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现在陆子礼才有时间打量台上姑娘以及四周人们脸上的表情有的激动、有的兴奋,有的人甚至已经站了起来。
好像整个场地唯有他与众不同,不过他也不在意,苦笑一下继续拿着筷子夹菜吃。
当价格来到了十二万八千八百两时,台上的桌子终于被敲响了,陆子礼看向台中央的姑娘,只见她此时候微微起伏,似乎有些喘息。
不过路子礼也理解,如此快速地说这话,哪能够不喘息呢!
看着台上的姑娘,心中与叶子芬微微比较,最后觉得如果此时是叶子芬站在场中央,估计下面的情形应该会更加精彩。
这场拍卖会,一个价格要比一个价格高,谁都没有想到一场拍卖会像是在做慈善。
接下来几个钟表的拍卖都非常地顺利,只是台上的姑娘换了一位又一位,直到最后一位姑娘走下来,陆子礼嘴角的笑容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可人。
陆子礼看到罗可人下来,站起了身,对着她的方向拱了拱手。
罗可人并不像其他姑娘似的那样戴着面具,而是大大方方的走下了楼。
这次陆子礼来的时候也听从了叶子芬的安排,带着罗可人来只是来的路上需要快马加鞭,快接近京城的时候,陆子礼见罗可人快要坚持不住了。
所以留了一部分人照顾她,让她慢慢地走,自己则和几个人带着海鲜先赶来京城做好准备。
因为此时前面的钟表都被拍卖完了,还剩下最后一台,那些皇商们见陆子礼对着拍卖的人如此客气,便回过味儿来。
原来这人真的和这福客来脱不了关系,要不然也不能认识他们的拍卖人员啊!
这也更坚定了他们刚才的想法,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走后门的小子得到半点便宜。
这小子不仅走了后门,关系网还挺硬,竟然连圣上身边的那个人都能对他另眼相看,这小子将来的前途肯定一片光明。现在不把他按进泥里将来就会多一个对手。
他们哪里知道陆子礼对罗可人的关心和愧疚。
当罗可人来到台的中央,对着在座的众位施了一礼。
庄重地说:“大家好!我是远航布庄的掌柜,这次受福客来掌柜邀请前来帮忙主持一下拍卖会。以前没有经验,看到前面几位姑娘的拍卖情况,我多少知道是怎么做了,如果拍卖得不好,各位不要介意!另外就是想告诉各位我们远航布庄,即将在京城开分店,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支持!至于地址,就在这福客来旁边位置。”
是的,叶子芬打算把自己所有的分店都开在一起,这样不仅能够利用复刻来旁边的码头,还能够相互照应!
就连王传家想要开的店铺,也被他自己偷偷安排在了这附近。
在座的商人里面做纺织行业的不是没有,只是由一叶子芬他们织出来的布与其他家织出的布大有不同,若说有竞争关系,也是一面性的碾压。好在其中有一位是皇商,专门向皇宫进贡各种布料。
此时罗可人当着众人的面便说出了即将开布庄的消息,算是光明正大的与他竞争了。
不过他也不惧怕,只要对方还不是皇商,这一个小丫头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不过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刚才与她打招呼的那小子却不简单,前面他们几个人围追渡劫总算没有让那小子拍去一件东西,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个,看来他要大打出手了。
最后一个钟表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是木材是黄花梨的,上面是叶子芬找了当地的书法名家雕刻的一幅字。
那时候叶永旺看了,就想把那个钟表留下。
只是叶子芬想着当时缺钱,也就没有同意,而是又去给他要了两本字帖回来。
好在叶永旺看的不是钟表本身而是上面的字,所以并没有计较这些。
“这毕竟是最后一台钟表了,想来有非常多的人还没有拍到,大家对最后这一个钟表肯定抱有极大的希望,这样咱们也不像前面那几位拍卖人员一样从五万两开始起来。这样就给它涨一倍如何?十万两的起来价,每举牌一次涨价一千两,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不同意的?”
罗可人问问底下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甲:“这不愧是做掌柜的人,一上来就是溢价一千两,而且是十万两起拍,见过银子的人就是不一般!”
这人说着的时候还摇了摇头,语气里面不无讽刺之意。
乙:“你说得别这么大声嘛,没看到人,旁边的人都在看你吗?人家两人是认识的,肯定不会让这钟表落于旁人之手,这么高的起拍价,估计也是为了恐吓像咱们这样的人!”
这个人说的时候,眼睛时不时地瞟向路子礼,里面带着浓浓的敌意。
甲:“恐吓咱们这样的人有什么用?确实咱们也就有些小钱,玩不了太大的,可是前面那几位正主还坐着呢,别说十万起,拍就是一百万起,拍人家也能拿得出来,只是这钟表真的值这么多钱吗?”
乙:“切,玩儿嘛,就是一个惊心动魄,就是那赵家,听说前几天他家的小少爷去赌房里面,一夜就输了近十万两的银子,虽说回家后也被赵家家主打了一顿,可在这事上也说明了一点,那就是这赵家有钱呀,你没听刚才上面那女人说他要开布庄吗?正好那赵家每年都要向宫里进贡各种丝织品!想来这次这赵老爷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陆子礼也没有想到此时还能听到这样的八卦,虽然知道这些人,就是说给他听的,为的就是让他知难而退,可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如果最后知道了他来此的作用只是为了让钟表卖出一个更高的价格,是不是会悔不当初。
还别说在拍卖开始之后,陆子礼每次举牌,那位姓赵的老爷就会跟着举牌,陆子礼对于别人,把他想象成了假想敌人,这件事已经在这一段时间里面习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