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嘴角轻松一扯,问了句,“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经过叶檀领跑思维,此刻大伙更懵了。
什么?结婚证还能有真假吗?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瞎糊弄哄自己玩,怎么能有假的?
毕竟七十年代那时候,小孩子们会用圆珠笔在手腕上,总是画手表,糊弄自己那个就是真的。
没错,那阵还要抬抬手腕,假装看看几点了,那样就认为很酷。
那阵家里有钱的、则是买个黑色的塑料玩具手表,那家伙也很彰显阔气,骄傲劲绝对碾压所有小伙伴。
七十年代日常什么情况,可以用简短的话来概括。
——七十年代的人,点过煤油灯,看过小人书,骑过二八大杠,拿着玉米杆当甘蔗吃,小河里摸过鱼虾,钻过麦田逮过蚂蚱。
小时候,画在手腕的手表,从来没走过,却带走了我们最美好的时光;小时候,小卖铺的东西都想买,但是口袋里没钱;长大后,超市里的东西都能买,却不知道买什么能快乐;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后,笑着笑着就哭了。
……
是啊,既然不是过家家,那指定就不会有两份!
叶檀毕竟是重生,他经历过很多听说过很多,而且刚才其实他也一眼看出来了、月半夏大哥拿的结婚证、根本没有扣章,明摆着是个假的。
但是,他就是看破而不去说破,
他要看看这伙人究竟怎么表演。
最后,见大家全都是眉头紧锁,内心狐疑的同时,最后,眼眸却看向叶檀。
叶檀见此,缓缓说道,“堂堂张主任,莫非就是来我家碰瓷的?”
叶檀又接着领了一步。
月半夏的母亲忍不住眯着眼又看了下叶檀,这叶知青果然心明眼亮足智多谋,满满的大智慧、真是不好欺瞒。
他都没有真的拿过去这份假结婚证,他怎么就看出来右下角的章是假的?
开始,她本来想与张主任合着造一个萝卜章扣上,可是笨手笨脚的她手指都割破了,也没有刻出来,最后,实在没办法,那个扣章的地方便空出来了。
张主任的老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急了,“谁说我碰瓷?我这才是真的,月半夏手里拿的肯定是假的!”
语罢,瞟了一眼月半夏的大哥。
月半夏的大哥此刻,面部也如同笼上了一片乌云,发愁不得了,眼神依然闪烁,明摆着又心虚不得了。
不等所有人作出反应,只见邢宝印当即跳出来,对着老村长大声建议,“老村长,抓起做假结婚证的家伙,这群违法乱纪的家伙,今个就别想走出咱们这三百户村!”
语罢,眼睛一扫张主任他们,只见张主任还可笑的一叉腰,表示不服气。
老村长点头,当即一挥大烟袋。
小三子和李志,立刻扑了过去。
“且慢!”叶檀一挥手,阻止。
小三子和李志立刻停住脚步,看向叶檀。
只见叶檀淡然一笑,“你把你们的结婚证都给我,我一看,便知真伪。”
最后大家都愣住,
不过,他们也都相信叶檀有这个辨别真伪的能力,过去的很多事情,都证明了叶檀的能力出众见多识广,所以,虽然叶知青不是村长或者什么,但是,小三子和李志自然也要听从叶檀的号令。
见月半夏的大哥捂紧胸口,生怕怀里的假结婚证被翻出去,用来定他们的罪。
可老村长逼迫说道,“都拿出来!”
老村长从月半夏手里接过来,又接过来了张主任的,张主任嘴一撇,傲慢看向叶檀,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有如此手段。
叶檀拿过来张主任的,和月半夏的,邢宝印很有眼力见,拿起手电棒,往高处一打。
顿时照透了结婚证。
大伙看了半天,没有瞧出哪里不一样,因为都是两张奖状,红灯笼一样彩旗一样,
忽然,叶檀把张主任的那一张往外一甩,
“你这个是假的!”
老村长问,“叶知青,这可不能乱说,何以见得这张就是假的?”
不等叶檀说出来,张主任不服,“你血口喷人,黄口小儿开裆裤还没有穿整齐,你知道什么?所以你不要信口开河胡乱说话。”
叶檀把月半夏的那一份给了杨爱党,他一抖落张主任的那份,“您看,您的这张,连填的空都有错字,而且还没有章,难道,您这还是真的?”
“哪有错字?哪有错字?”
叶檀一指空处的,“月半夏的‘夏’是夏天的夏,您怎么给写成了虾米的‘虾’?”
“啊?这?”张主任老脸一红。
“哈哈!”
“哈哈!”
简直太可笑,所有人都笑出声。
只见二撩子和小三子等所有的人,都对着张主任推推搡搡,邢宝印说道,
“行了行,这场闹剧差不多了,你们走吧!”
“怎么是我闹剧!”张主任还不承认。
小三子毫不客气,“您赶紧回山西吧,不要在这里拐人了。即使月半夏再不和杨爱党结婚,也轮不上嫁给你家的傻儿子。”
“你们,你们,”
张主任和月半夏的大哥都被人推搡着,还有月半夏的母亲,一直到了栅栏门外。
只见傻子则是哭着,“我不走,我就不走,媳妇啊,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媳妇啊,回家回家,”
月半夏母亲一转眼珠,“月半夏,我的闺女啊,难道你就这么想轰赶你母亲和你哥哥走吗?你就不跟着我走?我白养你那么多年?你就这样狠心待我?”
明摆着硬招不行来软的,
大家听了也是内心触动。
月半夏哽咽,“妈,我不会跟您回去的,我要跟杨爱党在一起,而且今天,我们好几个人搭伴一起领证了,所以更不能回去哪里,因为,”
月半夏的头倚在了杨爱党的肩头,一副小鸟依人的幸福模样,喃喃说道,“杨爱党在哪我就在哪,我爱他。”
“你?”母亲一指月半夏不相信,
此刻杨爱党更加搂紧了月半夏。
月半夏一撇嘴,伶牙俐齿说道,“我上次毫无防备跟您回到了家,您是怎么跟我哥哥伙同一气,把我给捆绑,软禁,不给饭吃。我当时又是怎么从楼上跳下去的,我历历在目,在那时,我就断定您都不配做母亲。”
“乖,别想过去,”杨爱党抚摸着月半夏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