释,“不是对你哈,别害怕。”
然后又一副冷冰冰转向楚父。
楚父愣了,这这这,区别对待太明显了吧?
“我们老板说,人带来,你就可以走了。”
楚父晃了晃空荡荡的手,“那钱……”
其中一个人拿出一份文件,“这是资金和股份转让的协议,您签了吧。”
“好好好。”楚父立马签下自己的名字。
“您可以走了。”
他立马笑呵呵走进电梯,后知后觉看了夏枝一眼,电梯门就合上了。
他在他儿子眼中,看到了失望与不可原谅。
他掐了掐手,自己是为了公司,舍一个,保大家,这不丢人。
夏枝被请进办公室。
走进的一刻,门就被从外面关上了。
他一惊,慌乱的拍着门,却是徒劳。
办公室拉着隔光效果极好的黑色窗帘,屋里黑乎乎一片,夏枝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他摸索着,想找一个支点,这时,腰间突然落下一阵温热。
身子一惊,他下意识挣扎,不想却被禁锢双手,压在了墙面。
背对着未知与陌生的人,这个动作,无疑十分危险。
“你,你放开我…”分明是硬气的话,说出来却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似乎。
锁锁:惹到我们宿主,你真是踢到棉花上了。
耳畔传来低低笑意。
夏枝条件反射的耸肩,有些痒。
腰间的手忽然收紧,就听白日电话中那性感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知道你被卖了多少钱吗?”
“我还你…”柔柔弱弱三个字,逗笑了对方。
“你拿什么还?一屁股债拿屁股还?”
夏枝脸一红,就听他自问自答似的道:“倒是个好办法呢。”
夏枝:“!!我,我……我会……”他想了半天,只说出个,“我会乞讨,你放我出去当乞丐吧,我讨的钱都给你。”
他没想骗他,当乞丐真的很赚钱。
当时囚禁他们的老大,手下十几个孩子帮他乞讨,一天躺赚上万块。
“……”对方一愣。
夏枝趁机从他身下钻了出去,摸索着要推门跑。
“想跑?”
“啊!”他被强拉着坐在他怀里,屁股下面有点硌……
夏枝都快哭了,“你别鼓了,我害怕……”
那人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夏枝婴宁一声,那鼓的更严重了。
那人还十分无辜,“你瞧,你这么会蛊惑人,我哪里忍得住?”
夏枝动也不敢动,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我,我跟人睡过了……”他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或许是祈祷对方有身体洁癖,就此放过他。
不想那人突然大力的将他按在怀中,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
“跟谁?他有我好吗?比我有钱?”
夏枝摇摇头,就听身后说,“那你干嘛跟他睡?”
夏枝弱弱开口,“跟他睡,挺舒服的……”
说完,耳根红炸。
那人:“……”
“你的意思是怕我伺候不好你?”身后人火了,作势就要扒他的衣服。
夏枝慌了,“别别别……”
他抵抗不开那股强势的力量,只好哭给他看。
那人愣了,没了动作,半晌空气中传来紧张的呼吸声,“别,别哭了。”
夏枝推开他,躲得远远的。
只是他看不清,一下子嗑到了办公桌上,额前火辣辣的疼。
那人终于坐不住了,“伤到了?”
他过去抱夏枝,却被狠狠推开。
“我不要你,呜呜呜……”此刻,他受了委屈,头又好疼,忽地就哭的猛烈起来。
“那你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