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般一说,俩人都有些愣住了,是啊,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崔嬷嬷!崔嬷嬷!”
反应过来的祁景立马大声喊道。
“奴婢见过王上,见过世子殿下,见过郡主。”
崔嬷嬷闻声一路小跑着从外面进来,还差点被门槛绊倒了,谁让王上喊得好像天要塌了一样呢!
“好了好了,孤问你,这些时日王后身边可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还不等人跪下,祁景就着急的问道。
崔嬷嬷认真的回想了一阵,这才开口,“回王上,王后的衣食起居还是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闻言对面三人再次陷入到了沉思。
“只不过......”
崔嬷嬷有些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快说!”
几人再次看向她,情绪都有些激动,祁景更是急切的问道。
“回王上,北戎的那位郡主倒是日日都来陪着王后,昨日奴婢还听到了争吵声,今日郡主也没再来。”
崔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
“北冥菱?”
祁修羽有些诧异,按理说他们应该把北冥菱绑了押到京城,可是他们实在是拗不过母后,非要把人留了下来。
说什么毕竟是亲戚,不能做的这般绝情。
“可知道她们都说了什么?”
祁倾落也出声问道,她总觉得这事和北冥菱脱不了关系。
“回郡主,每次王后都把我们支开,具体说了什么,奴婢们也不清楚。”
崔嬷嬷有些无奈道。
“我去找她!”
祁倾落有些着急,说着便往门外走去。
等到屋里面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哪里还有祁倾落的身影。
“快,你快跟过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祁景朝着祁修羽大喊道。
祁修羽赶忙追了出去。
他知道皇妹的性子,若是让她找到北冥菱,肯定避免不了一场争执。
祁倾落一路小跑着到了北冥菱居住的地方,彩云阁,自从北冥菱住到这里,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找她。
刚进院门,就看到北冥菱优哉悠哉的坐在树下的秋千上,那模样当真是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看到这里祁倾落只觉得心里有股怒火正在燃烧!
她的母后如今昏迷不醒,这个人还有心思在这里荡秋千,这一刻祁倾落都替自己的母后觉得不值。
“表姐这日子过得真惬意!”
祁倾落站在她面前,语气冷冷的说道。
“怎么?表妹脸色看起来很难看啊,是出什么事了吗?”
北冥菱晃了晃还是有些僵硬的双腿,有些不以为意的问道。
祁倾落觉得她就是明知故问,现如今整个王宫谁人不知她母后生病了,她不关心也就罢了,为何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北冥菱,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背后搞了什么鬼,休怪我不客气!”
祁倾落越发的肯定,这件事绝对和她有关系。
“呵呵,你想怎么不客气?”
北冥菱却反问道。
“你说,我母后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祁倾落都懒得和她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问道。
等到祁修羽赶来的时候,祁倾落正怒气冲冲的质问着。
“你到底跟我母后说了什么!她现在昏迷不醒!”祁倾落怒视着北冥菱,眼中充满了敌意。
北冥菱却一脸无辜,“我能说什么?不过是些家常话罢了。”
“你胡说!”祁倾落显然不信,“若不是你,母后怎会突然病倒!”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祁修羽走上前,将祁倾落拉到身后。
“郡主,此事事关重大,还望你如实相告。”祁修羽目光犀利,紧紧盯着北冥菱。
北冥菱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仍装作镇定,“我真的不知道姑母为何会病倒,或许是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吧。”
“够了!”祁修羽打断她的话,“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若是让我查出来这件事和你有关,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念亲戚情分!”
面对祁修羽的呵斥与警告,北冥菱不但没有半分畏惧,还大声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幕落在他们二人眼中,此刻的北冥菱就是一个疯子。
“闭嘴,你笑什么?”
若不是撕了她的嘴没什么用,祁倾落是真想上去把她的嘴给撕的稀巴烂。
“我在笑你们傻啊!”
北冥菱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继续说道,“不妨告诉你们,就是我做的!”
“你说什么?”
祁倾落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更不敢相信北冥菱居然就这般承认了。
“我说是我给姑母下的毒,你们能奈我何啊?”
北冥菱的眼中带着挑衅,看的祁倾落再也忍不住,上前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解药!”
祁倾落大喊道。
北冥菱抬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丝,抬头看着眼前恨不得要吃人的祁倾落,慢慢说道,“不知道你刚刚这一巴掌,姑母有没有感受到呢?”
“哦,忘了和你们说了,这毒叫殇连,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啊,如果我受伤了呢,姑母会比我疼上百倍,更别说我有什么意外了。”
“当然,若是姑母撑不住去了,我自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北冥菱好心的解释道。
“你!”祁倾落气得浑身发抖,她万万没想到北冥菱如此恶毒。
此时,祁修羽连忙拉住祁倾落,以免她冲动行事。
“你为什么这么做,母后一向待你不薄!”
祁修羽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恨意,眼神冷冷的看着北冥菱。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啊!”
北冥菱笑着伸手指向一旁的祁倾落,“我想让她嫁给我王兄,这不是亲上加亲吗,可是姑母不愿意,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了,只好用点手段了。”
“你做梦!”祁倾落咬牙切齿地说。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了。”北冥菱说着摊了摊自己的手掌。
面对北冥菱的无耻,二人也不敢贸然出手了,真怕像她说的那般,会把痛苦加注到母后身上,可是他们也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来人!”
祁修羽立马喊人过来,他要把人带到父王那边,看看父王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