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朝君臣所有的钱财,已尽数献上,还望尊驾垂怜,即刻止戈,赐予我大和一条生路!”
随着崇光天皇率先跪趴在地,其身后左右两侧的文武大臣,偷偷瞄了一眼殿中央那一口口延伸至殿外的偌大箱子之后…
既心酸又肉疼的纷纷跪地叩首,卑微到极点的乞求在殿中回荡,迟迟不散!
“望尊驾垂怜,即刻止戈,赐予我大和一条生路!”
当初涂炭我华夏生灵之时,又何曾见尔等畜牲,有过半分垂怜!!!
尊位左下侧,吴忧斜靠在座椅上,两条腿堂而皇之的架在崇光天皇的御案上!
“垂怜?”
“生路?”
气定神闲的轻啜了一口茶水,嘴角微掀的吴忧,温笑道,“本帅并非嗜杀之人,何来垂怜一说?”
“至于生路么……”
听到这里,心头一窒的北朝上下尽抬头,眼中充满了期盼!
只见吴忧搁下茶盏,抬手指向崇光天皇,幽幽的说道,“生路与否,就看阁下的手艺了!”
纳尼?
在大明将士揶揄的目光中,面露疑惑之色的崇光天皇,微微起身,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尊驾所言的手艺是…?”
“本帅近来偶染风寒,时感腿酸发涨,不知天皇陛下,...嗯?”
见崇光天皇双拳紧握,愣在原地,北朝上下无不怒目而视,解雨辰当即上前,利刃直指寒声道,
“为平定倭国内乱,为大东亚共荣,大帅统率千军万马星夜疾驰,逐波斩浪跨海而来,一路何等辛劳!”
“如今不过叫你这三寸丁给松个腿,怎么着?委屈你了?”
“小皇…”
所谓君辱臣死,正当崇光天皇咬紧牙关,欲忍辱负重起身上前之际!
谁知抢先一步的太宰院左大臣阿部文田却以跪代行,迅速挪动至吴忧脚下,
“若尊驾不弃,不如就由小臣代劳,替尊驾松松筋骨,去去疲乏可好?”
“嘭…”
一脚将阿部文田踹翻在地,缓缓收敛笑意的吴忧,漠然俯视道,“猪狗不如的东西,凭你,…也配?”
“雨辰,将这老畜牲削成人彘,让它清醒清醒!”
“遵命!”
“人...人彘?什么是人彘?”
浑身一阵剧颤,阿部文田两腿有如装上了风火轮,飞蹬后退,无比惊惧的望着拔刀上前的解雨辰,
“你...你要干什么?救...救命啊…”
“...救命?”
轻蔑一笑,为无限加剧阿部文田的恐惧,利刃在手的解雨辰缓缓上前,
“你不是喜欢做出头鸟么?那本千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彘!”
“噗呲…”
眉头一挑,随着寒芒一闪,一条左臂飞溅而出,鲜血狂飙!
动辄利刃加身的一幕,令北朝上下为之惊愤之余,也由衷的为之前不战而降的重大抉择,感到后悔!
它们万万想不到,大和已几乎到山穷水尽,举国投降的地步,面前这屠夫竟还不罢休!
几次三番那叫人不堪忍受的做法,竟隐隐流露出一种,欲冒天下之大不韪,赶尽杀绝的暴戾!
若公然将一国亡国灭种,难道这个屠夫,竟真的不怕引起天下震动,万国惊恐之余为求自保,结成联盟,群起而攻么?
“你...你说投降,我等开城投降!”
“你说赔款一千五百万两,我...我等不惜掏空家底,刮地三尺,双手奉上!”
抱着断臂痛苦哀嚎的阿部文田,强忍锥心之痛,涕泪横流的它,心中的悲愤,已难以用语言形容!
“你...你说两腿酸涨,我放下尊严,卑躬屈漆欲替你揉捏,竟...竟招来刀刃相加,你...你...”
“你这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刽子手、你...你他么到底想做什么?”
说到最后,颤颤巍巍站起身的阿部文田,怒视着斜靠椅背,满脸惬意之色的吴忧,发出了人生中最后一句,灵魂拷问,
“你行事如此残暴,屠戮我大和几百万众仍不罢休,难...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吗?”
“放肆…”
寒光爆闪的解雨辰正待继续挥斩,缓缓起身的吴忧却抬了抬手,而后负手上前,抬起右脚在阿部文田的断臂处来回碾压,
“报应?”
“就尔等猪狗不如的畜牲,竟还有脸提及报应二字?”
一番碾压过后,蹲下身的吴忧拍了拍阿部文田那早已扭曲到极点的脸颊,直指殿外漆黑一片的天穹,
“若苍天有眼,真有报应,这朗朗乾坤,又岂能容尔等这畸形怪种,存活至今?”
“道德仁义弃如敝履,弱肉强食奉为王道,这,本就是你们一惯的法则,不是么?”
“好好享受吧!…猪猡!”
随着有如谦谦君子一般的吴忧,缓缓抬起沾满血迹的脚掌,与其擦肩而过的解雨辰,当即目光一冷,
“噗呲…”
三道寒芒闪过,在地上扭动哀嚎的阿部文田,却又被一旁的锦衣卫捏住下颌,先是眼前一黑,眼珠爆裂,
而后那条振振有词的舌头,被另一位手握铁钳,目光冰冷的锦衣卫连根拔出!
“呃……”
如蛆虫一般蠕动了片刻之后,头脑一热,欲为君分忧的阿部文田,饱经痛楚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亲眼目睹了何谓人彘之后,这残酷血腥的一幕,让汗如雨下的北朝君臣,无不感到毛骨悚然!
“尊贵的天皇陛下,你,还在等什么呢?嗯?”
“我华夏刑罚素来博大精深,人彘,不过区区小道尔!”
“膑刑、抽肠、炮烙、梳洗,念在你贵为天皇之尊的份上,可由你任选一样!”
“不…不要…”
“朕…我什么也不选…不选…”
语无伦次的崇光天皇,早已不敢直视吴忧那有如魔鬼般的笑容!
“天皇陛下,松骨,您倒是赶...赶紧给天朝统帅松骨啊…”
“对对对松骨、松骨…”
来自背后的颤声提醒,终于回过了神的崇光天皇疯狂点头之后,手脚并用的赶忙爬至吴忧脚下,
“尊...尊驾,朕不...小皇这就给您松骨,这就给您松骨…”
望着这有如梦幻的一幕,巩昌侯郭兴大感提气之余,心中竟不自觉的升起了一种极为荒唐的感觉,
“草他娘的,自宋末至今,咱华夏沿海各省,竟被这种货色,生生闹腾了近百年!早知如此…”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