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御史何事启奏?”嬴政微微挑眉,这冯劫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会看气氛啊!
御史台御史大夫冯劫叩首于殿前,奏曰:“陛下,近日,臣闻朝野内外,坊间市井,皆有传言安宁侯乃女儿之身。
此谣言盛行,已成大患,影响朝纲,扰乱民心。
望陛下能明察之,还朝野市井一片安宁!”
“安宁侯,不知此传言可是真?”说罢,冯劫立即转移视线,神色凝重的看向张钰澜询问道。
“呵呵…冯御史,敢问这传言是真又如何?是假又如何?”张钰澜一脸的风轻云淡,仿佛冯劫所弹劾之人并不是她一样。
“安宁侯,若真是女扮男装,入朝为官,乃欺君罔上,此为大逆不道,欺君之罪,必须按大秦律令处之,以正视听!”冯劫刚正不阿的回答。
嬴政闻言,面露不悦之色,却也无法当众偏颇。
“冯御史可否告知,这女子为官当受何处置?”张钰澜依旧一脸笑意,丝毫不慌。
“《秦律·官吏篇》
第一章:禁制,第一条:妇人不得干政,违者依法惩处。
第二章:刑名,第二条:妇人犯禁,初犯者笞五十,再犯者流放三千里。
第三条:若妇人以欺诈手段充任官职,罪加一等。”冯劫一板一眼的说道。
“冯御史,大秦已有女子为官的先例,遂之前的《秦律》恐怕不适用了吧。”萧何双眸微眯,神情微冷的盯着冯劫。
“萧少府,大秦虽已有女子为官之例,可她也只是任太医之职而已。
且安宁侯乃是以欺君之罪,隐瞒真实身份入朝为官在先,情节更为恶劣,需罪加一等!”冯劫铁面无私,一副软硬不吃的神情。
“此乃无稽之谈!安宁侯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其智勇双全,此乃诽谤之言,岂可轻信?”突然,大殿之上,有人出言反驳起来。
“………”张钰澜放眼望去,原来是项羽和韩信,章邯几人正满脸义愤填膺的为张钰澜打抱不平。
【呃,忘记告诉他们真相了……这下倒是有些帮倒忙了……】张钰澜默默在心里吐槽起来。
“呵呵,韩将军,是与不是,一验便知。”此时,一名大臣看似打圆场般,笑着提议道。
“……不用验了,正如坊间传闻那般,我确实是女子之身。”张钰澜并没有否认,而是很干脆的承认了。
一时之间,朝中文武百官纷纷炸了锅:“陛下,安宁侯此举实乃欺君之罪,望陛下严惩以正国法。”
而朝堂上儒家的官员们也开始向张钰澜发难,他们以传统的礼教观念为武器,口诛笔伐,矛头直指张钰澜。
一位儒家官员出列,义正辞严的看向张钰澜说道:“陛下,臣认为安宁侯此举实乃大逆不道。
女子之身不得干预朝政,更不得以男装混淆视听,欺瞒圣上。
此风不可长,否则我大秦纲常何在?”
闻言,张钰澜并未有任何不悦之色,而是挺直了胸膛,反驳道:“这位大人所言差矣。
我虽为女子,但自入朝以来,一直以才能和智勇立身,并未有任何欺君之举。
我为大秦强盛尽心竭力,何错之有?”
嬴政端坐龙椅,目光扫过群臣,最终落在张钰澜身上。他知道,他并不能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对此事表现出任何态度。
否则只怕会越来越麻烦,此事只能靠她自身。
而另一儒家官员也开始发难,拱手道:“陛下,儒教经典有言,‘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女子不得干预政事,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他引经据典,试图以儒家思想来压制张钰澜。
张钰澜微微一笑,从容应对:“大人所言极是。然而时代变迁,儒教经典亦需与时俱进。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女子亦当如此,自强不息,为国家出力。”
此话巧妙地引用了儒教经典,又强调了时代的变迁。
某权贵冷笑:“哼,张钰澜,你不过一黄毛丫头,有何资格干预朝政?”
张钰澜淡定自若:“非也。我虽为女子,但自幼饱读诗书,通晓政事。
我自认有才有德,为何不能为大秦所贡献出自身的学识与才华,报效大秦,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虽然朝中大臣纷纷附和,反对之声此起彼伏,然而张钰澜却毫不退缩,她深知唯有舌战群儒,才能争取到这个机会。
随后,张钰澜昂首挺胸,光明坦荡,高声道:“我问诸位大臣,女子为何不能入朝堂?
难道就因为我们是女子吗?我们同样有着智慧和才能,为何不能为国家出力?”她的声音响彻朝堂,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一大臣反驳道:“女子体质柔弱,难以承受朝政之重负。”
张钰澜微笑回应:“非也,非也!
敢问诸位,难道男子就都能承受朝政之重负吗?
人的能力与性别无关,而是取决于个人的努力和才能吧。”
儒家的官员们听后,纷纷冷笑,一位老者更是嘲讽道:“哼,说的好听。不过是个女扮男装的戏子罢了。
你以为你有才能?不过是因为你有些新鲜的知识和技艺罢了。
女子本应在家相夫教子,你却出来抛头露面,真是不知羞耻!”
张钰澜听后,心中虽然愤怒,但却并未失态。
深呼一口气,张钰澜冷静的回答:“我并未违反任何礼法。
女子并非不能学习知识,不能为国家效力,我以自己的才能和努力得到了陛下的信任和重用,这有何不可?
我为天下百姓的福祉而努力,这有何错?”
张钰澜继续说道:“古人有云:‘女子之身亦可顶天立地。’
我虽为女子,但心怀天下,志在四方。我愿为大秦尽忠职守,为陛下分忧。”
一些大臣闻言,心中不禁有些触动。
张钰澜乘胜追击,语气坚定的说道:“闻朝中有不少英勇之将,他们守卫边疆、扞卫国家。
我虽为女子,却也愿为国家献出一切。敢问诸位大人,有何理由轻视女子?”
张钰澜的话让儒家的官员们一时语塞。虽然早就知道张钰澜能言善辩。
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言不惭,不卑不亢,明明她所犯之罪乃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