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杀准备闭关,无情老五登门提亲,一年后无情全员拜访墨玉总舵,叶臣被这一连串重磅消息砸的眉头紧锁,若不是宝儿在旁真想痛快大骂几句,然古语有云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还没等叶臣平复好心绪包厢的门又被人推开,胖子顺势而入后面竟跟着唐兴。
“小叶臣,听说你混的风生水起发了笔横财,连人家圣国边军都给干翻了,就这还不快点提携提携你唐哥,有什么好宝贝通通拿出来尽管往我身上砸吧。”
唐兴边笑嘻嘻的出言调侃边走向缓缓起身的叶臣,舒展开双臂准备来个大大的熊抱,可刚到近前却有一道灰蒙蒙的流光冲出养魂手镯,迅速放大化作异兽状态的铁蛋儿,一经落地再弹跳起来就将唐兴扑倒在地,冰雪魔狼见状立马上前帮忙,至于后果可想而知。
“我去,铁蛋儿生出的小崽子这么生猛嘛,正好在为第二只魂兽发愁呢,胖子快来帮我按住它。”
即便被铁蛋儿和魔狼压在最下面唐兴依旧咬着牙兴奋的大叫,但下一刻就彻底泄了气,只见铁蛋儿低吼一声眨眼间膨胀到魔兽形态,一双玩味的兽眼与暴增的体重差点令唐兴失口咬掉舌头,直到屁股叫叶臣轻踢上一脚才跳开,随口拖上魔狼去一旁玩耍。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穆老头派你过来传话的?”
叶臣边询问边一把拉起唐兴,与此同时,宝儿两眼放光蹑手蹑脚的走向一旁玩耍的铁蛋儿与魔狼,唐兴瞥上一眼立马暗挑大拇指,随后眉飞色舞的回答道:“自从胖子离开学院我也赶紧溜了,不然那韩大管事保准盯上我,本想着回家享几天清福,哪成想刚到家就被抓了壮丁,打那儿起一直在帮兰英筹备大婚事宜,直到你所需要的材料齐备才放我出来,顺道替她送来两封喜帖,胖子的已经送到,这是你的。”
语闭,唐兴取出一封大红喜帖递过来,而叶臣接过却看都不看就收起来,脸色不禁难看几分连忙追问:“宋师哥和赵师姐不是准备明年大婚嘛,突然变卦肯定是有大变故,你快给我正经点好好说清楚。”
先将唐兴按坐在对面椅子上,然后不苟言笑的盯视过去,叶臣此刻的表情犹如在审犯人,而唐兴也瞬间收起那份玩世不恭严肃道:“本来一切都有宋老太爷压着还算风平浪静,可前段时间老太爷突然有恙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没过两天谦儿他二叔就趁机冒头搞风搞雨,四处扬言该由宋文或宋武任意一人与兰英完婚,把赵叔气的曾登门理论吵得不可开交,至此开始谦儿的处境也更加艰难,最狠一次三天没能吃上一口饭喝上一口水,大的小的更是难以启齿,幸好兰英仗剑硬闯才把人带回赵府,因此也和赵叔闹大很不愉快,临来之时谦儿他二叔还堵门大闹过一番。”
唐兴一口气讲述完便耷拉着脑袋,叶臣的面色从揪心到愤怒再到沉寂几经变换,然后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一直没听你提到宋师哥的爹娘,这两人是死了还是毫无人性啊?”
听闻此话,唐兴当即露出一丝苦笑,抓起茶壶猛灌一大口才回道:“谦儿他娘很早就过世据说死于难产,打那之后他爹便一心扑到家族和公务上,谦儿自小都是由奶娘带大的,其他事情都由老太爷给安排,而自打瘫痪以来他爹只露过一次面,具体都说了些什么唯有两父子知晓,但对于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他爹从未出面解决过,连赵叔登门都是谦儿他二叔接待的。”
“哦!”
