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动静把里面的一群人吓了一大跳。
太上皇怒目圆睁,看着屋内的几个纨绔子弟,浑身发抖,“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醉醺醺地说道:“你是谁啊?敢管本公子的闲事!”
有的人看到来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太上皇气得胡须颤抖,“吾乃太上皇!”
可是有些喝的醉醺醺的人却不以为意,“哈哈哈,你们听见了吗?他说他是太上皇?”
有些还算是长脑子的,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在这京城,哪有人敢冒充太上皇啊!
“你们...怎么都跪下了?”
还剩下几个脑子不清醒,在看到同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再看向眼前那个怒目圆睁的人,噗通噗通都跪了下去。
“太上皇饶命,太上皇饶命!”
这下一刻他们算是彻底清醒了。
太上皇哼了一声,“饶了你们?你们这是说醉话呢?还是梦还没醒呢?”
掌柜的听闻这边的动静赶紧上了三楼,这事得告诉主子啊!
这太上皇若是在这里出了事,他可是担待不起。
“柒儿可是吃好了?”
司玄温柔的看着面前女子问道。
“嗯。”
凤柒轻轻点头。
“时辰还早,咱们出去转转吧。”
司玄轻声说道。
“好啊!”
凤柒脸上带着笑意回道。
俩人这才刚起身,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司玄微微蹙眉。
“主子,太上皇来了。”
掌柜的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们当做不认识,正常招待不就行了?”
司玄有些不满,这样的事情也要和他说,他很闲吗?
“是是是,小的明白,只是太上皇这会正在二楼大发脾气呢!”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赶紧又把方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下司玄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要不我们还是下去看看吧,太上皇万一在这里出点什么事,总归还是不好的。”
凤柒轻声说道。
“毕竟影响生意。”
掌柜的本想点头称是,可又被凤柒接下来的话给噎了回去,他可不敢说这样的话啊!
真不愧是王妃啊,一个字牛!
就这样,三人往二楼而去。
“高盛,都通知到了吗?”
太上皇坐在椅子上,前面的地上跪着一群瑟瑟发抖的少年。
“回太上皇的话,已经派人去通知了,相信诸位大人用不了多久就能过来了。”
高公公有些无奈,本来还觉得这些少年有些欠收拾,这会倒是觉得有些可怜了。
瞧瞧这一个个身子抖的都跟筛子似的。
再看看那一张张惨白的小脸,啧啧,这若是放到大晚上,还不知道得吓死多少人呢!
此时京城的多个街道上,好多辆马车正在狂奔着,可是坐在里面的人还在不停的催促着,恨不得此时能生出翅膀飞起来。
没过多久,一辆辆的马车停在了聚香楼的门前,车上下来的人压根都来不及打招呼,提起衣袍便往里面奔去。
一口气跑到二楼,这些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臣们,个个都上气不接下气的。
尤其是看到自家孩子跪在地上,又看到上方黑着脸的太上皇时,一口气更是差点没上。
“陛下,小儿不懂事,还望陛下恕罪!”
“陛下,犬子胡言乱语,我定当好好管教,请陛下息怒。”
……
一时间,求饶声四起。
太上皇扫了一圈,好家伙,这些人官职最低的都得是个四品光禄大夫,好在这些人平常并无什么劣迹,要不然他定不会轻饶。
虽然如此,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想到这里太上皇冷哼一声,“今日之事,你等怎么看?”
众大臣闻言,怎么看?随后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纷纷朝着自家孩子冲了上去。
“你个逆子,平常我都是怎么教你的,你竟这般不思进取。”
工部侍郎上去找到他自己的儿子,直接两个大嘴巴把少年扇的趴在了地上。
其他人一看还等啥,都有样学样的把自己的儿子扇的脸颊都肿的跟个馒头似的。
有的更是不解气,抬起脚踹了好几下。
一时间当真是热闹非凡。
凤柒站在门外看的倒是津津有味,这可真是一出大戏啊!
直到众大臣打累了,太上皇才悠悠的开口,“好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不管是动手的还是挨打的同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
太上皇看着他们再次开口。
本来打算准备谢恩的一群人,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你们管教不好自己的孩子,那吾就帮你们管吧。”
太上皇说完,看向高公公,“高盛,将这群口无遮拦的公子们押入大牢,没有吾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出来。”
跪在地上的众人一听,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们没想到太上皇竟然如此严厉。
而那些大臣们也都愣住了,他们原本以为太上皇只是口头教训一下,没想到竟然要将他们的儿子关押起来。
“陛下,小儿他已知错了,求陛下网开一面啊!”
“陛下,犬子他年纪尚小,不懂事,还请陛下从轻发落啊!”
大臣们纷纷求情,希望太上皇能够收回成命。
然而,太上皇却不为所动,“朕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多说。”他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
“再说了,吾可是为了他们好,如果现在不好好管教,将来如何担当大任?”
“咳!”
司玄轻咳一声,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臣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大臣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若说只是太上皇,他们还能开口求情,纠缠一番,可是这是摄政王啊,他们就算是有个屁也得憋回去。
“九弟?你怎么在这里?”
太上皇瞬间高兴的从椅子上起身迎了过去。
“太上皇如今是真清闲啊,闲到都要替大臣管教孩子了!”
司玄冷冷的说道。
众大臣一听,摄政王这是要站在他们这边了啊,心里不禁有些激动。
“还有你们,这么忙吗?忙的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
司玄瞥了他们一眼,“需不需要本王找人帮你们啊?”
“摄政王息怒,摄政王开恩!”
众大臣一听,他们的乌纱帽这是要不保了,纷纷跪在地上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