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和她朋友表演结束，弹奏了六首曲子，琴盒寄放在了吧台，双双走了出来。
    “非常好听，我朋友刘哥。”
    随口夸赞一句，站起身介绍道，让出了另一边的双人沙发。
    “颜丹丹，我同学。”
    “杨哥你豁我哈，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方菲嘴里说着怪罪的话，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拉着我坐到同一张沙发上。
    “刘哥好！杨哥好！”
    颜丹丹礼貌地打招呼。
    “刘东来。”
    “靠街还是靠里面坐？”
    东来站在旁边问道。
    “刘哥别客气，你先坐。”
    颜丹丹伸手示意，刘东来没有推拒，选择临街坐下，腾出了大半个沙发。
    “跑了一晚上，饿了吧？”
    “杨哥请客吗？”
    方菲俏皮地看着我。
    “当然，能喝酒吗？”
    方菲还没有答话，对面的颜丹丹说道：
    “能喝，认识刘哥不容易。”
    刘东来稍显错愕，并没有接话，叫了一打酒。老板向天很麻溜，蒋胖子和张老二家的，拿着单子过来了。
    方菲没有客气，不断打着勾，对颜丹丹说道：
    “你喜欢的都点了。”
    又侧身对我说道：
    “杨哥不会吝啬吧，我们很能吃的。”
    “你可够忙的啊，吃不完打包带走。”
    “不吃白不吃，反正你不是坏人。”
    “哦，上来就发好人牌，何以见得？”
    “苏彧司直是好人，你一定是他成都交的新朋友，除了爱骗人，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益州锦城人氏没错啊，成都不就是益州锦城吗？怎么能说骗人呢？”
    不用解释再好不过了，骗人的事情不能默认，必须维护自己的形象。
    “哼！木公子，假的！”
    “木易杨嘛！电视剧里都这样。”
    对面的刘东来有些吃惊地看着本王斗嘴，与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哪里像仙师君王，其实我的性子本就随和。
    方菲辩不过，胳膊肘使劲拐了一下，赶紧放松全身肌肉，控制身体不做任何反应，否则她可能会痛的大叫。
    “来来来，喝一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挨了一记倒拐子，东来和颜丹丹已经倒好了酒，便提议先喝一杯，多了两个人，感觉气氛都热闹了一些。
    “说到有缘，我和刘哥有点小缘份，远远地见过一次，现在比那时候年轻多了！”
    喝完一杯后，颜丹丹挑起了话头。
    “哪一次啊？”
    方菲好奇地问道。
    “去年夏天，大隋办事处捐款那次，想去瞧一下大隋的大官长啥样，刘哥站在贾绪主任旁边，好像还说了话。”
    “刘哥，和贾主任熟悉吧？”
    刘东来看了本王一眼，对颜丹丹说道：
    “有见面的机会，不过等两天就要离开成都。”
    “啊，还想拜托你问问呢，想去大隋看看，陪着方菲一起，可惜没选上。”
    “不是有苏彧司直的朋友吗？”
    刘东来看向本王，眼神有点古怪。
    “五十个名额都满了，苏司直说了，他不管学校的事。”
    “九月份还有机会嘛。”
    本王插了一句。
    “只有二十个名额，本科毕业生希望渺茫，得去找工作了。”
    “菲菲，你走了我都没搭档了。”
    颜丹丹可怜兮兮对方菲说道。
    “乖，去了之后，我一定想办法，先喝酒。”
    方菲安慰道。
    “学校名额选拔公平吗？”
    看向颜丹丹问道。
    “公平，厉害的人好多，卷死了！菲菲都没想到能去。”
    颜丹丹没有犹豫地说道，本王不大分得清优劣，既然颜丹丹说公平，想必事实如此。方菲入选，很可能是苏彧，见方菲与本王搭话，给了鸿书号，向学校推荐了她。
    “菲菲很差吗？怎么会想不到？”
    “不差不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谁说我差跟谁急。”
    方菲瞪了我一眼，蛮可爱的，端起酒杯示意干杯。
    “不保护嗓子？”
    “又不是唱歌的，保护啥？”
    “刚才不是在唱吗？”
    方菲哎了一声。
    “喝不动就算了。”
    以前一打起步，修仙后更不在话下，碰杯碰杯。
    卤菜和烧烤送来了，本王和东来表示已经饱了，方菲和丹丹也不客气，看来是真饿了。
    “杨哥，大隋每年补助300隋元，他们会兑现不？”
    “几百亿都捐了，你说呢？”
    “杨哥，这次你去不？”
    本王不去你们能成行吗？
    “有可能会去。”
    “什么叫有可能，到底能不能去？”
    方菲边吃边说话，吃相还算文雅，时不时来一口酒，完全是三不误。
    “我是大隋仙师君王，你说能不能去？”
    摊牌了，不装了，有点累人。
    方菲定定地看着本王，捂着嘴笑个不停，然后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像。像不像不重要，已经说了实话，不相信责任在你，与本王无关。
    “杨哥，方菲告诉你一个秘密。”
    “啥秘密？”
    “我的真实身份。”
    “大隋皇宫最受宠的娘娘，菲贵妃！”
    一本正经看着本王，本王非常配合，露出吃惊的表情，对面的刘东来笑出了声。
    桌上抽出一张纸巾递给方菲。
    “擦一擦嘴再继续装。”
    “无趣！凭什么说是装的？”
    “大隋没有皇宫，娘娘们住的庭园，改成了接待处，你们在长安估计就住那里。”
    “真的，漂亮不？”
    “不知道啊，有水有电还算方便。”
    “哼，还说自己是仙师君王，这都不知道！”
    哑口无言，桂宫一直没怎么修葺过，说漂亮有些违心。
    “好想去啊！刘哥，有没有办法？帮忙问一声，工作不好找啊！”
    对面的颜丹丹，并不清楚刘东来的身份，本来是病急乱投医，碰巧投对了人。
    刘东来端起酒杯，做思考状，眼光却瞄向了本王。
    “可以去长安当音乐老师。”
    神识传音给刘东来。
    “大隋需要老师，教音乐的也要，上一批就有师范生。”
    刘东来说道，对此记忆深刻。
    “刘哥，具体的收入知道吗？”
    颜丹丹很相信东来的话，相比之下，方菲对本王的坦诚相告，竟然以为是开玩笑，
    “教授学院生正七品年俸起步，600隋元，学堂生要低一些。”
    刘东来如实相告。
    “加上300补助，900隋元还不错，学院水平高吗？丹丹能去吗？”
    端起酒杯邀方菲喝酒，这个问题回答不了，刘东来自己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