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听完这人的一席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这是个啥事啊,这死小孩敢骗自己,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揪住这小孩的衣服,就喊:“死小孩,说,你是不是骗你爷爷我呢?啥红线线,我脖子上根本就没啥红线线对不对?”
那人一瞅,这人可真是,都说人家这小孩有病了,他还跟个病孩子一般见识啥呀,人家小孩脑瓜子有病,难不成他脑瓜子也有病咋地。
就拉架呀,不让刘贤揪小孩衣裳领子,揍人家小孩。
刘贤还不愿意,嫌这人多管闲事,就跟这人连打带骂地,撕吧上了。
这人也生气啊,心里话,自己就多余告诉他小孩脑子有病,让他信小孩的话,害怕去多好呢,就说自己的嘴咋就这么欠呢!
心里也恼刘贤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一个病孩子。
边撕吧边跟旁边人讲:“哎,你们大家伙都来瞅瞅,你们说这人咋就这么不要脸呢,他三十来岁的人,跟这病孩子一般见识。
一门薅小孩衣裳领子,还要揍人家。可真是没见过他这样的,你说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这样!
你们大家伙快来,都给评评理!”
旁边大多是医院里头的人,都说:“哎,大兄弟,你可别跟小孩一样的,他脑瓜子不好使唤,有啥不对的,你多担待点。”
“就是就是,这小孩怪可怜的,你可别欺负人家没爹没娘的!兄弟你可积点德吧!”
“你这么大个人了,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这都啥时候了,你有种出去跟日本鬼子干去,别在这欺负小孩!”
······
旁边几个人,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
刘贤气呀,心说,你们是不知道,我为了这小孩说的红线线付出了什么呀!
万一日本鬼子打进来,知道我散播谣言,说他们今天要轰炸城市,
然后人家还真的就今天来的,不得以为我知道他们的情报啊,那到时候报复我可咋整啊!
他又四处寻摸那看门老头,想交代老头几句,别跟别人讲,是他说的日本鬼子要来轰炸的事情。
哎,想谁来谁,他还心想事成了。
人家那看门老头还真过来了。
一过来就吆喝几个帮腔说刘贤的人:“哎,你们几个干啥呢?可不兴挤兑咱们的大英雄啊!
你们知道不,今天咱们都能安全地逃出来,都是这人的功劳啊!
是他冒着生命危险,跑到医院里头报的信,说日本鬼子要来轰炸,院长才让我通知你们大家伙逃跑的。
人家这小子对咱们有恩呢,我说你们几个,好好待人家,别跟人家抬杠啥的,也别挤兑人家。
要不是人家,说不定咱们现在早都见阎王爷去了!”
几个帮腔说话的人,讪讪地一笑:
“那啥,你要跟这小孩交流感情呢,那你们聊,你们好好聊啊,嘿嘿,我们老实听着,我们不说话。”
刘贤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就说看门的老头哎,你啥都挺好的,但是为啥你就长了张嘴呢!
你非得抖搂出来,是我说的日本鬼子炸医院干啥呀?你是不是盼着哪一天日本鬼子把我弄死喽!
可他还不能当着看门老头的面反驳,只能闷声闷气地:
“那也不是我的消息,是我那个在卡子站岗的兄弟,王虎子告诉我的。我就是传个话,可不算啥大英雄!”
你看,他还坑人家王虎子呢。
王虎子现在也懵着呢,长官说的是啥,原谅他没听懂是啥意思。
啥他提供的情报,还日本鬼子炸医院的,他根本不知道哇。
可长官在这儿,当着全体弟兄们的面,把他好一顿表扬。
说是因为他提供情报及时,避免了城里老百姓和部队的伤亡,给他记一功。
王虎子是个实在人,人家没被这飞来的功劳给冲昏头脑,跟长官辩解:
“报告长官,我没有提供啥消息,更不知道日本鬼子,要轰炸咱们城市的具体时间。这个功劳,我不能领!”
长官笑眯眯地:“没事,我知道你得来这个消息的渠道,一定是不好多透露,怕日本鬼子知道了,对方有危险。
嘘,咱们自己人知道就行了,咱们不会往外头说的!”
王虎子:“不是,我真的从来没提供啥情报啊!”
长官:“嘘,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不说,不说!你放心!
以后再有啥情报,你可还要及时告诉我们呦,我们绝对绝对不会多问消息来源的,真的,王虎子,你放心!
你也不用再拐弯抹角地,告诉啥洋人院长,再让他转告我们。
你就直接跟我们汇报就行了。至于消息来源,我们一概不问,你放心,放心,嘘,不说,我们不说,放心!”
王虎子根本不放心好吧,天上飞来的功劳,拿着一点都不踏实,心虚得慌,郁闷。
你看人家这才是真正的老实人,根本就没有一点,有了功劳,不管咋回事,要冒领的意思。
刘贤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还得洋洋得意,认为你看,我虽然把你当我的挡箭牌了,但是你不是因为这个立功了么。
他得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呢。
但是,这玩意真的就是论迹不论心,这得看他行动的目的呀。
刘贤这无论是他的行动,还是心迹,可都不是为了给王虎子立功劳,才借用人家名头的。他完全是为了逃避责任,把人家当替罪羊,挡箭牌使唤了。
所以,刘贤到底还是那个缺德兽。
再说刘贤,现在他也知道这小孩是个神经病了,刚才气头上,就想揪住这小孩揍他一顿,等冷静下来,揍啥呀,咋说自己也因为这小孩,算是逃过一劫。
这小孩说不定多少真有点啥神通呢。
要不然,刚才自己不脑子一抽编瞎话,这些人不能出来乱跑。
那刚才炸弹可不就是把医院炸平了么,这些人不跑,绝对都得炸死呀。
那跟小孩说的,医院里头所有人脖子上都有红线线,待会都得死,没冲突。
说不定,自己脑子突然那么一抽,说出日本鬼子要扔炸药包,都是这小孩做的法术。
他思来想去,算了,就算真的骗了自己,自己也认了,毕竟借此逃出一命。
他也恹恹地坐小孩旁边,歪头瞅着小孩,心里寻思,这小精神病,他这一门木呆呆地看啥呢。
就顺着那小孩的目光这么一瞅,哎呦我地个亲娘呀,这是一条蛇吧,是蛇吧!
那蛇吐着芯子,往他们这边游呢!
可把刘贤吓坏了,他倒不是怕蛇,而是生理上的一种不适应,总感觉那玩意,黏腻腻,冰凉凉,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甚至能感觉到,那蛇身体上的黏液。
哎呀妈呀,不能想,不能想,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小男孩这时候转过头来,幽幽地对刘贤说:“别以为你度过一劫,以后就没事了?
嘿嘿嘿,看见没,还有一劫,正在半路等着你呢!
这不,它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