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钱庄有规定,乞丐不能来存钱??”张钰澜一改刚才小心翼翼的神态,口气强硬了起来。
“这…这倒没有……”看到突然改变态度的张钰澜,守卫瞬间有些呆愣。
“既然没有,还不让开!”张钰澜理直气壮的喊道。
“你,你一个乞丐凭什么对我们大呼小叫的!就算你是来存钱的又怎样,你能有几个钱!赶紧滚开,别在这浪费我们的时间!”另一个守卫居然直接推开了张钰澜,不让他进入。
“就是,我们钱庄都是接待有钱有权的达官显贵的,你个乞丐能有多少钱,来凑什么热闹!”其他守卫纷纷表现出不屑的神情。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别管我有多少钱,只要我是来存钱的,你就没有资格阻拦我!
还是说,你们钱庄竟私自阻挠普通百姓前来存钱!哼,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张钰澜扯开嗓子在钱庄门口嚷嚷了起来。
“就你还想见我们管事的?滚滚滚!别来没事找事!再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守卫显然已经不耐烦起来。
“你们钱庄就是这么对待前来存钱的客户的?我要投诉你们!”不知不觉,这边的喧闹引起了不少百姓围观。
“投诉?”几名守卫面面相觑,压根没听懂他这投诉是什么意思。
“对,没错,就是投诉你们!向上级投诉你们钱庄的服务态度恶劣!驱赶辱骂前来存钱的百姓!”张钰澜气呼呼的吼道。
“呵,你这胆量倒是挺大的,不过嘛……能不能见到上级是一回事,还得看你有没有命去投诉!”守卫竟然直接威胁起了张钰澜。
“你们这是威胁!就不怕我去咸阳府告你们吗!”张钰澜气极,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守卫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威胁人。
“哈哈哈哈,你去告啊,有谁看到我们威胁你了吗?”张钰澜的那句话不仅没有吓到这些守卫,反而惹得他们哄堂大笑起来。
“你,你们!”张钰澜此时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哎哟,小兄弟,你就别再说了,他们可不是好惹的啊……小心引火烧身啊!”看着他还想继续说下去,旁边的一位中年大叔赶紧拉住了他,示意他别再说了。
“对啊,小兄弟,民不与官斗,咱们惹不起啊……”其他人见状,纷纷出言劝阻起来。
“可他们竟如此欺人……大家都看到了吧……”张钰澜很是诧异,没想到老百姓们会劝阻自己。
“看到了又能如何,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一直都是如此……”
“可不是吗,咱们普通百姓想来存点血汗钱,都被他们给嘲讽并阻拦了。”
“是啊,这么久了,也没见上面的人有所改变,之前也有像你一样的不服之人,可…可最后……”刚刚拉住她的那位中年大叔有些唏嘘的说道。
“最后怎么了?”张钰澜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后都莫名其妙发生各种意外,可倒霉呢!”中年大叔凑近张钰澜的耳边,暗暗压低声音说道。
“他们如此嚣张行事,大家为何不去商政署告他们!这钱庄归商政署管辖,而商政署的大司农是安宁侯,他肯定不会对这种事情不管不顾的!”张钰澜稍微放下了心,他还以为那些人被暗地里杀害了呢!
“唉,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一来,咱们都没有证据,二来,安宁侯可是个大忙人,平常百姓哪有机会见到他啊……
最重要的是第三点,要是有人想去商政署告状,会被各种阻挠,甚至还会被他们倒打一耙!
而最大的原因就是,大家都害怕事后被他们报复啊……”中年大叔无奈又自嘲的苦笑一声。
“可,就算见不到安宁侯,商政署不是还有萧何副司农吗?”张钰澜眉头深锁,她万万没想到大秦钱庄竟然如此嚣张行事!
“小兄弟啊,这钱庄都归太子殿下与公子高掌管,找萧何副司农也无用啊!咱们普通百姓哪敢得罪太子殿下与公子啊!”中年大叔此时看向张钰澜的眼神好似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心里止不住的在想,这小伙子是不是缺根筋啊,民不与官斗,不与权贵富甲斗,这可是基本常识啊!
“那,那大家就这么算了?钱也不存了?”张钰澜喃喃的问道。
“嗨,我们已经看透了,这钱庄呐,就是给有钱有势之人开的,咱们老百姓这点三瓜两枣,他们压根看不上,还嫌咱们没文化,占用他们的时间呢!”中年大叔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啊,他们嘲笑我们为了那点点利息而频繁来此存储,影响他们接待真正的有钱客户了……”其他百姓纷纷附和。
“真是岂有此理!他们竟然公然违背钱庄成立的初衷!欺上瞒下,阳奉阴违!”听到此处,张钰澜已经彻底怒了。
“小兄弟!别再说了,你,你不要命了啊!”中年大叔一把捂住张钰澜的嘴,生怕他再次惹怒了那几个守卫。
“你刚刚说什么!”可惜,那些守卫已经听到了,毕竟张钰澜吼的挺大声。
“我说你们钱庄的人欺上瞒下,阳奉阴违,违背了钱庄开设的初衷与规则!”张钰澜怒气冲冲的再次说道。
“你这是污蔑!来人啊,此刁民公然污蔑大秦钱庄,挑衅钱庄的威信,速速把他抓起来!”突然,守卫身后走出一三十出头的男子,二话不说就下令抓捕张钰澜。
“呵,我污蔑?我挑衅?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颠倒黑白,还有没有王法了!”张钰澜不怒反笑,看来这人应该是钱庄管事。
“王法?你跟我说王法?咱们大秦钱庄可是太子殿下的天下,太子殿下即是王法!
你这刁民无凭无据,空口污蔑大秦钱庄,污蔑太子殿下,我又岂能容你胡言乱语!”男人居然直接拿扶苏当挡箭牌。
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给扶苏招黑,还是仗着扶苏太子的身份狐假虎威!
“我无凭无据?你们的所作所为可是所有在场百姓亲眼所见?怎么,你们还想狡辩?”张钰澜死死地盯着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