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整栋别墅除了熟睡的下人,只剩下他们两个。
祁言就像到了夜里就会变身的野兽一样,坏心思比白天还重。
嘴上答应夏枝不来,手却异样不老实。
像是要给夏枝新鲜和刺激感。
说好吃夜宵。
祁言却拉着他到厨房,play起新花样。
虽然没进行最后一步,但夏枝被抱出来时,汗流的跟化水一样。
祁言善后,收拾好一切,又给他洗澡换衣服,最后心满意足的抱着他入睡。
夏枝:“……”
狗东西。
隔天,祁言守信的带夏枝去墓地看爷爷。
夏枝走路姿势还有点奇怪。
收到埋怨的目光,祁言笑着搂紧他的腰,不安分的手掌在软肉上揉了揉。
将捧花放在碑前,夏枝看到碑上老人慈祥的笑脸,眼眶顿时湿润了。
“爷爷~”他蹲下身,温热的脸蛋撒娇似的蹭着那冰凉的照片,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捂热爷爷。
他记忆中的爷爷是温暖的,不是冷冰冰的。
祁言看着心里发酸,蹲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夏枝满腹委屈想说给爷爷听。
祁言四处看了一眼,轻声道:“渴了吧,我先去买点水,你和爷爷慢慢说。”
夏枝点点头,祁言就走了。
祁言去买了清补凉,回来时就听见夏枝开心的跟爷爷说,“爷爷,我遇到了很喜欢的人,他叫祁言。”
祁言喜笑颜开,下一句话就让他笑容顿在了脸上。
夏枝:“虽然他有时候很变态。”
祁言:“……”
夏枝:“但他对我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祁言笑容渐渐回笼。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
夏枝幸福不似假,一边抚摸墓碑上的照片,一边笑盈盈的和爷爷讲,“他会给我治病,爷爷,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我有人照顾,我也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他的。”
祁言笑着递过来一杯清凉补,“想怎么照顾我?”
夏枝小猪哼哼,接过小甜水滋溜了一口,顿时眉眼舒展,身心愉悦的不得了。
祁言转头看向墓碑,缓缓磕了几个头,“爷爷放心,有我在,一定会让枝枝过上好日子,您在下面安心,我和枝枝会定期来看您。”
他又摆了几瓶好酒,夏枝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人就拉着手,一起走出了墓园。
夏枝回头,阳光倾泻下来,照耀着墓碑格外明媚。
爷爷,下次见——
他笑笑,转头亲昵的挽上祁言的手臂,赖着他恃宠而骄。
祁言一把将小猪扛起来,两人打打闹闹,一路离开。
祁言说到做到,真的将夏枝宠成了小祖宗。
下人局促的坐在饭桌上,夏枝贴心的给她们倒果汁。
她们受宠若惊赶紧接过果汁。
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祁言,脑中闪过——倒反天罡。
就因为夏枝一句想吃祁言做的饭,祁言屁颠屁颠抱着列好的菜单,开始筹备。
大张旗鼓,年夜饭一样隆重。
下人们被赶到饭桌上和夏枝一样等吃。
一开始她们以为祁言要开除她们,觉得她们没用了,后来,她们又觉得祁言疯了。
现在,她们嗑到了——
几个人和夏枝凑到饭桌上嗑瓜子,夏枝听她们讲自己家门口的八卦,祁言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
祁家上上下下都乐在其中。
站在医院门口冷风中的祁淮之则气氛降到了最低点。
他好不容易康复了,迫不及待给洛初打过去。
洛初把他拉黑了。
他去重症监护室看祁父,被告知祁父已经被转去封闭的疗养院了。
他想去见母亲,母亲也不知被安置在哪个养老院。
此刻,他风中凌乱。
想找人绑架夏枝他们,兜里空空,银行卡冻结。
如今,他像个废物。
在抉择是否向现实低头,先回祁家别墅。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别墅里,一桌人其乐融融举杯共饮——果汁。
乐呵呵的像是一家人。
祁淮之突然的闯入,打破了欢乐的气氛。
他看着自己媳妇吃着祁言喂来的菜,自己父母的座位坐着下人。
天塌地陷。
他瞬间绷不住了。
夏枝却不慌不忙,反倒有主人的气场,拍拍空位,“要坐坐吗?”
祁言笑笑,“一起吃点吧,尝尝我的手艺。”
祁淮之呵笑,“这么大的祁家,居然轮到你祁言做饭。”
是屎他也得尝尝咸淡。
他不能正面和他们刚。
他强稳住情绪,坐了下来,下人为他添了一双碗筷。
祁言不怒反笑,搂着夏枝满脸幸福,“没办法,我老婆就想吃我做的菜。”
筷子在手中捏的咯吱咯吱响,祁淮之皮都笑不出,“没有我出面,那离婚协议不管用的,你搂错人了。”
说罢,要夺回夏枝的搂抱权。
被祁言一个红本本怼在了脸上,“不好意思,我有钞能力。”
祁淮之看着证件上笑的粲然的两人,用力的手想要将其捏碎。
祁言一把夺过,矫情开腔,“你小心点,别弄坏了。”
祁淮之:“他都被我睡过了。”
夏枝瞪大眼睛,“你胡说!”
这是比不过,就玩阴的?
祁言拦腰抱住激动的人,对奸笑的某人勾勾唇,薄唇一张一合,给祁淮之气炸了。
“没关系,我喜欢人妻。”
“你!真他妈恶心!”祁淮之筷子一丢,硬气的不吃了。
结果,“咕噜噜……”
夏枝:“噗……”
“看什么看?我这是身体还没恢复好。”祁淮之脸色青白,撇开视线,重新拿起筷子。
不能跟吃饭过不去。
他从医院出来,实在没地方去,兜里也没现金,手机的钱还被冻了,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
好在之前祁父就给他住院的钱都交好了,不然哪天睡梦中被丢出医院都是有可能的。
他没形象的狼吞虎咽。
祁言和夏枝则恩爱的相互投喂。
祁淮之阴暗的眸子偷瞥着,眼底淬了寒毒,真想给这对狗男男砍死。
吃完饭,他饭碗一丢,想起身就走。
被祁言拦住了。
“干嘛?”他没好气的瞥他一眼。
下人走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祁先生,您得留下刷碗。”
“我他妈刷碗,那要你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