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边,福客来的小厮已经从第一个拍卖钟表的人家里拿钱回来了。
当然福客来也第一时间另安排几个小厮把他拍下的这个钟表小心翼翼地送上门。
只是那年轻公子的家人也跟着小厮一起赶了过来,本来想教训一下那年轻公子不知轻重,花这么多钱买了一个中看不中用且用来送礼的东西。
可谁想刚进福客来没多久就听说有一台钟表竟然被卖到了十万两银子的价格,想要教训年轻公子的那人立即转身打算回家,还是与家里主事的人再去商量一下要如何处理这件事吧!
想来那公子并不知道由于第三台钟表的拍卖让他躲过了一劫。
只是当小厮来通知他,已经把钟表送回他家时,他还是处于忐忑不安的心情之中。
虽然看到别人以十万两的银子拍得钟表,有了对比之后便有了一丝借口,但怎么也无法解释他是第一个充当炮灰的人?
实话说来,如果没有他第一个下水试深浅,根本不会有人用这么高的价格购买,就是因为有他第一个在前面做例子后面再出现更高的价格也能够被人们接受了。
话说去如厕的那个人回来的时候没有再往一楼看一眼,可正是因为他没有看,下面的人才觉得这是最有问题的一个地方。
现在连那些皇上们都不淡定了,本来他以为这些人们只是拍钟表巴结在朝官员,却没想到有人已经把主意打到了皇帝身边人的身上。
如果不想被比下去,那么就绝对不能让这人把钟表拍到手。皇商出手,肯定就是血雨腥风的开始。
于是本来作壁上观只是来凑凑热闹的几位皇上,此时也坐直了身。
幸好福客来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号码,要不然此时都不知道如何出手。
只是在他们焦急的时候,那姑娘上楼之后便一直没有人下来。
楼下的人等得着急,一遍又一遍地喊来小厮询问接下来是否还会拍卖,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让小厮离开。
可即便知道还会拍卖,但是众人仍然等得焦急万分,不仅他们焦急,就连楼上的洪大人和神秘客人也挺着急的。
这钱进不到自己的兜里,他们能放心吗?
有人问为什么不继续,那是由于前去要钱的小厮还没有回来,只等所有的钱全部到位之后才能开始。
不过此时有一个人十分开心,那就是刚刚上了三楼的那位姑娘。
今天这姑娘一出手就有二百两银子到手了,是的,他们每卖出一万两银子就会得到十两银子的报酬。
仅仅这一会儿功夫那姑娘卖出了二十多万两高价,即便是最优秀的姑娘,还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挣到这么多的钱,而且这钱还都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
虽说庞晁用的是美人计,但也不仅仅是美人计而已。
虽说是抛头露脸了,但对于这姑娘来说没有任何损失,甚至都没有人知道她是谁?现在她只等所有的东西全部拍卖完,楼下的人们全部离开之后,就会被庞晁秘密地送离此地。
二百两银子对别人她不知道是什么概念,但是对于她自己来说,就是重新过上安稳日子的一个开始。
只是不知道等她来离开此地之后,将来再回想这一段记忆,是不是仍然能够心情澎湃,还是说她真的能够如她所想过上安安稳稳的生活。
终于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所有出去拿钱的小厮已经全部回来,而刚刚摆放的那三个钟表的位置此时已经空了出来。
当钟表被拿走,三楼上终于又有了动静,这次下来的姑娘身上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她不像第一位姑娘那样一举一动充满了诱惑,甚至浑身散发着才女的气息。
但她也有她令人赏心悦目的一面,她眉眼弯弯,只看眼睛就能看到这姑娘在面带微笑,仿佛那双眼睛便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寒冷。
这位姑娘走路时并不像刚才那位姑娘那样婀娜多姿,虽然只是小步小步地走着,但依然能够看出是很有教养的人。
她就像小户人家娇养出来的女儿,从容自信中更有一点点娇憨。
来到舞台中央,并没有像刚才那位一样展示什么才艺,而是径直走到一台钟表面前,轻轻地揭开了上面的绒布。
这个钟表上面刻有花纹,这还不是最特别的。
当绒布掀开的那一刹那在场的众人仿佛闻到了一种特殊的草木香味,而这香味似乎就是从钟表上面散发出来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的,此时有人已经发现,第二个钟表使用的木材是能够散发香味的那种松木。
而上面雕刻的花纹正是松树,松树有延年益寿的象征,自然也更受大家的追捧。
要说文人喜欢文雅的东西,这刻有松树的钟表就更适合老人做寿司,作为贺礼送上去。
恰巧京中正有一位老大人即将过寿,此时若是能把这种表送上去,肯定会成为所有礼物里面最亮眼的存在。
甲:“你说这洪大人是不是知道那位老大人越过寿啊,怎么今天偏偏就把这个刻有松树的钟表拿了出来呢!这不正是告诫大家,买下它好送给那位老大人吗?”
乙:“老大人的地位不低,想要巴结上他的人大有人在!再说了,如果钟表的价值如果高一些,还能给送礼的人贴些脸面!”
丙:“所以说此时这个表被拿出来,正是往上面贴金的时候,只是不知道谁志在必得呢!不过咱们倒是可以帮一帮忙!”
陆子礼也看到了台上的那个钟表,只是他刚才参与得有些激烈,所以并不打算在接下来的一轮竞拍中再出手。
他觉得再出手很容易露馅,当他的面上露出淡淡的神情,众人也就知道这个人不会参与了。
果然没有陆子礼的参与,其他人便没有了刚才的激情,举的随心所欲,也不过是往上一点一点地抬价。
虽然抬价比较慢,但还是在抬着,台上的那个姑娘,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急切,仍然是不紧不慢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