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城卫警服的修仙人,从半空中缓缓降落,一脸恭敬向煜灿抱拳施礼。
“李长顺奉江城太守之令前来,恭喜道友已入筑基境,敢问尊姓大名?”
“客气,在下杨煜灿,请随我进屋!”
两人走进西厢房客厅,煜灿拿出灵茶,施展火焰术和水波术,冲泡了一壶上好的灵茶,炼气初期的李长顺艳羡不已。
“道友三灵根?”
“差不多,这罐灵茶送给李道友,今日有家事求道友相助。”
煜灿再次取出一罐灵茶递了过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小意思,包在长顺身上。”
两人重新来到内院,周妈和小玉已经摆好了桌椅,李长顺准备就地审问。
李星熠身上的绿藤已经消失,煜灿走上前去施展了一遍治疗术,顺带来了个清洁术,除了衣裤破了两处,全身上下恢复如初,顾利航替他拿来了一个小板凳。
李父和李母行动恢复了自如,正房的初柔搬了两把椅子出来,城卫警的修仙人李长顺一脸严肃,两人心情忐忑地坐在那里,压根不敢说话,偶尔偷偷瞥一眼煜灿。
“李星熠,昨夜至今晨,你所犯之事本官已悉数尽知,调戏侮辱妇女,至今不知悔改,按大隋律法当重处,现在给你一个坦白认罪的机会。”
城卫警分局局长李长顺,声音洪亮,壮壮实实的身材,显的孔武有力,或许原本就是城卫军将领,或者是直属军转到了地方任职,最差也是名百夫长。
隔行如隔山,李长顺的审问经验,非煜灿可比,就连昨夜的心路历程,李星熠也老老实实交待了出来,与煜灿和黛薇多少还有一些关联。
蓝星除了仙女界和成都南郊一带,其它地方很难看到修仙人,在普通公众心中,修仙人的地位很高。
李星熠听说妹妹找了一位修仙人男朋友,霎时觉得自己高大了不少,从小到大家里非常宠溺他这个儿子,妹妹李黛薇软弱可欺。
李家人来到江城后,见煜灿一副和善面孔,认为煜灿的性格与黛薇一样随便拿捏,妄想着客人变主人,作威作福过古代老爷的生活。
修仙人不在乎身外之物,但依然要遵守社会秩序,大隋修仙人委员会不是摆设,惩处违规修仙人的方法有很多,更何况修仙人的家属,绝不可能视律法为无物,李家人打错了算盘。
李长顺首先给李家人普法,李父和李星熠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李母身为女性也颇为尴尬。
“李星熠行为恶劣,恬不知耻,养不教,父之过!倘若不希望他被罚款和收监,身为父亲要做出惩戒的表率,打他二十竹条长个记性。
本官在这里看着,如果下手轻了,本官没法网开一面,只能将他带回衙署,重杖二十后收监,到时候不会有人替他治疗。”
李长顺说的法子,民间比较通行,想要受害人不报官,家中长辈可代施惩戒,有时候家中长辈也会挨几板子,以消受害人心头之怒。
惩戒之后,受害人倘若再报官,衙署不会受理。大隋基层衙署人员有限,像这样强奸未遂的案子,在衙署人员见证下,皮肉伤肯定免不了,不打死打残就行。
两位男佣拿来两根长板凳拼在一起,李星熠被趴伏着捆在上面,口中塞上了布巾,顾利航将长竹条递给了李父。
垂花门旁,蓁儿和门房高达探出了头,正屋门口,初柔安慰着坐在椅子上的李母;庭院的九位佣人,馨儿和夏柳陪黛薇出去了,其余人全部在场。
“轻了!”
第一记长竹条打下去,李长顺不满地低吼了一声,中气十足,吓得李父一个哆嗦。
李星熠被绑在两根长板凳上,动又动不了,喊又喊不出,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煜灿默默地看着,“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话不投机半句多”;李家人对李黛薇一般般,翁婿关系没必要太亲近,再以为黛薇软弱可欺,咱可不会客气。
长竹条打在儿子的身上,痛在李母的心上,看着一脸怒意的李长顺,想攀一下本家是痴心妄想。
顾利航在旁数着数,李父打完几记后渐渐顺手,又有李长顺在旁盯着,下手也重了起来。小时候疏于管教,大了管教不了,想起儿子被拘留罚款的事情,大隋烟花柳巷合法,蠢货何苦如此!
数到“二十”时,李父还没有停下,好似有了惯性。李星熠口中塞了布巾叫不出来,不时发出闷哼声,痛肯定是痛的,衣服裤子都被抽破了,露出了血痕。
“停!”
李长顺轻喊一声,李父方才警觉,小时候他也挨过父母打,多挨几下似乎会麻木。
“周妈、蓁儿、小玉,你们三人也上去狠狠打几记,让这家伙明白,大隋的女子岂能任人欺负!”
城卫分局局长李长顺,再次下达了指示,李星熠尚处于清醒状态,此时最能长长记性。
三位女佣先后接过长竹条,不轻不重打了两记,看样子是消气了。
华夏人最差也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搁在大隋都是人才,只要脑子不笨能赚钱,娶妻肯定没问题,纳妾也很有希望。
李星熠看起来并不笨,相貌也说的过去,华夏人比大隋人高大,二十七、八岁虽然年龄大了一点,找个黄花闺女完全可行,但愿他痛改前非,重视自己的声名。
顾利航扯掉了李星熠口中的布巾,或许是已经痛过了,这家伙没有哼哼哧哧叫痛,口中嘟哝着:
“悔!悔!我悔!”
“李星熠,你可知罪?”
“知!知!知!”
“可愿痛改前非?”
“愿!愿!愿!”
李长顺点点头说道:
“事情就此作罢,希望你切勿再犯,有一个好的将来!”
李长顺站起身来,对着煜灿抱拳施礼道:
“杨道友,长顺且回去复命,改日再登门拜访,向道友请教!”
“请!”
李长顺祭出短枪法器,驭空而起,转眼间消失不见,只留下潇洒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