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有锅碗瓢盆,还有最重要的就是那个超大个墨鱼板子,最重要的是墨鱼板子上密密麻麻的籽。
“你们都醒了呀?也不喊我。”赵一木也醒了。
一睁开眼就说出很随和的话,这?真是令人难以理解,王大雷又看了看叶檀,叶檀也没吭声,照样看了眼王大雷。
只见赵一木,他竟然不用谁扶着,自己站起来走路,都恢复好了。
“走吧,出发!”
叶檀带头,一行人朝着车站的方向而去。
又是步行很久才买票,坐上回津的火车。
几天后,终于到了津。
叶檀他们一行人,直接来到了局里。
孙局笑意盈盈诚惶诚恐迎接出来,“叶老弟,辛苦了!苗玲玲和她的嫂子,都住在了局里后院。
“啊?孙局,不辛苦!那我,”叶檀看了看王大雷和赵一木。
赵一木赶紧点头。
王大雷知道后院,便和孙局打招呼,“孙局,我带叶队长先过去,然后赶紧治疗上。”
“好,王大雷,你先去照顾着。”忽然局里警铃大作,孙局朝着叶檀一抱拳,“叶老弟,你先忙,目前有紧急情况需要我去处理。”
“好,孙局先忙。”
叶檀随着王大雷,朝着后院奔去。
后院还算宽阔,一溜十几间简单的砖房,看着盖这房子就是公家盖的,与老百姓盖的土坯或者砖混的房子不一样。
公家的房子,人家底气足,不抠抠索索,完全都是精工细作,建筑设计肯定都是往结实牢固的方向考虑得多。
在排子房后院的尽头,还有一棵大树,似乎是蓝雾树,树顶往下垂着一片片的蓝色花枝。
蓝雾树下,是一个压机井,井台的四周,种满了黄花和兰花。
这时,一个妇女匆匆端出来了一个洗脸盆,想把水泼到院落。
但是,一见叶檀匆忙奔过来,而且后头还跟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后背背着一个超大的行李。
叶檀一见这女人眉头锁紧看他,赶紧打招呼。
“姐,请问苗玲玲是住在这里吗?”
这妇女立刻把盆撂下了,“苗玲玲是在这里,我是她的嫂子照顾她好几天了,请问,你是?”
叶檀一笑,“我是叶队长,在山上她受伤了,我刚取回来解药,”
“啊?”这妇女一听,很吃惊,也很惊喜。
毕竟昨天还听王队说他们至少要去半个多月,可这连来再去的怎么才用了一周的时间?可是看到他们的风尘仆仆,来不及多想,赶紧招呼。
“赶紧的,就在这个屋。”
她带头往中间的一扇门处走过去。
打开纱窗门。
叶檀和王大雷进入。
王大雷撂下行李在屋角,这间屋子四周都是雪白的墙,地上铺的竟然是光滑的木地板。
有30平米的样子,在把脚,有一张床,还挂着蚊帐,蚊帐上拴着一捆薄荷草。
在床的对过,也有一张单人床,那张床应该是嫂子住的,蚊帐上竟然也拴着一捆草,这不是薄荷,而是艾蒿。
叶檀见那捆薄荷草,内心一动。
在这节骨眼,跟嫂子也不熟,所以,他也不方便问什么。
嫂子为王大雷拉过来了一个板凳,顺手倒了一杯水,“来,你们都辛苦了,为了我小姑子忙了这么多天。”
叶檀只是一笑,没解释那么多。
嫂子看向叶檀和王大雷,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身材魁梧而且有些胖。
而这叶队长与自己小姑年龄类似,长得可是真带劲,如果这个人是小姑的男友就好了。
她在内心无限遐想着。
只见叶檀找了洗脸盆,洗了洗手,为了防止再弄脏,他没有用盆架的毛巾擦手,而是轻轻甩了甩,自然晾干。
他凑近了蚊帐,并且给两侧撩开,嫂子一看,赶紧过来,把蚊帐的两边用铁钩收紧。
叶檀俯身,看向苗玲玲。
只见她的口唇还是黑的,面容也不那么艳丽了,她蜷缩着躺着,衣衫有些不整齐,估计是嫂子刚给她擦完身子。
“我要把封穴针给她拔下来。”叶檀语罢,朝着封穴针而去,一下就拔下来了,就见苗玲玲的面颊,显得更加黑暗。
嫂子在一旁着急,“叶队长,这?这怎么更严重了?”
叶檀摇头,“别怕,穴位开了,毒素蔓延,所以我这就治疗。”
王大雷把墨鱼卵拿过来。
整个一大张皮都撂在了桌子上,上面是半干燥的密密麻麻,如红豆粒一样的卵泡,嫂子忽然一捂眼睛。
“哎呀,我怎么这么麻心?”
叶檀和王大雷一笑。
叶檀吩咐,“王大雷,你抠来一颗花生米大小就行。”
“好的叶队长,”
王大雷凑上前,抠下来一块,递给叶队长。
叶檀揪下来一小粒,“嫂子,您来扒开她的嘴,”
“好,”
嫂子放下手,扭脸往苗玲玲奔去,移开了视线不去看桌子上的密密麻麻。
她扒开了苗玲玲的嘴。
叶檀把墨鱼卵送进苗玲玲的嘴边,然后一压一挤,好几小滴黄色的水,立刻喷溅在了苗玲玲的嘴里。
连着反复操作,见苗玲玲的嘴里已经溢满了墨鱼籽的汁液,叶檀又朝着嫂子道,“嫂子,您把她的半身扶起来,我担心这汁液一会儿噎到她。”
“好好,”
嫂子赶紧将手臂插进苗玲玲的脖子后,然后一用力,苗玲玲果然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来不要紧,嫂子皱眉看看苗玲玲的心口,那过分的波澜起伏,令她内心很是狐疑。
因为她是女人,经历过这些,所以还不到20岁的小姑,该不会在十万大山时,被人给?
她想都不敢想,决定一会儿完事后,亲自当面问问叶队长在十万大山时,小姑子都发生了什么。
如果小姑恋爱了,她也就放心了,但是,如果未婚先孕或者是被人祸害了,那她可是不饶。
……
在局长办公室。
赵一木坐在沙发上,与局长闲聊,“哥,现在,我是输的心服口服。”
“哦?如何?你说说看?”
局长依然玩着子弹皮,旁边是一壶泡好了的茶,在清晨的光线映照下,显得一切岁月静好。
“哥,我,以前特别不服叶檀,我经常不理解哥为什么对他那么吹捧,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能有什么好?”
“哦?现在呢?”
孙局含笑,而且显出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