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
唐庸强忍住内心的熊熊怒火,滔滔杀意,他知道去谪仙城还要靠丁义青引路,而他隐隐觉得谪仙城和西南悍匪也有关系,不得不慎重!
他抽完刀,往地上一扔,指着地上缩成一团的村民,面无表情道:“丁兄,这是怎么回事?”
丁义青却对他熟视无睹,反而不停地向那男子拱手致歉:“这位龙兄初来乍到,耽误张大哥办差了,还请海涵!”
说完掏出一包银子奉上!
旁边一人看了张姓男子一眼,接过银子揣进怀里。
男子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迹,看了唐庸一眼道:“丁爷是要进城?”
丁义青连忙道:“是是是!给张大哥添麻烦了!”
张姓男子又看了唐庸一眼道:“你这朋友身手倒不错,进城后说不定得城主重用,只是脾气得改改!”
丁义青道:“如果能得城主垂青,那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不过此次小弟只是带他去见见世面!”
张姓男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大手一挥,其余几人立刻牵着那十数名村民往村外走去!
唐庸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在肉里,但他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
这样的事情在西南绝不是个例,他要想真正拯救西南百姓于水火,就必须把背后的真相找出来!
现在……不是逞一时之快的时候!
见唐庸依旧气愤难平,丁义青拍了拍他肩膀道:“龙兄,你差点惹下大祸,幸好张大哥不与你计较!”
唐庸深吸了一口气道:“他们是谪仙城的人?”
丁义青道:“是!”
见唐庸又要开口,他道:“龙兄,我说你差点闯下大祸,不仅是对你,也是对整个村子!你今天若是真伤了张大哥,明日这整个村子都要被荡为平地,没一个人能活下去!”
唐庸望向丁义青,整个人愣住:“难道这世上就没王法了吗?”
丁义青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龙兄莫要天真了!王法是什么?只不过是有权有势之人奴役百姓的工具,最终解释权也在他们手里。龙兄莫要去想这些,你若要随我去谪仙城,接下来就不要节外生枝,一切都听我的,否则我们立刻打道回府!”
唐庸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叹了口气,随即平静道:“好!”
对不住了,今日护不了你们。
但这些苦难都要到头了,本侯还会回来的。
一行人继续骑马赶路,在天刚刚擦黑的时候终于赶到了下座城池!
唐庸望着城门上的“秦城”两个字,问道:“还要多久才能到谪仙城!”
丁义青哈哈一笑道:“谪仙城不就在你眼前吗?”
听到这话,唐庸整个人如遭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失声道:“什么?!秦城就是谪仙城!!”
丁义青点点头道:“不错,秦城是外人的叫法,它的另一个名字就是谪仙城!”
唐庸望着那座巍峨的城楼,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个信息对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他想不到西南第二大的城市居然已经完全被那群上古秘术修习者掌控,变成了谪仙城!
西南……西南……
西南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西南百姓这些年又过着怎样的日子!
他不敢去想,又不得不去想,只觉得遍体生寒,越想越恐惧!
丁义青对唐庸的反应并不意外,嘱咐道:“龙兄,在城内不可惹事!你虽然身手了得,但城内卧虎藏龙,绝世高手处处都是,你未必把握得住!”
说罢独自去城门交涉,似乎给守兵看了块什么令牌!
守兵对他们一招手,王阳立刻领着唐庸等人上前,随后一齐进了城!
城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大街上张灯结彩,带着一种节庆的氛围。
与云城不同的是,这街面上一个官兵都没有,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夸张的笑容。
时不时能看到花枝招展的少女在街面上穿梭,虽是秋季,却穿得十分暴露,不是漏沟就是漏腿。
几人走着走着,忽听到小巷内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几人循声望去,竟是一对男女在小巷中野合,白花花的屁股在夜色中十分醒目。
整个城市似乎沉浸在一种狂野奔放,肆无忌惮的氛围中!
而又带着某种规则,至少一路行来都没有看到闹事的!
整座城池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夜店,狂野,奔放,暧昧,肆无忌惮!
一名微醺的少女在几人面前走过,竟向他们抛媚眼,又飞吻!
丁义青察觉到唐庸的目光,笑道:“那姑娘多半是看上龙兄了,不过她们可不是妓女,龙兄若是不慎,举止鲁莽,可要吃大亏!”
唐庸感叹道:“这座谪仙城的确是小弟生平所仅见,难怪丁兄说它是世上最逍遥快活的地方!”
丁义青笑道:“既然是谪仙城,城中居住的都是天上下凡的仙人,自然不被凡俗清规戒律所束缚,主打一个随心所欲,逍遥快活!”
又道:“赶了一天的路,我们先休息一晚,养足了精神,明日去打猎!”
唐庸道:“打猎?”
丁义青点点头,神秘地笑道:“正好让龙兄出出白天的气!”
几人进了一座酒楼,酒楼内不少人在饮酒作乐,不少美貌少女穿梭其中,甚至还有几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娃。
几人吃饱喝足后,各自回房休息。
刚回房,忽听王阳敲门道:“龙爷,丁公子问要不要找个女人陪您过夜?”
唐庸道:“不必了!明天既然要去打猎,得养好精神!”
王阳嘿嘿一笑,离开了。
片刻后两边房间传出了男女交欢的声音。
其中一边的女子声音显得十分稚嫩,令唐庸不由得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