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给儿子泡好奶,笨拙的拿过去,塞到了小家伙的嘴边。
由于,他的那个力度,还把奶喷了小家伙一脸。
“哇哇~”小家伙哭得更凶了。
柳书殷拿着毛巾,给小洲擦了擦,按着沈濯的胳膊,让他低一点,“这样,就不会喷到他了。”
沈濯也把胳膊降低了下来,送到了小家伙的嘴边。小家伙一逮到吃的,就开始吸允。
沈濯看着都笑了,他凑到柳书殷耳边说道:“还不如小白呢?给她奶瓶,她都能自己抱着喝了。他还要举着喂!”
柳书殷眼中都噙着喜悦,“小洲还小嘛,慢慢也会的。你看看这鼻子像不像你?”
沈濯冲着柳书殷笑了笑,“我看这嘴,还是像你,跟小白一样。扁扁的,鸭子嘴!”
柳书殷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你才是鸭子嘴,讨厌~”
“苹果嘴。”
柳书殷嘟嘴偏过了头,“才不是~”
沈濯单手搂住了她,“拿给我看看,是什么嘴?”
柳书殷把头慢慢的转了过来,忽然,她的嘴唇就温热了一下。
柳书殷顿时脸红不已,抬手就打了他一下,眼神瞥向了隔壁床的那个产妇。
“还有人在呢?你别这样!”她小声提醒。
沈濯凑到了柳书殷的耳边,“蜜饯嘴,甜甜的,我亲不够。”
“哎呀~”柳书殷躲在他怀里,娇羞的撒娇。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喜悦和幸福。
“……”忽然,隔壁床传来一声的哭泣声。
让柳书殷不由得偏头看了一眼,然后,躲在沈濯的怀里,不讲话了。
沈濯给小家伙喂过奶之后,就开始去刷奶瓶,“他怎么总是睡觉?也不跟我们玩。”
柳书殷解释道:“他才刚出生嘛,当然要睡胎觉了。快的话半个月就好了,慢的话,就像是小白那时候,要过一个月的。”
“呃……睡胎觉啊。”沈濯放好奶瓶之后,慢慢地把小家伙抱了起来。
“哎呦,爸爸来抱抱。”
柳书殷看到他的那两只大手,抱孩子,她看着都觉得吓人。
“不是你这样抱得。”
“我横着抱,没竖着抱。”
柳书殷看到他用两只手,掐着孩子的头颈部,还有小腿,赶紧说道:“要拖着头,还有腰,你要揽好。”
沈濯慢慢地转换了个姿势,“这样?”
柳书殷高兴地点了点头。
“睡着了,挺好的。咱儿子长得不丑,等张开了肯定好看。”
柳书殷贴在了沈濯的肩上,“像你一样英俊,你看看他腿长,肯定也会跟你一样,是个大长腿。”
“呜呜~~”隔壁床的产妇,这会儿,直接哭出了声。
沈濯顿时就不高兴了,“你要哭,滚出去哭。别特么吵到我们!烦死啦!”
柳书殷赶紧扯了扯他的胳膊,小声提醒,“人家是产妇,你说话小声点。”
沈濯一脸的不爽,“你也是产妇,她哭影响你。还吵到我们儿子睡胎觉呢!这医院也没vip ,回头我把床给她搬到走廊去。”
柳书殷:“!!!”
他能不能不这么霸道!这样下去,就有点不讲理了。
这个时候,沈母和沈吾梅带着吃的过来了,“濯儿,书殷呐,来,这是我跟你大姐跑了好几家的餐馆,给你们买来的。”
沈吾梅抱着铝制的饭盒说道:“诺,小黄米。人家说坐月子,就要喝小黄米,养人。弟妹,来喝。”
“濯儿,那边有鸡汤,你多肉,让书殷喝鸡汤下奶。”沈母对着沈濯说道。
隔壁床的产妇,哪里会吃的这么好?她生了个女孩,别说是喝鸡汤了,就连喝小黄米都是一种奢望。
这边的香味儿,还有肉包子的味道,让她不由得躺在床上,不停的咽着口水。还有沈母对儿媳妇的那个样子。
一会儿,给柳书殷擦脸,给柳书殷擦手,还给她垫枕头。
然后,又端着柳书殷,还有孩子换下来的脏衣服,就去洗了。
沈吾梅还给柳书殷泡好了红糖水,在一边晾着,“弟妹呀,夏天不能吹风。用毛巾包着头就热,咱妈说给你买了这个帽子,我给你戴上,看看。”
柳书殷看着帽子,还是粉色的,上面带着小花。
她很喜欢,“大姐,这个不好找吧。”
“嗯,我跟咱妈去了百货商店呢。诺,还给小洲买了一个,你看看,他的多可爱。”
柳书殷看着小家伙的帽子,她拿了过来,“大了点,他的脑袋没长这么大呢。”
“这都是最小的啦。刚出生小婴儿的,都没有卖,只能将就着戴了。”
柳书殷抿嘴笑了。
沈吾梅又拿出一个紫色的小花帽,“这个是给小白的,免得她看到弟弟有,她自己没有,又开始耍脾气了。
她耍脾气是小事,两个鸡腿就能哄好,关键是许知青这人好挑理!到时候,再说咱们家,有了小洲,不疼小白一样。”
柳书殷听了这话,嘴边的笑意更浓了,她知道许文英这个人一样都是这样的,她就是不肯让自己吃亏。
沈濯抱着孩子,把小家伙放在了柳书殷的身旁。
夜里,旁边的产妇忽然站了起来,由于是顺产,她恢复的比较快。
只见,她两只眼死死的盯着,睡在柳书殷身旁的孩子。
眼神中充满了妒忌和不满,凭什么她就能生儿子?这个瘦不拉几的女人,有什么能耐,就能找到这么体贴,英俊的男人?
人人都说大沈庄的那个二溜子沈濯,不是个东西,是个混账。
她这都看了一天了,也没看出这个男人,哪里混账?反观,他又是给媳妇儿搓背,又是给媳妇儿揉腿的,还说是促进血液循环。
还哄孩子睡觉,给孩子喂奶?一点都不像是别人口中所说的那般。
这个女人这样想着,她的眼神就变的异常的黑暗。
大家同为女人,她凭什么就能过的这么好,这么滋润。又是小黄米,又是鸡汤,还有肉包子,而她连喝一杯红糖水,都是一种奢望。
不!这不公平,这太不公平了。
她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嘛!若是她跟她的儿子,都死去。那他们一家也就笑不出来了。
这个产妇,这样想着,就缓缓地靠近了睡熟的柳书殷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