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索最大的特点在于不受能量侵袭,并且坚固耐用极难锻打更无法融炼,所以一般都是以其为主再添加辅料稍改变形状即可,但是,想要通导战气烙印符文必须辅以足够量的导能精金,老弟,为兄有心而无力啊。”
孔武言罢两手一摊苦笑不已,满眼尽是见猎心喜却不得为之,哪还会在意到叶臣此刻的表情有多精彩,禁不住暗暗寻思那老乌龟简直有点神了,以致于呆愣良久才取出所剩的最后一个大箱子:“孔大哥,这导能精金的分量足够不?”
此言一出犹如当头棒喝,孔武差点被敲懵幸好小铁锤从旁及时扶住,待缓上片刻竟又动如脱兔一把甩开小铁锤直奔箱子扑去,连敲带打甚至还啃上两口,把叶臣看的心惊肉跳直往后躲,可眼瞅着情况愈演愈烈又不得不凑上前,刚要开口但见孔武“嘎”的一下,晕了。
“我靠!”
叶臣惊呼一声赶忙俯身施救,吓的连金灵玉髓都攥在了手里,然而刚伸手掀起眼皮只听“咕噜”一声孔武又突然惊醒过来,跟特么诈尸似的抓住叶臣就不撒手:“老弟啊,先祖当年打造伪圣宝剑也就比这多用一枚九阶巅峰灵晶和一只亚圣兽独角,你这实在太难了,为兄做不到啊。”
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手背上,孔武居然情急到难以自控,叶臣见状顿感脑瓜子嗡嗡的,哪还顾得上商量两膀子一用力先将人提起来按到椅子上,再不由分说一杯茶灌进其嘴里方才安慰道:“大哥你可别吓我,咱只用灵晶打造把三品初级,不,二品高级就行,你先缓缓,我马上收起来免的你看着心烦。”
语闭,叶臣试着撒开手转身就要去收拾东西,可步子还没迈开只听孔武突然喝道:“且慢,我和小铁锤肯定做不到,但老铁锤或可一试。”
“啊?老铁锤?小铁锤他爹?”
“不,准确来说算爷爷。”
“哦,那就是孔大哥爷爷的契约兽。”
“不,是太爷爷,而且也不是契约兽。”
“啊?这都什么辈分,大哥,能说详细点不。”
“额,好,简单来说就是我爹根本不想继承家业,所以我的契约兽叫小铁锤,我爷爷的叫大铁锤,而太爷爷比较特殊,他因天赋所限无法契约,所以老铁锤还健在,只是嘛。”
“大哥,咱就别只是了,都急出汗了。”
“只是,老铁锤年级太大有点老糊涂。”
“我,勒个去!”
叶臣很怀疑这位大哥是遭受刺激过重脑子还有点乱,不免心生同情拍拍肩膀安慰道:“额,咱不急,先喝点茶静一静再说,其实二品高级也够用,千万……。”
“诶,老弟这是在质疑我孔某的为人嘛,此等大事岂能含糊。”
没等把话说完孔武秒变正色严词以对,把叶臣给逼的竟扭头向小铁锤寻求解惑,而小铁锤也相当给力,仅凭眼神就了然于胸随爪抄起一只空碗,先往自己的猴头上比划几下然后很郑重的递到近前,搞的叶臣欲哭无泪只得又扭头看向另一边。
“看我干嘛,小铁锤那是让你砸自己,它有想不明白的就这么干。”
如此回答是真靠谱,叶臣听完连忙送上两根脆口香蕉当做谢礼,待安抚好乐意助人的猴子再清清嗓子正正神色:“孔大哥,那依您来看该如何是好?”
闻言,孔武满意的点点头彻底恢复如常,抬手压了压待叶臣坐下才稍作沉吟道:“我家太爷爷和爷爷皆是老来得子一脉单传,所以老铁锤已年近两半甲子,在太爷爷归天后念及情分并未离去一直接受家中供养,可打那之后再也无心提升时至今日寿元所剩无几,早些年尚未糊涂经常指点我和小铁锤,不怕老弟笑话,我可是自小就以太爷爷相称,唉!”
话到此处叶臣难免联想到叶不屈,如此说来境遇何其相似,一来都想重振家业,二来都有位非人的长辈,差别在于老猴将尽老龟还很坚挺,相比之下值得庆幸。
“让老弟见笑了,咱接着说说重点。”
见叶臣真情流露孔武忙客套告罪,随后的语气变得更加殷勤:“老铁锤的修为乃灵兽二阶,当初巅峰之时曾打造过三品中级战刃,若非太爷爷无缘修炼仅一甲子就归天三品高级肯定不在话下,只要能让其保持清明状态必定能以此为目标倾力打造,不过这清明之法甚是难寻。”
“不急,好事自当多磨,给我点时间相信办法总会有的,眼下既然灵晶已经妥当,孔大哥还是先帮小弟物色物色该打造怎样一把宝刀吧。”
嘴上如此说可心里却五味杂陈,今天怎么就跟那老乌龟杠上了,虽说放在人家眼里办法何止一两种,但叶臣偏偏是咋想咋不服,好在孔武并未纠结当即接过话茬:“嗯,确实急不来,那就先将样式与诸多细节暂且定下,老弟对此有何想法尽管大胆直言,这样我才好细加物色,也算得量身定制嘛。”
孔武说话间取过纸笔准备记录,叶臣点头回应很快便陷入沉思,良久之后方才开口道:“样式嘛同长虹刀类似即可,最好能附带个大范围的封冻魔法,或者减速度魔法也成,哦对了,要想一刀两用不知能否做到?”
