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待会我们会一起纺线,并没有多少难度。”苏云微语气中有些鼓励的对林万说道。
刚刚说完,子神织便已经开始安排弟子准备开始纺线了。
苏云微也急忙带着林万过去听候安排。
院子中堆着小山一般的东西,应该就是半成品麻了。
这些麻看起来非常的粗糙,若是不知道的话,绝对和布扯不上关系。
在织的指挥之下,五名女子有序的将一部分麻搬到了一些林万不认识的工具前。
这些工具清一色的粗糙,像是用木头随便削了削就给放到了那里一样。
林万也学着她们的操作开始帮忙。
学着苏云微的动作,将旁边一个池子里泡着的麻捞出来,再将其仔细的整理摆放好。
五个女子此时都非常的仔细,眼睛紧紧的盯着手中的麻,轻轻的撕下一小条,小心的用手搓着,将这些一米多长的麻用手搓在了一起,连成细细的线。
看似简单,但工作量却非常的大。
而且,五人没多久似乎就已经累坏了。
林万看自己学的差不多了,便也学着她们的动作,拿起一条麻,从上面撕下一条,用两根手指捻搓着。
等到了末端的时候,再撕下一块,将两个头接到一块,将其搓成一条线。
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其断掉,必须彻底的将两根麻搓成一股。
只不过,似乎技术不熟练。搓出来之后一拉就分开了。
试了很多次,终于让其不再那么容易拉开。
可是,织过来看了一眼就否决了林万的劳动成功。
“啊?为什么?我这不是搓到一块去了吗?怎么不行?”林万拿着自己搓的麻绳看向织问道。
麻没有说话,而是从苏云微搓好的麻线中挑起一条道:“你看看有什么区别。”
林万虽然不服气,但还是挑起苏云微搓的那根麻和自己搓的比较了起来。
虽然不用比,很明显,林万搓的麻线明显比苏云微搓的要粗了好多,甚至自己搓的都够她们搓三条了。而且,相连处的粗细也完全不同,差距起码一倍不止。
林万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好在搓的并不多,重新搓。
这次,林万撕麻的时候小心翼翼,需要精准的把握撕下来的量。
自己额头都见汗了。
怪不得,刚刚五女都是一副高度认真的样子,原来问题在这。
终于,在失败了十几次,且废了好多麻的情况下,林万终于能够搓成还算过的去的麻了。
织看着林万,则是有些震惊。
“她们几个可是学习了好久才能大概的控制麻线的粗细,你仅是学了一会就能如此的掌握,要不要和我学习织布?”
这话把在专心搓麻的林万给吓了一跳。
急忙连连摇头:“不可不可,织前辈可不要开玩笑,我可不学习织布。”
“为何?”
“我一个大老爷们的,织布成何体统。”
织则是有些疑惑,但也没问为何林万会说出这话。毕竟这家伙一直都是神神叨叨的,子神们已经习惯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不可惜,我不是织布的料。”林万生怕织再忽悠他学织布。
五个女子则是全神贯注的在那搓着麻,那神情,此时的呼吸都是有节奏的。
几人一边搓麻,一边将搓好的麻线卷在一根木棍上。
不知不觉间,林万的动作似乎越来越娴熟。每次撕麻的动作,都似乎把握到了极致,似乎自己即便是闭着眼睛撕都能撕下精准的粗细来。
这种感觉,和打铁和解鹿时一样,身随心动。仿佛是自己与生俱来的能力一般,现在只不过是被自己想起来了一样。
动作越来越娴熟,很快,自己身旁的麻线团已经超越了搓的最多的两人加起来的量还要多上不少,甚至已经快赶上三个人搓的总和。
额头的汗水很多,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精神高度集中导致的体能消耗。
林万仅是用衣服随便抹几下就继续搓麻。
五个女子则是完全不同,搓个麻,不仅是汗流浃背,甚至脸色都惨白了起来。简直都快虚脱了一般。
而且还要时不时的停下来休息好一会缓缓。
在休息的期间,都是来到林万这边看林万搓麻。
要不是织小声的提醒他们千万不可以打扰林万,恐怕已经将林万围住问东问西了。
毕竟现在林万身前的麻团,数量已经超越了她们五人搓的总和了。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林万搓的麻线,简直浑然天成一般,粗细均匀,甚至都找不到接头。
一名女子还拿来了织以前搓的麻团来比较。
居然快赶上织师傅搓的麻团了。
这不得不让他们震惊,林万简直就是个天才。
织则是一直站在远方,静静的看着林万在那搓麻,眼中的神情变来变去的。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但却似乎又为自己的猜测感到荒唐。
直到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中午时间,该吃午饭了。
“停下吧。”
林万还在那边搓着麻,只不过,脸色有些惨白。
这一句,顿时让他似乎回魂,猛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直接仰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苏云微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查看。
“林大哥,你没事吧?”
“呼~呼~累死我了~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织师傅,林大哥这是怎么了?”其余女的也被吓了一跳,急忙询问织。
“无事,累的。”织淡淡的回答道,丝毫没有关心林万。
“好了,准备去吃饭吧。”
林万缓了好久,这才坐了起来,依旧在不断的喘着气。
这时,织来到了林万的面前,手一伸,手中便出现了一套灰色的粗布长衫。还有一双鞋子。
“这件衣服给你,算是今天你帮忙的报酬吧。”说完,衣服便出现在了林万的旁边。
“啊?这……”林万被整不会了,虽然今天来的确是想蹭身衣服,但他可还没开口,织就已经给了他一套衣服。自己想的那么多词岂不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