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睿心中涌起了一股杀念,这个念头似乎能瞬间消除他的所有忧虑。
然而,他的内心深处,那份坚守的善良和道德底线,像一道坚固的屏障,阻止了这股杀意的蔓延。
“不可!”陈子睿在心中坚决地抗拒着这个危险的念头,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如果他能够向我臣服,那么即便他知道我并非木灵族人,也不会将我的秘密泄露出去。”陈子睿心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他有信仰之力,可以用来引导和影响对方,使其成为自己的忠实的信仰者。
陈子睿深信,佛法中的信仰之力能够深入人心,改变他人的意志,而不必依赖暴力和杀戮。
他开始集中精神,调动内心的信仰之力,这是一种源自他深厚信仰的神秘力量,能够安抚人心,甚至改变他人的意志。
随着陈子睿的专注,他周围的空气似乎开始发生变化,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氛围逐渐弥漫开来。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而平和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渴望与恐惧。
于此同时,陈子睿趁梁松精神迷茫之中,辅以佛法之音,深化梁松对佛法的理解。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陈子睿开始轻声念诵经文,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击人心。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随着经文的声音轻轻回荡,它像春雨般滋润,渗透进梁松的每一个细胞,他的表情逐渐放松,痛苦之色渐渐褪去。
在这一刻,信仰之力和佛法的音律相互交织,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河,在梁松的心灵深处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嗡!”一声嗡鸣,在梁松的识海中响起,如同遥远的梵音,穿透了时空的界限。
这声音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他的内心深处爆发,是他灵魂对佛法真谛的回应。
梁松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心灵仿佛被这股力量唤醒,那些沉积已久的伤痛,疑惑和恐惧开始消散。
随之,他猛地睁开眼睛,一双明亮如星辰的眸子映入了陈子睿的视线。
那双眼中,不再有之前的迷茫和痛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澈和平静。
梁松的目光落在陈子睿的身上,仿佛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陈子睿纯净的内心和无私的付出。
“阿弥陀佛!”陈子睿见梁松睁开眼睛,轻声宣念佛号,同时掌心微微发力,那凝聚在梁松体内的毒液迅速地从其体内退去,回流至陈子睿的手中。
陈子睿这一举动,不仅是对梁松心智觉醒的肯定,也是对他是否已成为自己信仰同道的探询。
梁松缓缓起身,他的动作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和从容,仿佛在毒液吞噬他体内尸毒的过程中,那些痛楚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
“阿弥陀佛!感激佛祖赐予我重生之机,您的佛法让我看到了生命的真谛,让我在苦海中找到解脱!”梁松的声音中充满了虔诚和感激。
陈子睿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梁松已经真正地接受了佛法,成为了他的信徒。
“梁松,你的心灵之窗已经打开,佛法的智慧将引导你走向更加光明的道路。”陈子睿温和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梁松的眼神坚定,他双手合十,深深地一礼,表达对陈子睿的尊敬和感激:“佛祖!我愿意跟随您的脚步,学习佛法,帮助更多的人找到内心的平静和解脱。”
陈子睿见梁松如此上道,心中不由暗道:“佛家教义真是博大精深!它不仅能洗净人心之尘垢,更能唤起对传道者深深的崇敬之情。”
陈子睿温和地对梁松道:“梁松,你的决心与诚意,我自会感应。今后,我们一同修行,共同弘法,利益更多众生。”
梁松闻言,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他再次深深一礼,表达对陈子睿的尊敬与感激。
……
此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身在阵法中的梁松并不知情,而陈子睿却一清二楚。
“这么久了,梁松不会有事吧?”有人在屋外担忧地低语。
“梁松不会有事的!”另一个人信心满满地回答。
“梁松中的可是尸毒,这尸毒岂能这么容易就被清除!”又有人提出了疑虑。
……
陈子睿眉头轻皱,心中暗自思考:“在撤掉这阵法之前,必须嘱咐梁松,不要将我为他治疗的过程透露给其他人,以免揭露出我非他族中人的身份,招致不必要的纷争和困扰!”
想到此,陈子睿决定在阵法撤去之前,对梁松叮嘱一番。
他缓步走到梁松身边,轻声说道:“梁松,治疗之事,切莫对外人提起,因为,我非你族中人,此事若传出去,恐怕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你我虽志同道合,但世间险恶,不得不防!出去后,你莫要称我佛祖,要称我叶辰!”
梁松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佛祖放心!我定不会将您的身份告知他人!”随着信仰之力侵入梁松身体,他对陈子睿的称呼便离不开佛祖两字,这不仅是对陈子睿的敬称,也是对佛法深深的敬畏和信仰的体现。
陈子睿微笑颌首,对梁松的话没有一丝怀疑,因信仰之力的纽带,他清晰地感知到梁松心中的至诚,那份至诚如同幽谷中的潺潺流水,清澈透明,坚定不移,力透心扉。
随即,他撤去屋内的阵法,一时间,外界的喧嚣声浪如潮水般涌入屋内,将原有的宁静瞬间打破。
“老祖宗!保佑梁松吧!”外面传来焦急而虔诚的祈祷声。
“保佑我松哥安然无恙!”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充满了对梁松的担忧和期待。
“那小子到底行不行啊!”有人开始质疑,声音中透露出不安和急躁。
“为何这么久,还没有动静!”又一句不耐烦的催促声,显然是对屋内情况的未知感到焦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