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服不服?”
叶臣俯身讯问,瞧着仰面朝天的大胖子,脸上尽显不耐烦,小半天下来啥也没干,整整见证三场暴食比拼,第二场未过半连胖子都瞅的直反胃,可见还是比较激烈的,要不是铁蛋儿故意留口的话。
“俺,服了,可给魂兽当小弟,撑死,都不干。”
胡大胖撑的勉强开口,一枚整吞的清煮魔鸡蛋,在嗓子眼忽隐忽现,叶臣有幸得见,赶紧转过身去揉揉眼睛,也不征求铁蛋儿意见,直接改口道:“那以后跟着我混,最次管饱,多劳多得。”
“那行,反正学院里也混不出个球样,能不能把俺妹们带上?”
“把你娘带上都成,我好见识见识伟大的母亲。”
“诶呀,那能不能给许个媳妇,俺娘就盼着抱胖孙儿嘞。”
“……,行,只要有姑娘看得上你,我包办。”
“太好嘞,俺这就去跟院长退学。”
一听包娶媳妇,胡大胖的肚子瞬间缩水一圈,弹起来跑的比兔子还快,不止叶臣看傻了,不远处的几人全一般无二,没一会儿,苏月柔竟飞也似的找上来,开口就是:“那大胖子让给我,正好缺人用。”
听完,叶臣想都不想立马回道:“不行,谁不缺人用,再说,那愣头铁你还欠我一人情,别不讲究。”
后话只有两人可闻,苏月柔被搪塞的一时无语,直到秀目瞪的发涩,终是泄气退让:“我用三品战甲交换。”
“不换,他还有待发掘,你就别误人子弟了,相信我。”
“哼!晚上不给我弄桌好菜,你等着。”
“这个可以有,胖子,听清赶紧去置办,我再下去松松筋骨。”
眼下的骄阳榜上又多出两个名字,分别是江烈和秦惊雷,尤其是前者,相比当初所见的九万一千战力,如今同样是一连串问号,后者想必未尽全力,战力卡在九万四千,至于第二位的韩星河,居然更低,仅打出八万八的战力,若不是在打假赛,就是另有猫腻。
收回目光迈上二号擂台,叶臣看向一脸警惕的韩磊,问道:“能不能给透露下,韩星河在谋划什么?”
“这是擂台比试,看招。”
韩磊一听神色立变,火属性战气炽烈加身,气势四阶无疑,一拉近距离举盾生花火红带刺,脚踏爆步越来越快,躬身,埋首,低喝:“突击技,焰火玫瑰。”
“嗯,很不漂亮的二品中级战技,可惜花瓣塑造的不够精细,你看,我这个小兽。”
言语间,叶臣突发奇想,随便取出一把单手锤子覆上黑煞,眼看赤红玫瑰带刺撞来,一只西瓜大的逆兽迅速成形,含笑倒跃挥锤甩出,那张牙舞爪的小模样甚是有趣,可当对上焰火玫瑰,立马被层层炸开的花瓣淹没。
“士可杀不可辱,叶臣,你耍我。”
等待片刻不觉异样,韩磊露出脑袋愤然叫喊,刚刚吓的差点把盾丢了,肯定被看的清清楚楚,妥妥丢人现眼。
“额,第一次这么玩,诶,来了来了,快缩头。”
叶臣也很无奈,边解释边摊手,可话到一半,就见漆黑小翅膀露出边角,再猛的扇动,已炸未炸的花瓣通通震散,小兽现出身形一头狠撞向盾面,等韩磊听闻提醒,已连人带盾倒飞出去,屁墩摔得结结实实,整个楞在那里,任谁看来,都是备受打击所致。
“喂?没事回个话,认输请趴下。”
“也没把你打咋样,不至于吧?”
“再不回应我抽你了?”
“嘿,别怪我下手狠。”
最后一句脱口,叶臣抡起嘴巴预抽,可光比划却没下手,然而,下一刻手臂再度扬起,用力狠抽将人打飞,韩磊翻滚五圈就地昏死,光罩一落下,韩淼小疯子似的堵住出口质问:“你干嘛下手那么狠?表哥都不会抵抗了,轻敲一下不行嘛?”
“怂蛋包一个,抽不死都算捡着,要不看在……,我连你都抽,起开。”
嘴上没好气,可手上还有轻重,叶臣拨开吓傻的韩淼径直离去,苏月柔安慰两句快步跟上,没想到竟一路跟到魔法结界处,且没等她动手解封,眼中人已没入进去。
“你怎么做到的?”
苏月柔跟进密室急忙发问,两手伸出一半又停住。
“兽力加持而已,要不你也改修幻武吧。”
叶臣没来由的劝说,又自顾取出酒菜。
“别骗人,兽力加持我看过,至于幻武,我还是喜欢魔武。”
“韩星河要杀我,韩家有大动作。”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韩磊说的。”
“不会有假?”
