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伟翻开记事本,上面是所有幸存者的笔录,“刘玉娇他们所在的位置和你所述说的路线是相反方向,照你所说,她去找你的话来回需要一个小时。
按照目击证人笔录,刘玉娇大部分时间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偶尔离开,时间也绝对不超过半个小时。
所以,你的指控不成立。”
刘玉娇原本因为许星星的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会儿亲耳听到自己排除了嫌疑,心下又放松了不少。
擦了把额头的虚汗,继续躲在角落里当隐形人。
“不可能!迷晕我的就是刘玉娇!”若不是浑身无力,许星星怕是要咬碎一口银牙了。
她掰扯不上沈菀也就算了,但刘玉娇确实是那些人的帮凶,迷晕自己的人也是她,绝不能让她这般容易就撇开关系。
陆元将那封举报信展开抖了抖,冷声说道:“这封举报信是你写的吧,上面还有你的签字,现在我给你个机会重新说一遍事情经过,若是再胡乱编故事,这件事我们军区就不再管了。”
举报信一出来,脸色巨变的除了许星星还有刘玉娇。
刘玉娇躲在暗处,气急之下把嘴唇都咬破了,她没想到那几个男人这般愚蠢,这么明显的物证,不销毁是准备留着过年吗?!
此刻,她眼中的蠢男人们这会儿正在小岛上着急上火呢!
几人原以为那附近没人做任务,洞穴就足够隐蔽,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昨天晚上他们还在庆幸,就连军犬出动都没能找到人,足以说明洞穴的位置是足够安全的。
他们哪里知道军犬之所以找不到人,是因为海边的咸腥味遮掩了许星星身上的味道,不过也确实是得益于洞穴的位置优势了。
至于那封举报信,确实是他们疏忽大意了,主要是那女人吃了药后实在粘人得紧,大家太过亢奋也就忘了这一茬。
况且他们也没想到把人藏到这么隐蔽的地方,居然会被一个小兔崽子阴差阳错地找到了。
现在刘玉娇已经被军方的人带走了,剩下的几人正凑在一起想对策呢!
……
再说许星星这里,在看见那张举报信时,就知道自己想要遮掩的事完全暴露了,而之前她所说的那些谎言,再努力也圆不回来了。
若是想要严惩那些混蛋,那她就必须将事情原委完完整整的说出来。
左右已经得罪陆元了,她也就不在乎将事情捅到明面上了。
“举报信是我写的,我当时也没打算回宿舍,而是去找孙晓东了,因为他是第一个附和我要联名举报陆元的人。”
许星星陈述着事实,语气平淡无波,嗓音依旧是沙哑的。
宋海赤红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床上的女人,她明明和自己保证过,再也不会主动找别人麻烦了,以后他们俩一起做任务,好好过日子。
她又一次骗了自己!
“孙晓东是谁?”陆元转头看向余佳伟,问道。
“是第三小队的,他们队长人不错,也是一名退伍军人。”
沈菀闻言想到了林雪和李彩霞,她们也是第三小队的。至于那个孙晓东,好像是之前在甲板上和李彩霞吵架的那个男人。
自傲又普信,沈菀对他的印象不太好。
陆元眉头紧拧,“继续说!”
“找到孙晓波后,他也同意给我签字联名举报,但是他说只有两个人签字分量不太够,就说要去找刘玉娇他们,凑齐七个人。”
“我在小山坡下面等了好久,刘玉娇和孙晓波才姗姗来迟,后来我盯着孙晓波签字的时候,刘玉娇在我身后用手帕迷晕了我。”
“再然后,我就到了一个山洞里,他们脱光了我的衣服对我实施暴行,我反抗过,但是没有用,呜呜呜……”
余佳伟一边记着笔录一边问道:“你说的那些人都有谁,还记得吗?”
许星星哭完之后声音更加沙哑了几分,她努力回忆着,面色中带着些许迷茫,“孙晓东是第一个,他还打了我一巴掌!后来是尤老大,还有瘦猴子和王强,还有几个我想不起来了。”
她努力回想着,又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些晕眩。
“你们站着别动,晃来晃去地做什么!”
在场众人面色有些奇怪,看着床上的女人眼神中带着点同情。
这个女人怕不是疯了吧?
她的嘴里还有一句实话吗?
先是诬陷有不在场证明的沈菀和刘玉娇,被戳穿之后,又开始攀咬早就已经死了的尤老大。
王强就是尤老大的心腹王胖子,至于瘦猴子,也是尤老大的人,这两人现在被陆元关押着,根本不可能出去犯事。
“尤老大早就死了你不知道吗?至于瘦猴子和王强,现在还被关押着呢!”余佳伟无奈叹了口气,试图点醒她。
许星星的目光顺着声音看过去,带着些许浑浊和不解,“尤老大死了?”
“对!他死了!那我看见的又是谁?”许星星晃了晃脑袋,神色似乎又清明了几分。
“你带人去把孙晓东带回来。”陆元觉得好像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就安排余佳伟去岛上抓人,“等一等,还有和刘玉娇搭档的那四个人,也带回来一起审问一下。”
听到孙晓东的名字,许星星又变得激动起来,几次试图爬起来,都因为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许星尘连忙上前安抚,不料却被癫狂中的女人抓伤了脸,最后还是军医过来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才安稳了下来。
吃瓜吃累了,庄彦去对面搬了凳子过来给沈菀坐,至于沈墨墨和两只白狼,早就被打发回去休息去了。
小家伙空间里有吃的,饿不着三小只。
等待的间隙,陆元又问了刘玉娇几个问题,重新核实她的不在场证明。
刘玉娇咬死了自己没有参与,声称许星星是伺机报复、造谣诬陷。
刚开始,她还是有些心慌意乱的,后来看见许星星这般浑浑噩噩、语无伦次的样子,对于当时发生的事也记不太清楚了,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