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于野在凌晨被夏妈妈吵醒,倒是没有生气,而是立马打开电脑了解新闻。
今天开了一天的部门会议,回到家已经夜间十一点,他真的没时间去关注夏浩洋在香江被枪击的事情。
从下午3点遭遇枪击事件到现在凌晨三点已经过去12个小时,网络上各种说法都有:什么情杀、卷钱、仇杀、等等只要你能想得到的可能性网上都有人在说,而且还都有似是而非的证据。
但厉于野并不是个盲目的人,夏浩洋在燕城没有出事而是在香江出事,这是第一个疑问;第二个是为什么是这段时间出事,以前却没有?第三,枪手的举动很明显是警告,为什么要警告夏浩洋?
毫无疑问厉于野整理信息之后也在猜测会不会跟王家有关系。
他很想第一时间打个电话问问,但考虑到时间太晚,于是忍住了,他决定第二天一大早打电话问王司长。
王司长并没有睡觉,他在自己的家中。
他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自始至终是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着。
在一栋并不算豪华的80平房子里,他也在看网络上的新闻,电脑屏幕刺眼的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眯着眼睛,强忍着。
其实夜间使用电脑最好是把房间的灯打开,这样电脑屏幕的光线就不会显得刺眼,但他习惯于关灯,他在晚上几乎就没有开家里灯的习惯。
他不抽烟,但他喜欢嚼槟榔,这是受一位南方战友的引导产生的习惯,每当思绪不宁或者情绪不佳的时候他就喜欢嚼槟榔,使劲的用牙齿咬着坚硬的槟榔果,然后吸取里头流露出的些许汁液。
曾经他不喜欢这种味道,但如今的他脱离不了槟榔果带来的味道,一天不嚼上几个槟榔他觉得生活都了无生趣。
他曾是一名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印在他骨子里的,绝不会违背。
虽然很多事情并不是他真心想要去做的,但他不后悔。
屏幕上的新闻依旧是夏浩洋生死未卜的消息,王司长拿着手机,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厉于野。
整件事情虽然外人不会知道跟他,跟王家有关系,但厉于野或许会觉察到什么,他跟夏浩洋的两次见面都是通过厉于野的安排,所以他需要承受来自厉于野的愤怒指责。
他又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所以他在犹豫是不是自己先给厉于野打个电话告知此事。
最终他于凌晨四点发了一条短信给厉于野,就四个字:意外,抱歉!
第二天一大早厉于野醒来之后看到了短信,然后开着车就赶往国家能源局。
“数据资料司王司长办公室在几楼?”厉于野问碰到的工作人员。
“您找王司长是吧,数据资料司在三楼,王司长办公室是三楼南边最后一间办公室。”
厉于野二话没说急匆匆的往楼上走去。
来到三楼的办公室门口,没有敲门,直接手一拧,推门而进。
虽然是周六,但王司长依旧在办公室里,而且还有两三个同事在,似乎在开会。
厉于野什么都没说,直接走近王司长就是一拳,击中了王司长的鼻子,顿时鼻血飙了出来。
“草泥马的,你跟我说是意外,抱歉你骂了隔壁。”然后厉于野又是一拳下去。
王司长第一拳没有躲,第二拳同样没有躲,第二拳被击中左脸,而且伤到了眼角。
在厉于野连续挥了两拳之后办公室其他人反应过来,架住了厉于野。
“你个同志怎么回事,有事可以好好说,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说你妈逼,我打死这个无耻的人。”厉于野气急败坏。
没有躲也没有还手的王司长,也没有擦拭自己身上的鼻血,而是看着厉于野说:“你现在情绪激动,无法正常交流,等你情绪缓解之后我会给你解释。”
“解释你骂了隔壁,我是信任你,才两次安排你们见面,你就这样对我?对得起我的信任么?“厉于野在大吼。
“你也是军人,这件事我们私下再谈,请控制好你的情绪,请冷静,祸从口出,厉副部长。”王司长自始至终很冷静没有说或者做任何出格的事。
“我先离开一会,他是文化部副部长厉于野,等会他冷静了,你们可以放开他。”王司长向架住厉于野的几名同事交代。
“走你妈逼,放开我。”厉于野依旧想用脚踢王司长。
王司长走到办公室门口,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厉于野,“对不起。”然后就走出了办公室。
“草泥马的,有种你别走。”厉于野依旧情绪激动。
办公室的几人也感觉到两人似乎关系不正常,而且文化部厉副部长的级别比王司长还高,所以他们只能劝厉于野冷静下来,有事好好谈。
在几分钟之后,眼见王司长离开他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厉于野也松了身上的劲,架住他的几人相互一对视,也就松开了他。
虽然厉于野趁几人松开的机会立马走出办公室,但是一打开门,无法确定王司长的走向,在冷静了一会之后开车离开了能源局回到自己单位。
但这起殴打事件还是被纪律部门知道了,华国几十年来这种级别的高级干部当众殴打同僚的事件可是一次都没有过,所以厉于野今天的事情虽然没有对外宣传,但在机关内部立马就传遍了。
纪律部门的老领导还立马找到厉于野谈话,表示这种控制不了脾气的方式很不可取,这种使用拳头解决事情的方式更加不合适,要求厉于野写检讨,并且做出了暂时停职的处罚。
结果王司长去纪律部门向厉于野求情,说两人只是闹着玩,最终在当事人的调解下,事情没有闹大,没有停职或者其他处罚,只是对厉于野写检讨记过处分。
经历了这件事情,当两人终于能心平气和的面对面交流,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而夏浩洋其实在第二天清晨就已经醒转过来,见到曾静怡趴在自己身上,还笑了笑,然后眼睛顺着看向大落地窗的窗外,“好美的景色,这里是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