“呦,老弟这要求属实不高,至于一刀两用还需说仔细些。”
“也对,额,其实就在关键时刻双手都能有件兵刃使用。”
“哦!老弟可真是妙人,这等设想相当新颖,若有些取舍应该没问题,这样吧,此事容为兄好好斟酌一下,老弟还有没有其他要求?”
“没要求了,其余琐事全由孔大哥定夺。”
谈话进行到此一看便知孔武已然跃跃欲试,叶臣无奈苦笑只好起身告辞,而得到的回应仅是闷头摆摆手,倒是小铁锤刚巧吃完香蕉又热情的递过那只空碗,瞧那意思明显是让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叶臣彻底无语了。
太阳渐渐高挂,叶臣重新披上斗篷漫步在喧嚣的街道上,正拿不定主意要去哪家拜访只感到背后斗篷内忽然有异,很快又顺着脊背攀上肩膀,扭头看去原来是小铁蛋儿偷溜了出来,嘴里还叼着宝儿所赠的丝帕,即便时隔已久其上的香草味儿仍旧令人神清气爽。
“嗯,就先去金街买些花糕和芝麻酥,老是空着手登门可不好,是吧,蛋儿。”
自言自语间脚步随之加快,铁蛋儿一听有的吃则立马精神十足,叶臣随手揉捏几下小脑袋嘴角微微扬起,没过多久便来到人头攒动的繁华街道,想想当初的低调之举不禁笑意更浓,可随着人流缓步到那处巷子口却扑了个空。
放眼瞧去,无论是刘老汉的花糕摊子还是刘大哥的酥饼摊子,甚至连王二狗的丝帕摊子通通被取而代之,按理说摊位更替司空见惯,但叶臣总觉得透着蹊跷,免不得上前打听一二:“这位大哥,请问以前在这里的王二狗把摊子搬去哪里了?”
“王二狗?穿的奇奇怪怪的找他做什么,额,我不知道,不买东西别碍着我做生意。”
新摊主是个卖肉的屠户,手里一把剁肉刀紧挥两下以示赶人态度相当恶劣,叶臣见状并未在意转而到另一边的摊位:“这位大婶子,两个梨子怎么卖?”
“哦,那个四文钱,可以挑大的。”
卖梨大婶先是瞧的一怔随即讷讷的报出价格,叶臣连忙翻遍储物空间好不容易才找到两枚银币,暗中取出一枚再捏成两折才递出半枚道:“口渴了,身上就这半枚银币大婶子看着给吧。”
“啊!这,这,要不都给你吧,我哪做过这么大的买卖呦。”
这般回答叶臣倒是能接受,见火候刚刚好立马接茬道:“大婶子莫慌,这样如何,你告诉我王二狗搬去哪里了我再加半枚银币。”
“啊?还,还给半枚?二狗子能往哪搬啊,他们都,都……,不对不对,我什么都没说,梨不卖了,你快走,快走吧。”
这位大婶子算得相当淳朴,叶臣也听劝的暗中留下两半银币便转身离开,很显然此事大有蹊跷只是过问周边摊主肯定难有建树,正当沉吟之际铁蛋儿突然窜了出去扑中一名劲装汉子,叶臣搭眼一瞧还是位熟人,全无顾忌的单手将人提到角落微微撩起斗篷道:“还认识我嘛?”
“认,认识,大爷,不不,小爷爷放过我吧,小的已被四海帮除名了,啊,我知道我知道,您肯定想过问那几个摊主的事,都是胡亥差人做的,据说只因跟您有过接触还相谈甚欢,尤其是那叫什么狗的。”
“王二狗?”
“额对,就是他,听说那小子嘴挺硬被活活剁掉喂狗了。”
“轰!”
话音刚落但见本源黑煞暴涌斗篷瞬间泯灭,幸好叶臣尚能保持理智才堪堪避免劲装汉子殒命当场,下一刻黑影闪动只留下惊目结舌的半裸汉子供人群围观。
赵府,还是那处小院,宋谦和赵兰英对桌而坐闲暇对弈,即便后者全神贯注仔细再仔细还是落下最后一子满盘皆输,小两口相视轻笑开始各自收拢棋子,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翻入院中直奔过来,赵兰英柳眉倒竖拧身撩腿将坐下椅子甩砸向黑影,再想将厚实棋盘当做武器却被宋谦按住,一回头的功夫黑影已至近前那把椅子又回到原处。
“谦儿哥,我要找胡亥,尽快。”
叶臣压下怒火散去黑煞咬牙开口,赵兰英这才反映过来可放下柳眉又皱起秀眉,紧接着但觉棋盘一松宋谦回道:“城西郊五里,大庭院,乃四海帮黑窝无一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