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城堡大门随着第一缕晨光打开,叶臣披红挂彩满面春光,骑乘铁蛋儿率先而出,身后沈怀忠,薛谦,唐兴,雷子陪同,再往后灵熊抬轿灵猪挑担,素兰和莲花等女眷个个打扮的如出水芙蓉,整个接亲队伍简练大气,治安团一路夹道,自发庆贺的热情百姓祝福声声,还以挥手顺利行向城中大广场,四周喜乐隆隆,传送阵白光连连,来到帝都但见千多禁军分列仪仗,苏休和江烈一文一武左右恭候,齐齐抱拳高呼:“恭迎驸马爷。”
“免礼吧,麻烦二位提提速,还有两家要接,完事不醉不归。”
“驸马爷说啥是啥。”
“禁军听令,上马,随行。”
苏休含笑摊手,江烈朗声发号施令,千多禁军整齐划一照办,叶臣轻拍铁蛋儿一马当先,沿途喜乐更盛万民欢庆,直至迎亲队伍进入皇家内城,气氛骤变朝鼓隆隆,随着接近朝堂大殿八八六十四响传荡,声落,止步,叶臣带头翻身下马,陆伯迎面上前行下大礼,随即朗声宣讲:“陛下圣谕,宣,铁兽子爵叶臣,率众上殿。”
“怀忠雷子,你俩留下安排猪熊。”
“是。”
知道二人不喜上朝,叶臣特意吩咐,言罢抱住小铁蛋儿迈上台阶,于百官注视步入朝堂,于台前驻足抱拳躬身:“陛下,臣婿奉旨前来迎亲,日后定珍惜爱护公主殿下。”
“好,贤胥免礼,传公主上殿。”
苏觉圣心大悦丝毫不废话,声未落,皇后秦霓就领着身穿华丽喜服,蒙着盖头的亲闺女步出,以母仪天下之姿站到台前,眸光射来满溢五味杂陈,不舍,祝福,欣慰应有尽有,见叶臣行礼上前,才将柔夷重重交托,入手顿觉紧张微颤,用力握紧胜过千言万语,待双双站到台下,陆伯适时开嗓:“跪。”
婚俗大礼免不得,一对新人携手跪地。
“一叩首,皇恩浩荡。”
“咚。”
苏月柔因盖头不便尽量俯身,叶臣却实打实的弄出动静。
“二叩首,祖宗庇佑。”
“咚。”
掷地有声依旧卖力。
“三叩首,父母恩德。”
“咚!”
更为用力聊表寸心。
“娘祝你们百年好合,快起来吧。”
秦霓声带轻颤,强忍住才未下台,好在林静步出细心搀扶,苏觉含笑起身众臣举目。
“今日良辰,爱女月柔喜结良缘,当普天同庆减税三年,往后,叶臣通行内城不得阻拦,可直临御书房觐见,老公爵和老王爷留下,其余百官替寡人送送这对新人。”
“臣等领命。”
“小胥告退。”
“去吧。”
百官齐声应诺,行过礼转身以待,叶臣将柔夷交给素兰躬身拜别,听闻应允又朝丈母娘点点头,才转身出殿,先一步来到轿子旁撩起轿帘,等新娘子款款临近,咧嘴笑道:“娘子,为夫接你回家。”
“油嘴滑舌。”
趁入轿之际,苏月柔娇声轻斥仅两人可闻,叶臣嘿嘿一笑撂下轿帘,不忘回应:“夫人教训的是,尔等起轿,回堡。”
前言轻声细语,后话难掩喜悦,铁蛋儿落到身前暴涨,直接撑起叶臣越众而出,待轿子四平八稳调转,百官随行相送,一出城们万民皆惊,片刻后欢呼如潮甚至盖过喜乐,即便队伍传送离去仍久久不散。
雪原,雪狼部落内,一群大小伙子不畏严寒,上身仅穿皮毛马甲跃跃欲试,等传送白光落下,一个个如狼似虎冲向祭司骨帐,抢新娘环节正式开始,叶臣和沈怀忠同样穿戴马甲,对视一笑相继冲出,后发先至立时撞的人仰马翻,众人见状紧跟分成两波,前边四分之一继续奔跑,余下人负责围堵拖延。
“怀忠,下手轻点。”
叶臣边提醒边一脚踹飞拦路者,又砸倒三人方休。
“少爷你这也叫下手轻点?”
沈怀忠提起一人笑着发问,一拳捣出顿时弓成大虾。
“瞎啊,少爷我用的是脚。”
“哦!还可以这样。”
故作讶然冷不防一脚窝出,手中倒霉孩子惨哼倒飞,砸倒两人刚好开辟出道路,目送少爷追赶上去,沈怀忠止步拦截以一敌众,很快,叶臣一跃超过前队,落地转身背后便是骨帐。
“来,踹飞你们我好扛媳妇回家。”
双臂背后抬抬脚示意,叶臣忽然决定张狂一把,整十号最杰出的单身小伙没废话,纷纷嚎叫冲出,可最高不过大师九阶,一脚一个连气都没换,解决完仰头一笑,墨雪茹怀抱着大宝从天而降,挡开伸来接娃的双手,挑帘进入大帐,一身盛装的紫玲珑赶忙迎上来喜极而泣。
“玲珑心里苦,为娘明白,以后只管相夫教子不必理会其他,全让混小子处理。”
“嗯,有娘和姐妹,玲珑不苦。”
“娘不哭,还有,大宝。”
“对,我家大宝最厉害,孩他娘,走喽。”
叶臣说着就趁机上前,不由分说扛起来就走,墨雪茹抱着笑嘻嘻的大宝,同雪侯点头示意跟出大帐,眼看离传送阵没多远,三道身影踏空而来,滔滔气势遮云蔽日。
“呦,我还真有面子,一并惊动三位圣人前来,不知素未谋面的这位怎么称呼?”