叶臣拉长音调怒极反笑隐隐散发出两分杀意,然后默默起身朝门外走去步伐格外沉重,抬手开门时一蓬茶杯所化的碎末从掌心滑落,前脚踏出门槛后脚开口说道:“胖子,去趟佣兵分会看看,我要借用传送阵赶往四方城,别忘记叫上怀忠与众魔熊跟你同去,有话一定要好好说。”
胖子一听这话脸上顿时笑开花,拍拍依旧耸拉着脑袋的唐兴示意他也跟着去看看,铁蛋儿见状嘴角一勾,赶忙驮上宝儿去凑热闹,这般阵仗别说分会余长老已经战死,就算新任长老已经指派下来也得忍气吞声。
四方城位于雷鸣帝国内地,坐落于东部六城中其四城与帝都间的交通枢纽上,便利的地理位置注定它成为东部最大的贸易城市,光交易类税收就大大超出任意两城之和,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一只常规军团长驻于侧,军团长既是宋谦之父宋卫城。
城内的大街上,叶臣五人边聆听唐兴讲解四方城的底蕴边朝赵府走去,经于胖子与望来镇佣兵分会的友好交流,一行六人或许还能赶得上赵府的午饭,而要说最欢快的当属宝儿,一路上拉着丁珊珊四下穿梭嬉笑不断,好吃的好玩的无不尝过嘴动过手,同样也招惹来无数的贪婪目光,若非唐兴这位货真价实的知名大少在旁,怕是早有人拿着稀奇古怪的小玩应儿找上宝儿了。
可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漂亮的姑娘你得家中藏,不然就免不了要上演恶少当街耍流氓的桥段,更何况宝儿与丁珊珊这对极具反差冲击力的可人儿。
“哎呦喂,这两位姑娘可要不得喽,醉仙楼的头牌都没这么条儿顺盘儿亮,更妙的是还正对我和大哥的胃口,这回咱哥俩可就不用争了。”
一道尚显稚嫩且十分猥琐话语声在不远处品头论足,刚刚落下又有一道非常相似的声音紧跟而上:“妙,妙,妙哉,今晚咱哥俩先挂红灯挑盖头做新郎,明晚换上一换再来个梅开二度,后天通通送到醉仙楼去接客给咱们赚钱,简直妙到没边了,尔等还在等什么,敢耽误本大少享用午饭你们可吃罪不起。”
此话一出,立马有八位彪形大汉粗暴的分开人群直奔两女而去,所过之处唯有惊叫惨呼声却没人敢质问半句,唯有一个明显是外地人打扮的想要拉扯理论,可刚张开嘴就被抽飞出去,这一巴掌分明用上了战气,外地人当场昏死过去血水顺着嘴角流淌。
叶臣四人本还在闲聊,可一见不远处的骚乱唐兴立即跳脚大骂:“特么的,宋家那两个狗犊子想要强抢宝儿和丁师姐,兄弟们快抄家伙跟我上。”
话音刚落,唐兴麻利的捡起一块儿石头喊上魔狼就冲了上去,胖子和徐大亮对视一眼也兴奋的紧跟其后,只有叶臣落在后面边迈步前行边打量不远处那两个衣衫鲜亮的少年,若单论相貌都与宋师兄有几分形似,长得不算难看可站没站相的一瞅就让人心生厌烦,再偏向一旁还有两位英武之人紧随,乍一看竟与血牙等人的气质非常接近,再联想宋家的状况结果不言而喻,官军私用。
当八位大汉来到两女近前时,唐兴也刚好赶到立马就一石头招呼过去,可准头还行破坏力却属实不咋地,仅将一名大汉的脸颊擦破便弹尽粮绝,好在胖子和徐大亮还有魔狼紧随而至,要不然唐兴保准步上那个外地人的后尘。
没有片刻僵持也没有放狠话环节,顿时响起拳拳到肉的击打声与呼喝声,而一经动手深浅立判,八名大汉看似凶神恶煞但战气仅能包裹小臂,连胖子都能独自完虐两人,徐大亮更是对上四人还稳站上风,剩下两个见到魔狼逼近则不住后退,果然是兵贵精不贵于多。
叶臣站定在旁从容的观察战况,刚得出点有用的结论就瞟见一位英武之人挺身冲向徐师兄,双眼随即微眯身形一晃闪至必经之地,右臂一弓一放就干轰出一拳,英武之人傲然轻笑竟也紧急应变回击一拳,但见两拳相交“嘭”的一声过后,叶臣面不改色纹丝不动,英武之人则暴退七八步脸色涨红到难以启齿。
“你是何人竟敢与城防军动手,可知……。”
另一名英武之人见碰上硬茬子赶忙跳出来扯虎皮拉大旗,可话未过半就被叶臣一记漆黑拳罡给闷了回去,若非已提前催动战气肯定要伤筋动骨,即便如此拳头上也皮开肉绽一大片。
“城防军都是用来监督强抢民女的嘛?城防军都归两个卑劣大少指挥嘛?你们究竟是官军还是私军?”
一连三问叶臣皆是冷声低喝,再配上凌厉的眼神堪称震慑力十足,附近之人隐隐察觉几分寒意纷纷退后,拉开一些距离顿感暖意洋洋,稍有见识者当即明白这可能是杀意所致,眼前的少年不简单。
然而,连贫民百姓都有所察觉两名城防军百夫长就更是门清,这份杀意绝不是好勇斗狠才养成的,十成十是在对阵劈人中磨练出来的,对比自家三位千夫长都已不遑多让,那可全是在边军侦察营中混迹过的凶人,而眼前这位才多大啊。
已经没有闲心去在意伤势,两名百夫长对视一眼连忙收起仅差双脚尚未覆盖的战气,然后齐齐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这位少侠所问甚是,但我等确实是接到命令才来保护两位少爷的,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还请少侠莫怪。”
“哦?”
叶臣闻言不禁质疑出声,来回打量二人几眼渐渐冷着脸发笑,直到二人再欲开口辩解才先一步说道:“好,既然如此你们可以回去找顶头上官复命了,这两头烂蒜我会待到赵府管教一番,如果他自比血牙还凶大可前来。”
“什么?”
两名百夫长闻言齐齐惊呼一声,随即不敢置信的询问道:“你是望来镇杀神,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