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说了两句话就搂着罗可欣的腰肢走了。
虽然每年他都这样敷衍,但大家最关心就是钱,只要钱到位了,那二爷就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得供着。
二爷走后,主持人便上台了。
项家家大业大,各路人才也是层出不穷。
每年的家宴也是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每次二爷话毕,那就是项家小辈们展现自己的时候。
就连主持人都是从小辈里面挑的。
因为家宴会开一天,所以一般上午和下午都是才艺表演,不看表演也可以去打牌喝茶,但几乎没有人会去打牌喝茶,都会留下来看表演。
当然不会是真的看表演,主要是希望能够入主家的眼,进入集团上班,哪怕是当个戏子,只要能够进入集团,那资源就不缺了,大红大紫是一定了。
每个人心里那点小九九都浮在脸上,嘴里夸着小辈们的优秀,心里却在思考着如何让自家小辈更出众,把众人都比下去。
往年二爷说了开场白就直接走人,今年是罗可欣第一年参加家宴,他倒是耐着性子和她一起坐着看才艺演出。
罗可欣本以为家宴就是吃吃饭,没曾想还有表演可以看,着实有些意外,不过看演出总比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扯着笑脸聊些没营养的东西自在。
她倒是觉得看演出这个流程不错。
二爷见罗可欣看得入迷,甚至都没有时间搭理他。
他眉头微蹙,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很好看?”
“恩,挺好看的。”罗可欣没转头很自然地回答。
二爷脸瞬间就黑了,低气压一下子就铺面而来。
旁边正在说话的几个婶子,见二爷黑脸,连话都不敢说了。
罗可欣这才发现她四周似乎安静了许多,转过身来看着二爷,才发现他气场不对。
罗可欣抱着二爷的手臂,仰头看着他的侧脸。
“天羽,你怎么了?”
“没事儿。”傲娇的二爷冷冷地说了一句,时刻保持着冰冷的气场。
罗可欣看着他别扭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什么都没有你好看,你是最好看的。”
二爷嘴角微扬,低气压瞬间荡然无存,顺势还把罗可欣楼进了怀里。
见他这样,罗可欣就知道他已经被她哄好。
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大概是从马尔代夫回来之后吧,她就觉得她家二爷像个孩子一样容易生气需要她哄,说出去怕是都不会有人相信。
旁边的大婶见少夫人不知道和二爷说了什么,他脸不黑了,似乎还笑了。看来二爷被少夫人拿捏地很好呀,以后抱紧少夫人的大腿肯定是条捷径。
往年二爷也只有开场白会出现几分钟,哪会像今年这样坐着看演出的,那是他宠着少夫人,陪着她,不然他们这些人都没有时间和二爷一起相处,虽然也没有实质上的相处,但还是很高兴有这样的机会。
万一二爷在看的过程中,发现他们的小辈有能力,那就有机会一步登天了。
当然小辈们知道台下有二爷在看也是更加卖力地在表演,甚至有人还临时加了节目。
所以今年的节目比往年更好看。
为了不冷落我们二爷,罗可欣会和他说说节目的感受,虽然二爷话不多,但是他很享受罗可欣和他分享的过程。
于是旁边的人就看到二爷和少夫人一直在低头耳语,那一嘴的狗粮都要被撑饱了。
突然,主持人声音拔高了许多,说道:“下面这个节目,大家可不能错过,下面有请我们少夫人带来一段舞蹈表演,音乐《月光下的凤尾竹》,有请少夫人。”
掌声异常响亮,罗可欣本还在和二爷小声谈论着刚刚那个拉小提琴的节目,没想到下一刻自己就被拉去表演了,她懵圈了,二爷在听到主持人的话后,俊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居然有人敢在家宴的时候搞事情。
罗可欣也只是蒙了几秒钟就反应过来,看来是有人想让她出丑。
她冷哼一声,怕是要让这人失望了。
罗可欣捏了捏二爷的大手,然后对着二爷笑了笑,轻声说道:“相信我。”
她起身,路过刘叔身边的时候和他说了几句话才上台。
对于罗可欣的表演,大多数人都是抱着期待的目光,也不乏一些想看她出丑的人。
这里面最为明显便是项美玲。
“敢在家宴上表演的人,哪个的技艺不是考级考过10级以上的。想必少夫人的舞蹈功底肯定不低?”
项美玲话一出,大家看罗可欣就带了疑问。大家都知道少夫人这些年父母失踪,是在大伯家长大,她又不被待见,她的技艺怕是也拿不出手吧。
二爷看向项美玲的眼神冷冽,若不是刚刚罗可欣说了要相信她,他此刻肯定派人把这个女人丢出去了。
罗可欣的情绪并没有因为项美玲的话受到任何影响,她拿着话筒,带着浅浅的笑容说道:“说实话我的舞蹈功底不高,所以今天我不会跳舞。”
话一出,台下就炸了锅。
“原来她不会跳舞。”
“不会跳就不要报名,现在多丢脸。”
“就是,她一个乡巴佬,本来也配不上我们二爷。”
“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迷惑二爷的。”
......
话越是说到后面就越难听了。
罗可欣也不恼。
等她接过刘叔接过来的木剑,她才缓缓开口道:“我不跳舞,但是我可以给大家舞剑,音乐《霸王别姬》。”
音乐响起,那把木剑仿佛与罗可欣融为了一体。
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时而阴柔,时而又刚强,时而婉转,时而又强烈。
剑舞完成后许久,刘叔带头拍掌,大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们从罗可欣的剑舞中看到了霸王别姬的无赖,心痛,不舍,以及柔情。
这段剑舞堪称绝美。
看着众人的反应,罗可欣轻佻眉梢,意料之中。
项老太太脸都笑烂了,听着周围夸赞孙媳妇儿的话。
曹凌真倒是松了一口气,若是罗可欣演砸了,主家的脸就丢大了。
只是二爷的表情倒是有些特别,有着震惊,更多的是一种探究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过。
他起身,把她从台上带走。
房间里,罗可欣被二爷压在门板上。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她怎么不知道二爷有这样的癖好。
二爷抬手摸着她的脸,喃喃道:“你到底是谁?”
像是在和她说话,又像是隔空在和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