“不知道。”
“那吃完再说。”
一顿饭索然无味,却吃的干干净净,放下碗筷,苏月柔率先开口:“韩淼说韩磊打小喜欢她,可她打小就喜欢韩霸天,而韩霸天打小活在韩星河的阴影下,除了她们表兄妹,再没半个朋友,和我所知大致对得上。”
闻言,叶臣点点头:“爱屋及乌,看来韩磊知晓韩淼的秘密,那这事八成是真的。”
“你倒无需担心,可韩家的大动作,或者说,韩万里想干什么?”
“猜不到,可陛下和秦老,甚至你大伯,不觉得蹊跷嘛?”
“你是说……?”
“我啥也没说,倒是觉得自己更危险,经过上次,韩星河肯定另觅杀招,再对上势必凶险。”
叶臣突然打断岔开话茬,见苏月柔目光鄙夷,干脆跑到石床上,面壁躺下,心底还隐隐有所期待,可等到的回答却是:“我去见见外公,总不能装不知道。”
“哦。”
回应一声赶紧闭眼,生怕被误解,可哪知越是如此,苏月柔越自行加深误会,脸色见红难辨喜怒,沉寂良久才轻哼离去,叶臣百无聊赖又怕杀个回马枪,躺着躺着便当真睡着,不知几时转醒,首先闻到那股好闻的幽香,随后察觉背后有人熟睡,舍不得打破这份和谐,闭眼调匀呼吸平静安享,结果失眠了。
翌日,苏月柔先醒来,叶臣紧随其后,相视淡笑围桌开饭,整个过程自然而然,可等吃完,话匣子再也压不住。
“秦老怎么说?”
“静观其变。”
“这就对上了。”
“对不上,我可啥都没说。”
“什么?那会不会是你大伯透露的,毕竟以他的魂力,满竞技场毫无密语可言。”
“应该不会,父皇,大伯,外公,他们仨关系挺复杂的,除非事大到一方无法解决。”
“可静观其变,也不像难以解决,那就……。”
谈话至此,叶臣拿起腔调拉起长音,苏月柔瞬变好奇目光灼灼,而听到的却是:“那就,静观其变喽。”
“你敢……,切,本公主不和你一般见识。”
“谢公主大度,您请自便。”
“呸,要自便也是你自便。”
“好好,那我开始修习战技,可要赤裸上身。”
“等等。”
叶臣说完就作势解衣,苏月柔偏过脸赶忙叫停,余光瞄见解带的手应声停住,自知又被戏耍,正视,怒道:“哼,你脱啊,吓唬谁呢,今儿个本公主倒要看看,会不会起……。”
话未说完,只听响指清脆,随即入眼处清凉无挂匀称不失刚毅,简单来说,该有块儿有块儿,线条清晰又不生硬,看着看着一捂嘴,飞也似的跑掉。
“害我一夜无眠,先小惩一番,至于今晚,必让你彻夜难寐,唉,练功练功。”
越嘀咕越不对味儿,忙摒除杂念凝聚逆鳞,渐渐步入佳境,慢慢忘乎所有,午时无人打搅,直至夜晚伊人归来。
“叶臣,你再像早上那般无理,我就……另寻他处安歇,若非这里……能洞察整个竞技场,我一准避之不及,你别过分。”
苏月柔一进门就各种警告,底气却明显不足,叶臣心中暗爽,嘴上打岔道:“好好,我一天没露面,外边情况怎样?”
“韩星河一早去右侧看台赴宴,苏继业还在被罚禁足思过,榜上只剩五个名额,明日午后必晋半决赛,哼,好像你多重要似的,不照样有条不紊。”
听起来怨念颇深,心里继续暗爽,嘴上又道:“诶,苏继业为啥被罚?”
“我大伯发的话,不战而败,有辱武勇。”
“哈哈,你大伯真坏。”
“什么意思?”
“咳咳,是他让我上去挑战的。”
“切,早猜到了。”
“你这算是报复嘛?”
“那劳你再解释解释,啥叫,不,顶,用?”
苏月柔的报复来太过迅猛,叶臣万万没想到,急思片刻,只能回道:“其实,很好解释。”
“好啊,本公主洗耳恭听。”
“今晚你躺里边,老压一侧我也不顶用。”
“是这意思?”
“嗯嗯嗯。”
“没新意,还不如,早上混蛋呢。”
“哦!那好办。”
“停,其实我也不顶用,换我睡里面,晚安。”
“行,那我自己小酌一点,你先睡吧。”
话语脱口,飞速躺好的倩影微微一颤,叶臣尽收眼底,嘴角不禁露出坏笑,面对石床落座,无需配菜,小酒一杯接一杯,每每有声可闻,实则连半壶的半壶都没喝上,见铺垫的差不多,脚步略重,靠近躺倒,稍事过分靠近一点,借着少些许酒劲与疲乏,鼾声说来就来。
“混蛋。”
“靠这么近。”
“让我怎么睡。”
“赶紧亮天吧。”
“呼呼呼呼……。”
“啊!哈!睡的真舒服,月柔,起床了。”
叶臣掐着点起床伸足懒腰,待转过身,倩影依旧熟睡,本想再添把火,可终是摇摇头选择安静练习,大概一个时辰后,但听冷声入耳:“这般练习会不会感到闷热,本公主帮你解脱束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