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食材耗尽的消息后,卯师傅便大手一挥,宣布了接下来几天万民堂闭店休整。
毕竟就算想开店也开不成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食材谁来都不好使。
符初挺佩服荒泷一斗,他明明中午在拂云观吃饱了,这会居然还能吃光万民堂一个星期的食材储备。
因为万民堂提前打烊,申鹤得以下了个早班、
不过就算如此,这会已经过了晚上八点,天也早就暗下来了。
申鹤的住处是在玉京台那边,所以送七七和瑶瑶回去的任务就交给了她,本来是要符初去的。
符初也因此落了个清闲,可当他与其他人一起回到拂云观的时候,原本的惬意瞬间消散无踪。
无他,只是某个酒鬼靠着拂云观的门槛躺在地上,手边还有滚落的酒坛而已。
温迪见几人回来,就抬手抬手招了招,“呦,晚上好啊你们,符初你要不要来陪我喝几杯?”
“你这家伙别躺门口啊。”符初无奈摇头,就在他想把温迪拎回拂云观内的时候,有一个人比他动作更快。
胡桃咻的一下蹿到温迪旁边,双手抓住温迪的肩膀,使劲摇晃道:“温迪!我家客卿呢,你们不是一起喝酒去了吗,你在这他人呢?!”
“哎哎哎,你别急,别急啊,我有点...”温迪被胡桃晃着晃着,脸色突然有点不对劲起来。
胡桃意识到不对劲,立马退开,“噫,你这酒鬼可别吐我身上!”
然而在胡桃放开温迪后,温迪只是拍拍衣服从地上爬了起来,好像刚才的情况都不存在似的。
“我都说别着急了,钟离刚才路过琉璃亭的时候说是去买些茶点,我嫌弃他磨叽就先自己回来了,喏,他回来了。”
说着,温迪往路口的方向一瞥,看到钟离刚好过来,就伸手指了指。
随后钟离提着琉璃亭的食盒过来,见几人都在看着他,一时有些疑惑,“你们莫不是被温迪的酒气熏晕了头脑。”
“钟离你这什么话,要说酒,这里也只有璃月的酒,赖你才对。”温迪开口反驳,说了句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得懂的话。
“是是,怨我。”钟离也不和温迪争辩,随口应下,接着说道:“就这么站在门口吹风有些不合时宜,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正如钟离说的,夜晚的风有些凉。
虽然在场的几人都不是弱不禁风的类型,但店内有椅子不坐偏在门口站着,属实有些奇怪了。
随即几人都进了拂云观,这会时间并不算晚,大家都没有回去休息或者做其他事的想法。
温迪先给自己找了张带扶手的椅子,他往椅子上一躺,就朝琥珀招手道:“琥珀你帮我去拿几个杯子过来。”
“杯子?好的。”琥珀点点头,小跑着去了厨房那边。
众人不难猜到温迪要杯子是干嘛,但也都习惯了他这副德性,就懒得多说什么。
这时符初问道:“温迪,你今天拉着钟离出去了一天,该不会把手里的摩拉都花干净了吧?”
“怎么可能,最近不是要到海灯节了嘛,我还留着点准备到时候再花呢。”温迪笑着拨弄被他放在桌面上的酒坛,又道:“海灯节有限量的美酒,我馋那个好久了。”
说起这个的时候,温迪有些得意。
以前他可是有一个摩拉就买一个摩拉的酒的,这会兜里能存得下摩拉,进步很大了。
只是这时钟离取出一张条子,将其推到了温迪面前,说道:“这是你前段时间在琉璃亭欠的账单,刚才我去买茶点的时候琉璃亭的伙计让我帮忙带过来给你。”
此话一出,温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恰好这会琥珀回来了,他见温迪呆着不说话,疑惑的歪着脑袋问道:“温迪老师你怎么了,是酒坛子空了只能喝水了吗?”
“哈哈哈,小琥珀,补得好啊。”胡桃鼓了鼓掌,跳出来又给温迪来了一下,“哎呀,某人要打工还债,哦不对,是计划落空了。”
刚端着沏好的茶过来的甘雨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忍俊不禁,她给几人倒了茶,说道:“那个...先喝杯茶怎么样?”
虽然温迪的遭遇很让人痛心,但是嘛,该笑还是要多笑一下的。
毕竟能嘲笑温迪的机会不是很多,大概吧。
温迪稍稍花了些时间接受现实,然后一把掀开他带回来的那个坛子的封口,“今朝有酒今朝醉,钟离你把那条子扔远点,别人我看到,呜呜呜...”
也不知道温迪是在心疼口袋里即将飞走的摩拉,还是无望海灯节的限量美酒,大概率是第二种。
钟离自然不可能把条子真的扔了,而是把它挪到了符初的面前。
“嗯?”符初抿茶的动作一顿,问道:“还有我事?”
对此,钟离只是淡淡的回答道:“他现在是你的员工。”
“啊这...”这会该轮到符初无言以对了,感情他是受害者啊。
一旁的胡桃直接放声笑了出来,“哈哈哈,符初你也有今天,体会到我面对账单时的感觉了吧。”
“完完全全体会到了。”符初无奈的耸耸肩,也明白钟离为什么会把账单推到他面前。
不只是因为温迪这段时间在拂云观干活,算是这里的员工之一,还有就是温迪手中的摩拉大概率不足以支付账单上的数额。
琉璃亭那边虽然会卖符初面子,但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也许账单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拖再拖,可无论如何最后都是要还的。
温迪原本是打算在璃月过完海灯节再回蒙德,这下正好可以继续留在拂云观打工了。
符初把账单收起来,说道:“温迪你学什么不好,偏偏学钟离记账,这账单我帮你埋了,但没有下次。”
“真的?”
“真的。”
“芜湖!赞美符初,来,我们一起喝酒庆祝!”
“唉,你这家伙别一高兴就给我灌酒啊!”
温迪这会又欢天喜地起来了,但就在这时,钟离又从衣服里摸出了一张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