“圣国皇室,聂凡心。”
“呵呵,确定不姓李?”
“吾曾为驾前大统领,侍奉四代圣皇,你,该死。”
聂凡心开口刻刻板板,但出手却够狠够毒,两指点出土属性战气飞射成矛,朴实无华又凌厉无匹,一式五根分袭三处,叶臣独享其三,墨雪茹和大宝平分其二。
“混账!”
千钧一发之际咆哮炸起若炸雷,狮圣横空一扫通通拍碎,子演圣人端坐其背上,少见的怒色以对冷声质问:“聂凡心,这般下作你修个屁的圣?”
“什么上作下作,杀人……。”
“闭嘴!”
不等聂凡心说完,墨雪茹已递出孙子踏空抡锤,璀璨流星一瞬成型飘忽袭出,以叶臣的修为只觉漫天湛青,展开魂力能辨出虚影,却寻不到真身轨迹,战魁和冷傲各自退开,刚好左右夹住狮圣与子演圣者,意图昭昭。
“娘你尽情锤他,我还要接宝儿,先走一步。”
眼看犹如实质的禁卫法相于聂凡心背后拔起,叶臣自知累赘,边喊边抱着大宝扛着媳妇开溜,沈怀忠紧跟断后,冷傲见状皱起眉头,可没等有所动作,魂压滚滚好似江河奔涌而来,只能收摄心神应对,传送白光随之亮起,战魁忍不住低骂:“他奶奶的,你驭兽师公会是不是闲得慌,叫个屁事都要管。”
“哼,大变将至,每个杰出后辈皆是未来希望,岂容你们胡来。”
子演圣人反唇相讥,视线则盯向禁卫法相,但见其躬身横盾护住聂凡心,流星紧跟一闪撞中左肩崩碎土黄铠甲,要是真人必定跌飞呕血,墨雪茹得势不饶人,提锤一指愤然开口:“想杀我儿你也别想好过,蝶魅,给娘撕了他。”
“是的娘亲。”
蝶魅应声飘出,圣人通通侧目,小手顺锤一指,巴掌大风叶随处呈现,数量远胜繁星形同暴雨天降,禁卫法相只来得及俯身环抱就被淹没,下一刻无风急旋万刃绞屠,触之即破飞速蚕食,圣器发威堪称势如破竹。
“黑塔一帮蠢货,冷傲,还看呐。”
战魁禁不住提醒,双手同时背后展露退意。
“活该吃点苦头,免的总一副死人脸。”
说归说,冷傲却没闲着,探手入袖托出一方玉玺,翠青色滚圆甲虫飘出,张口一喷射出光带,硬挤进风叶屠场,清晰可见一卷围成护罩包裹聂凡心,无疑是件防御类圣器。
“好你只臭虫,敢挡姑奶奶办事,找揍是吧?”
“切,有能带往那儿使,范围攻击想破我单体防护,难喽。”
“蠢货,我破它干嘛,范围可包括你们。”
“我去无耻。”
“乐意。”
蝶魅得意回手,两指俏皮点出,范围攻击可不局限一处,风叶簌簌落下眨眼围绕冷傲,随着小拳头一攥急旋收拢,怎料光带再次喷出包裹抵御。
“哈哈,大傻子,即便均分,也足以抵挡,哈哈哈。”
“行,再来。”
“我靠。”
两个器灵较劲,势必殃及所有,战魁惊呼再想躲避已经不赶趟,欲要施展法相阻挡风叶暴雨,光带竟抢先一步包裹周身,至此变成三等分,对耗片刻就略显捉襟见肘,冷傲神色凝重沉声开口:“要么战,要么撤,老魁,说……。”
“不用说了,今日索性一劳永逸。”
冷傲话未讲完,宛若奔雷之言由远及近,众圣一听便知是护国圣鹰驾到,子演圣人不见喜色反而皱眉,墨雪茹和狮圣倒是纷纷予以配合,战魁又气又急蹦出四个字就取出传送卷扯开。
“还说个屁。”
话音未落人影已随白光消失,如此效率必然是强效传送卷轴,冷尘尽收眼底差点破口大骂,一转头的功夫聂凡心竟也没了踪影,一口老血生生憋回去,微带颤抖的拉开传送卷,前脚离开,狂雷怒潮后脚扑空掠过。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这就去圣国皇都看他拿什么挡。”
儿子大婚被闹,当娘的岂会善罢甘休,蝶魅从旁紧挥小手干劲十足。
“且慢。”
“嗯?”
墨雪茹疑惑转身,子演圣人居然出言阻拦。
“能理解你此刻心情,可大婚喜庆怎能少了高堂在座,先请我等去喝杯喜酒如何。”
“子演前辈所言甚是,雪茹也是被气的,圣鹰前辈既然来了,请一并去喝杯水酒吧。”
“小月柔甚和本鹰心意,不然还要去讨杯酒喝。”
“请。”
一时怒火冲头不管不顾,稍事冷静一琢磨就透彻,差点因小失大烙下遗憾,刚好雪侯步出大帐,忙落地致谢一同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