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明也龇牙咧嘴吃痛,只想逃离的模样,苏时酒猜测,对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其他举动,这才松开对方的手臂。
周明也踉跄两步。
他往旁边挪动,站在一个距离苏时酒足有两米远,相对安全的位置,眸子紧盯着苏时酒,咬牙低声质问:“苏时酒,我不要面子的吗?”
——正是下班时间,公司里人来人往,周明也又自认是个公众人物,还是周氏集团董事长周明祈的亲弟弟,往日谁见了他,不恭敬地喊一声“二少”?如今这么被苏时酒扭送出来,活像是作奸犯科的人被警察扭送,真的很没有面子!
苏时酒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那二少下次就不要随便做出那副举动了。”他评价道,“真的很油。”
周明也:“……”
“真不识货!”周明也气极了,却不敢靠近苏时酒,只站在原地,“你才油!你现在去搜,我粉丝从来没这么说过我!”
苏时酒耸耸肩,没再跟对方继续这种小学生对话,转身往外走。
迈巴赫已经停在老位置。
苏时酒刚靠近,司机便从驾驶座上下来,帮苏时酒拉开车门。
“两分四十八秒。”
苏时酒刚坐上后座,便听身侧的顾殊钧突然开口。
苏时酒:“?”
“你今天出公司的时间,比往常晚了两分四十八秒,将近三分钟。”顾殊钧并未转头看苏时酒,他手中还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翻动一页,眉头略微紧锁,“周明祈为难你了?”
“没。”苏时酒随口回,“跟一个小弟弟辩论了几句。”
他刚系好安全带,便听顾殊钧嗤笑一声:“小弟弟?苏时酒,原来你喜欢奶狗啊?那跟我结婚岂不是委屈你了?”
苏时酒:“……”
又发什么疯。
苏时酒的目光下意识看向车内后视镜——虽然坐在前面的司机很有职业素养,始终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不曾有一刻看向后排,但苏时酒总觉得有第三人在的时候说这些怪怪的。
就在这时,车辆中间的挡板缓慢升起。
这种掩耳盗铃一般的行为,更是让苏时酒忍不住脚趾抠地。
“不说话?默认了?”
顾殊钧“啧”了声,一手掐住苏时酒腰间的软肉,他冷笑道,“你喜欢也没用,毕竟当初是你父亲把你卖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人了——”
哦。
苏时酒恍然大悟,原来是剧本。
他抿着唇没说话,眉眼沉静的坐在位置上,直到车开进车库,司机主动离开,他才转过头,一双手覆盖在顾殊钧的手上,轻轻说:“我知道的……顾总,我会断了所有的念想,只要是顾总让我做的,我都会做。”
顾殊钧:“……”
顾殊钧的脸一下子黑了,不悦道,“你还真有念想?”
苏时酒莞尔:“假的。这不是为了配合你的剧本吗?”
顾殊钧挑眉:“这都多久过去了?”
——从苏时酒上车时他开口,到此时苏时酒接话,少说也得有半个小时过去,他文件都签了两份了,要不是心中一直记挂着,早就把这茬给忘了。
苏时酒轻眨了下眼,小声解释:“之前有司机在。”
顾殊钧一顿。
他一言不发,突然转身推开车门下车,趁苏时酒还没解开安全带的空档,直接上前,双臂微微一用力,便将人从车里抱出来,凶狠地压在车上亲了又亲。
直吻的苏时酒双颊绯色,耳廓泛红,一双本来有些苍白的唇都被咬的殷红了,微微喘着气,才低低评价:“酒酒,你真的好可爱。”
苏时酒瞪他一眼。
“司机是自己人。”顾殊钧与苏时酒耳鬓厮磨着,“这个司机是爷爷当初特意给我挑的,退役雇佣兵,年轻的时候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比我们玩得花的多的是。何况我们是正儿八经领过证的夫夫,玩的花一点怎么了?”
苏时酒:“……那也不行。”
苏时酒从顾殊钧的怀里挣脱出来。
他主动往别墅内走。
今天阿姨做的晚餐很丰盛,主菜是一只足足有14斤重的帝王蟹,连螃蟹腿的肉都敲开了摆放好,与芝士融在一起,滋味很好。
苏时酒狠狠炫饭。
至于其余的……呃,一如既往的补肾套餐,不提也罢。
用过餐,苏时酒的目光忍不住往顾殊钧的下面扫了眼。
除却偶尔阿姨会送餐到周氏集团外,其余时间,苏时酒和顾殊钧都是一起吃饭的,苏时酒补了多久,顾殊钧就补了多久……
不过,这样的日子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
——之前顾殊钧明明发过誓,绝对不会主动提出要跟苏时酒这样那样,要等苏时酒忍不住了求他,他再大发慈悲和苏时酒做,结果呢?
今天还不是主动说出了“车震”这两个字。
如同苏时酒所想。
当天晚上,苏时酒洗过澡后躺下,只留了一盏小夜灯等顾殊钧,正迷迷糊糊要睡着时,便听到轻微的“咔”的一声响。
房间中的天花板出现漫天繁星,将整个房间盈满。
苏时酒翻了个身,平躺着,正眯着眼想看顾殊钧要做什么,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凑过来。
苏时酒:“!?”
苏时酒眼睛瞪大了一点,茫然地抬起一点身体。
只见面前,顾殊钧四脚并用,几乎趴在苏时酒身上。
他身着白衬衫灰马甲和西装裤,身上的肌肉崩的紧紧的,装束看起来十足禁欲性感,然而最重要的是,他的脑袋上竟然冒出一对灰扑扑的狼耳朵,裤子后面也赫然出现一条正在来回摆动着的,非常蓬松的狼尾巴!
苏时酒惊诧开口:“顾殊钧,你——”
顾殊钧却伸出手,一把攥住苏时酒的下巴,制止后者的话语,另一手则向下,修长的手指落在苏时酒微凉的腰间,拇指在细嫩的皮肤上摩擦着,很快温暖了那一小块皮肤,那双漂亮的,灿若星眸的烟灰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听说你喜欢小奶狗?”
苏时酒:“……”
苏时酒“唔”了声,有些说不出话。
顾殊钧却很有劲头。
“小奶狗会比我有力气吗?”
呼吸喷洒在苏时酒的耳畔,顾殊钧整个人仿若嵌入苏时酒,他问完这个问题,换了个姿势,眉宇间满是张扬,“酒酒,你说句话啊。小奶狗能弄的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吗?嗯?你喜欢小奶狗还是小狼狗?说啊。”
苏时酒:“……”
好家伙。
原来在这等着呢?
他忍不住断断续续问:“你之前不是说,除非我求你,否则这一个月你肯定不会碰我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顾殊钧动作一顿:“嗯?我说过?”他摇头,漫不经心道,“我可不记得。不要污蔑我。”
苏时酒:“……”
竟然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