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阵阵,寰琅岛上树木葱郁,灵气旺盛。
钱家准备的洞府幽静清宁,十分适合修士清修。
这洞府里,开凿了一方灵泉,汩汩自石缝间冒出来。
洞外开垦了数亩灵田,早晚修士看守不离。
林庸见着地里钻出的青苗,又望向无边际的大海,全身舒展得伸了个懒腰。
日头尚大着,未在洞府外间驻足太久,林庸就返回府内,盘坐调息。
离开冀州也有些时日了。
林庸心里计算着日子。
这段时日,修行虽慢了下来,但也有进境,就如那观想法,修行的是最快的。
林庸现在的神识强度,已经足以媲美一些假丹修士,在吹奏《月魂泪》时,威力比往常要上一个层次。
他敢断言,现在就算是假丹修士当面,也不一定能完全压制他。
而且内视丹田,凝练的灵元已经形成一个球形,只要在稍加打磨,就能进入假丹境。
林庸估摸着,再消几年功夫,自己就可以到那境界了。
这些暂且不提。
正说林庸调息打坐之时,府外忽然传来一道清脆如铃的女声。
“林前辈,家父有请!”
原来是钱雪柔,林庸收了法诀,运功结束,道:“何事?”
钱雪柔道:“小女不知,家父只说,前辈到了那里便会知晓。”
林庸应了一声,道:“你先回去,本座即刻便去。”
钱雪柔唱了声喏,就迈动轻盈的脚步,悄声走了。
一刻钟后,林庸换了一套常服,出洞往钱家的迎客堂。
路上碰见不少钱家修士,看见林庸,都行了礼数。
林庸同样回礼。
不一会儿,就到了堂房门口。
门内飘来白烟,成团的,灵动的,一丝一缕地钻出门户,给人嗅到鼻子里,精神一震,只觉神清气爽,忧虑尽扫。
林庸在门外就发出笑声,一直走进堂房,里间除开钱家家主外,还有一人。
林庸微微眯起眼睛,询问道:“不知这位是?”
当日在宴会上,可没见过这号人物。
其人气息尽藏,比之钱家家主要深厚数倍,即使相比林庸,也强上些许。
莫非,此人就是钱家老祖,假丹修士?
钱家家主站起身来,哈哈道:“这是家父。”
紧接又向那老者道:“父亲,这便是孩儿说的那位林道友了。”
老者起身抱拳道:“林道友,老朽这厢有礼了。”
林庸回礼道:“岂敢受此,老前辈折煞晚辈。”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不错。
分宾客落座。
林庸开门见山,道:“不止钱道友急忙找在下来,可是有何事相商?竟是连老前辈也来了。”
钱家家主没开口,而是那钱家老祖口道:“林道友,确是有一事相商。”
“老前辈请说,晚辈听着。”
那钱家老祖道:“道友,可知晓海月秘境么?”
林庸摇头。
钱家老祖笑道:“这海月秘境乃是寰琅海域与附近几个海域共有,林道友是外地修士,不知也属正常。”
“老前辈提这海月秘境,有何说法?”林庸问道。
钱家老祖道:“不瞒道友,这海月秘境内生有大量灵药,十年开启一次。
如今距离下次开启只剩下一月时间,老朽想,邀道友与我钱家结盟,共赴秘境。”
林庸皱起眉毛,一脸怀疑,“前辈邀我作甚,一则林某不是寰琅海域修士,二则这好事怎会落在林某身上?”
钱家老祖道:“道友有所不知,现今盯上海月秘境地修士极多,筑基修士更有不少,当中不少也是外地修士。”
他吁了口气,“即使我钱家势大,可到底只有老夫一个假丹修士,其余的都差了一口气,这些年在秘境的争夺中也逐渐落于下乘了。”
“这番请托道友,首先是增大我方实力,摘取更多灵药;即使没有道友,我等也会寻求他人结盟而往。
而今道友来得正好,修为且又深沉,并救助了雪柔,于钱家有恩,是以老夫有此番请托。”
林庸想了一想,自己炼制丹药还缺些灵药,若是此去能收些药材,就算不虚此行。
经过一番思量,林庸道:“届时将几人而往?”
钱家老祖道:“除开家主与五筑基长老,镇守族地,余下长老与老夫俱会前往。”
几乎大半力量出动了。
林庸也给个爽快话,“蒙老前辈看重,林某接下了。”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诉了钱老祖此刻的心情。
钱家家主也喜笑颜开,更把林庸奉为座上宾,好好招待。
且在钱家复待过二十余日,钱家人等提早启程。
林庸随着队伍,一行人正式前往海月秘境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