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少爷看到了那个牌匾之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没想到对方开得还真是布庄。
回到家里找了两个丫头,往远航布庄里面买了一些布料出来。
丝绸有,棉布也有。
掌柜看到那些布料之后内心只浮现两个字,那就是‘完了!’
他做这个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这布料的纹理同叶五的织布作坊出来的布纹理相同呢!
每一个织布坊都有自己的手法,他们虽然不知道人家是怎么织出来的,但是只要仔细一看便知道这是哪家织得布。
钱大少爷摇着扇子问:“看出什么来了?”
掌柜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是叶家织得布!而且不管是棉布还是绸缎都是,另外拿着织花的布料太新奇了,恐怕咱们要避其锋芒了。”
这是掌柜拿到布之后的第一想法。
“怎么避其锋芒?”钱大少爷问。
掌柜有些犹豫,说道:“就是先稳住,等远航的布价提上来之后再做打算。”
钱大少爷突然问道:“咱们不能也降价吗?”
掌柜摇了摇头,“他们的织花布料太吸引人了,咱们降价于事无补,再加上咱们得丝绸和棉布的成本不低。”
钱大少爷不服气得说:“难道就让远航把咱们得客户全部弄走?我不服气,我要去找叶五。”
说完他就开始往外走。
掌柜想要叫住他,但是又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他的,只能叹了一口气。
钱大少爷刚走,伙计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掌柜不好了,县令的母亲进了远航布庄,随后主簿夫人又进去了,现在县里有头有脸的妇人们都来给远航布庄撑场子了。”
“什么?”掌柜站了起来,随后又跌坐在凳子上。
远航镖局一看就是有人撑腰的,能请来这么多富贵人家,看来背后的主人一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人就是叶家的五姑娘。
看来他的掌柜生涯要到此为止了,想他这十多年为了钱家的布庄尽心尽力,却唯有二少爷掌管布庄时是他最得意的时候。
没想到人生得意的时候随着二少爷的离开已经一去不复返啦!
掌柜感叹的时候,伙计也急的团团转,“掌柜,怎么办,它一开张,县里的人们都去他们那里买布料,甚至有人连过年的布料都已经买好了,那咱们怎么办?”
掌柜刚才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他才劝大少爷要避其锋芒,但是看大少的样子应该不会赞成的。
‘老爷你怎么还不回来啊!这事真的需要您决断啊!’
远航布庄两个姑娘,两个小厮招呼着客人,罗可人在给客人算账的同时不忘给众人解释那些织花布料的好处。
正在这时,苏老夫人来了,而招待她的竟然是叶子菲和叶子芳。
“这是小五开得店,她自己出去躲懒,却让姐姐和妹妹出来受累!”苏老夫人笑着说。
只是那语气里面的袒护之意能不能收敛一些。
“老夫人!”姐妹两个同时给苏老夫人行礼。
苏老夫人一手一个把她们扶起来。
叶子芳叽叽喳喳地说:“姐姐去了海边,出发之前就告诉我们今天要来店里帮忙!”
苏老夫人随着叶子菲的搀扶,坐进了二楼的雅间。
说道:“能有你们帮着她,她才能放心的出去。你们姐妹的感情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苏老夫人这样说,叶子非突然想到了大姐的身上,内心非常的不舒服。
最进大姐给家里来信都是写给了爹爹,爹爹每次看过之后都会沉默半晌。
原来的时候,她都是写给子芬,但现在……
“我五姐姐最好!”叶子芳骄傲的说。
苏老夫人听到她的话,郑重地点头,“对,子芬丫头是最好的。”
得到了苏老夫人的认同,叶子芳很高兴。
这时候主簿夫人来了。
一位姑娘直接把她请到了这个雅间。
“老夫人,没想到您来的这么早啊!”主簿夫人看到苏老夫人先是惊讶,而后赶紧打招呼。
“我现在整天在家闲着,昨天叶家的小六告诉我今天是这个布庄可也的日子,我想着动一动我这把老骨头了,再不动就要长锈了。”
这时候以为姑娘抱着几批织花的绸缎进来。
两人的眼睛立即被那话里的绸缎吸引。
“呦!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原来都是直接把花型秀在坯布上,现在竟然看到织在上面的花,真好看。”
苏老夫人说着,用手摸了摸那绸缎的手感,更是满意。
“这绸缎多吗?”她问。
姑娘回答道:“布坊正织,您有喜欢的花型,可以告诉给我们,三天后给您送到府上。”
苏老夫人挑选了三匹,一匹白地粉桃花,另外两匹比较庄重的颜色,花纹也以祥云为主。
说道:“就这三匹吧!不着急,什么时候织好了,什么时候给我送来就好。”
姑娘连连点头,“是!”
说着就开始拿出一个空本子在上面记录好。
主簿夫人见苏老夫人挑选完了,叶跟着挑选。
“等婉儿生产的时候,我要作身喜庆的新衣服,这件暗红竹叶纹的正合我意,就这匹了。”主簿夫人第一眼见到那匹布后就已经移不开眼了。
姑娘同样记在本子上,笑着说:“是,织好后也给您送到府上。”
苏老夫人问:“婉儿的怀相怎么样?现在几个月了?”
“我知道我知道!”叶子芳跳着说。
“婉儿在陆家庄,说那里有意思,就去她们那里住了。”主簿夫人看苏老夫人疑惑,主动解释道。
“难怪了。也是,他们那里人多,肯定热闹。”苏老夫人笑着说。
主簿夫人说:“他们那里还有一个人怀有身孕了,婉儿说有人作伴,才不觉辛苦。听听都要做娘的人了,还是小孩子心性,幸好他们那里有两位嬷嬷,我这心里才放心不少。”
苏老夫人拍了拍主簿夫人的手说:“小孩心性好啊!这说明她夫婿待她好,她才能保持自己原来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