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赵飞看着王忻亦，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玩味的感觉，他决定逗逗这个英姿飒爽的女警花。
    “我......”王忻亦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该不会是暗恋我很久了吧？”赵飞看着王忻亦，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你别胡说！”王忻亦矢口否认，但是她那躲闪的眼神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那你脸红什么？”赵飞步步紧逼。
    “我......我......”王忻亦被赵飞逼问得哑口无言，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声说道：“对！我就是喜欢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吧？”
    赵飞看着眼前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意。
    “你......”他刚想说话，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车厢内暧昧的气氛。
    王忻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顿时一变。
    “怎么了？”赵飞问道。
    “黑虎......他打电话来了......”
    “抹杀？！”赵飞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破系统玩儿真的啊！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看着眼前一脸真诚的王忻亦，又看了看旁边吹胡子瞪眼的王局长，最后把心一横，牙一咬，说道：“我去！”
    “好小子！这才像个男人！”王局长一巴掌拍在赵飞肩膀上，差点没把他拍散架，“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让我失望！”
    “爸......”王忻亦娇嗔地喊了一声，给了王局长一个白眼，然后转头对赵飞说道，“赵飞，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赵飞看着王忻亦的笑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了，系统抹杀什么的，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为了心怡的安全，这次行动，我亲自指挥！”王局长大手一挥，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赵飞，你跟我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次行动的具体情况。”
    赵飞晕晕乎乎地跟着王局长来到了办公室，还没等他坐下，王局长就拿出一份文件塞到他手里，指着上面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说道：“这就是黑虎，真名张强，是a市最大的地下势力头目，手上至少有十几条人命！这次他......”
    赵飞听着王局长的介绍，脑袋里却嗡嗡作响，完全没听进去。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照片上那个叫“黑虎”的男人，确切地说，是盯着他手上那块金光闪闪的手表！
    “这表......怎么这么眼熟？”赵飞喃喃自语道。
    “你在说什么？”王局长没听清。
    “没什么，没什么。”赵飞连忙摇头，可是他的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道闪电，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这表......这表该不会是......”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王局长，声音颤抖地问道：“王局，您刚才说......黑虎手上至少有十几条人命？”
    “没错，怎么了？”王局长疑惑地看着他。
    “那......那些死者，都是什么身份？”赵飞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已经预感到答案了。
    王局长皱了皱眉，说道：“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怎么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赵飞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如果我说......那些人都是我杀的，您信吗？”
    王局长顿时愣住了，办公室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你小子......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半晌，王局长才反应过来，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赵飞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荒谬，可是......
    “王局，您还记得我之前跟您说过，我得到了一款系统吗？”
    ......
    王局长看着眼前这个眼神迷茫，神情痛苦的年轻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系统？什么系统？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赵飞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一切，包括那个让他拥有无数财富，但也让他背负了十几条人命的“赏金猎人系统”。
    “系统？什么系统？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王局长浓密的眉毛拧成了一团，怀疑地看着赵飞。
    赵飞苦笑着，他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这就是他真实经历的一切。
    “王局，您还记得我刚进警队的时候，总是抓捕任务失败吗？”赵飞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讲述着，“直到有一天，我得到了一款叫做‘赏金猎人系统’的东西......”
    赵飞将系统的功能、任务以及“抹杀”的惩罚机制和盘托出，甚至包括他是如何利用系统提供的线索，一次次完成抓捕，成为警局“明星警员”的过程。
    当然，他也隐瞒了部分事实。关于那些死者的真实身份，他只字未提，只说那些都是系统随机派发的任务目标。
    整个办公室寂静无声，只有赵飞低沉的声音在回荡。王局长眉头紧锁，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似乎在判断着话里的真假。
    良久，他才开口问道：“你说你每次执行系统任务，都能获得丰厚的奖金？”
    “是的。”赵飞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五百万，是我完成上一个任务的奖励，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
    “我相信你小子说的都是真的！”王局长突然粗暴地打断了他，将那张银行卡推了回去，“老子在警队干了二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小子虽然平时不着调，但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赵飞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关算是过了。
    “可是，”王局长话锋一转，神情严肃，“你说的那个系统，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它凭什么能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又凭什么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赵飞哑口无言。
    “还有，你说黑虎手上那块表......”王局长死死地盯着他，“那块表怎么了？”
    赵飞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那块表......是第一个死者的遗物。”
    王局长瞳孔骤然紧缩，猛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说什么？！”
    “那块表是第一个死者的遗物，我亲眼看着他戴着这块表，死在我的面前......”赵飞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
    那天晚上，系统发布了第一个“赏金任务”，目标是一个叫刘峰的富二代。赵飞按照系统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刘峰，并与他发生了激烈的搏斗。
    搏斗中，刘峰的手表掉落在地，赵飞鬼使神差地捡了起来。后来，他失手杀死了刘峰，而那块手表，就成了他心中永远的梦魇。
    “你小子......你小子......”王局长指着赵飞，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飞低着头，等待着王局长的审判。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然而，王局长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大发雷霆，而是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用手捂住脸，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许久，他才抬起头，看着赵飞，眼神复杂，语气沉重：“赵飞，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我知道......”赵飞苦涩地笑了笑，“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惩罚？”王局长冷笑一声，“你以为惩罚就能解决问题吗？你以为惩罚就能让那些死者起死回生吗？”
    “我......”
    “你什么都不知道！”王局长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富二代’是什么货色？他们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死了也是活该！”
    赵飞震惊地看着王局长，他没想到，一向刚正不阿的王局，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王局长再次打断了他，“赵飞，我不管你那个狗屁系统是什么东西，也不管它有什么目的，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女婿，是心怡的男朋友！”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赵飞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至于黑虎......”
    王局长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冷冷地说道：“我会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但不是现在，更不是通过你那个狗屁系统！”
    赵飞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女儿，不惜包庇自己罪行的老人，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任由思绪翻涌。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重大选择，现发布紧急任务：将黑虎绳之以法！任务奖励：系统升级，获得全新功能！任务惩罚：抹杀！”
    系统的提示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将赵飞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王局，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王局长似乎猜到了他想说什么，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说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你什么都不用管，安心准备和心怡的婚事！”
    说完，他不再理会赵飞，转身走进了办公室的休息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赵飞看着紧闭的房门，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眼中充满了挣扎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