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的问话，黑衣青年并没有回答。
他看向林善目光闪烁。
思考是打还是逃跑。
他来的只是魂体分身，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他知道林善是序列6，毕竟灵性波动不会出错。
但也是货真价实的比肩序列5的强者，甚至不是一般的序列5能比拟的。
序列6和一般序列5的差距并不是很大，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序列5掌握的独有力量——‘灵魂力量’，偏向于辅助，无法像‘空间力量’、‘精神力量’、‘时间力量’那样对上一序列形成压倒性的压制。
序列5对序列6的压制，只存在于灵性总量和灵性质量的差距。
这点差距上完全能用序列的搭配来弥补，只要不打持久战，序列搭配完好的序列6，胜过一般搭配的序列5并不是难事。
但是，序列6想单杀序列5的可能性也不大，毕竟序列5的速度摆在那里，而且序列5灵魂不灭就可以再次复活，这一点是序列6无法比拟的。
植族堕族，只能承载一种序列特性，但却会有一些额外的天赋来抵消特性少的缺陷，比如会飞、肉身坚固、或者会喷火球吐激光之类的。
“嗯？”
“不说话？”
“看来是有什么密谋。”
林善看向黑衣青年，似在询问，用的却是肯定语气，序列5来这里，很不正常。
虚空神廊长达15光年，由三千个节点链接，第1节点廊段的神力最弱，第3000节点廊段神力最强，当这三千节点彻底固化，虚空神廊将会彻底成型。
之所以会有这些节点，是因为虚空神廊并非一次形成，而是由众神灵转移了三千次逐段建设的，断口处，规则力量的链接出现断层，形成虚空神廊的弱点。
众神灵所在的位置是1节点，祂们的神力率先经过3000节点的区域、再流过2999节点，最终回到1节点形成闭环。
所以，3000节点流过的神力最强，1最弱。
神力强，规则之界的规则就强，靠后的节点哪怕不做防守，被攻破的可能都非常小，恶堕们攻击虚空长廊的唯一方式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消耗规则神力。
不管是想攻破虚空长廊，还是想消耗万族资源，进攻靠前的节点绝对是最划算的，前面十几个节点替后面挡住了绝大部分压力。
两人并没有一上来就动手，在林善思索的这段时间，黑衣青年似乎也想通了，拔腿就要逃跑。
林善自然不会让他跑，虽然这只是一个魂体分身，但对于植族来说，这分身要是被灭了，够它们难受几十年。
在黑衣青年要动的瞬间，浑浊的河水率先将他包围。
序列5的确要比序列6的速度快上很多倍。
但，在林善精神力覆盖的这40公里内，是没有距离限制的，他的攻击可以出现在四十公里内的任何地方。
进入他精神力笼罩范围，哪怕是序列5，都不可能轻易逃掉。
眼看河水袭来，黑衣青年作出欲要撕开空间的姿态，序列5面对序列6还有一大优势，那就是他们可以进入刻度5空狱。
空间被撕开裂缝，黑衣青年未来及欣喜，一股浑浊的水流自裂缝涌出。
黑衣青年连忙松手，但为时已晚，双手被腐蚀的只剩下半截，却没有丝毫的鲜血流出，有的只是断开的植物纤维。
绿色的根茎在断口处蔓延，只剩下半截的手掌再次复原。
方圆四十公里已经被一个大水球包围，水球内部有燃烧着森白火焰的树木在盘旋、舞动。
‘冰焱+森林之歌+忘川’，增益领域加忘川，诡体未晋升序列6，隔了两阶的能力无法影响到序列5，所以他并未动用诡体能力。
黑衣青年面色有些难看，但也并未失去方寸。
一根青色的根茎被他拿在手中，对着脖子处轻轻一档。
同一时刻，林善出现在他身后，手中缠绕着森白火焰和忘川水的木剑，和横在青年脖子处的根茎重重的撞在一起。
两人之间的时空几乎静止，只有无尽的灵性在涌动。
林善面无表情，身后的忘川河水不断的消失，其它区域的水流快速汇入消失区域进行补充。
肉眼可见的，青年手中的植物根茎被森白火焰点燃，这是特性上的压制，哪怕对方的灵性质量更高，却也不及特性上的差距，灵性质量是油、特性是发动机。
‘冰焱’是极致的攻击特性，攻击力比‘忘川’还要强大许多，而且‘’冰焱’和森林之歌互为增益，两者同时发动，可以让‘冰焱’的攻击性突破1的限制。
‘忘川’的附着可以让本就突破极限的‘冰焱’更上一层楼。
‘忘川’属于特殊序列，它的特性就是召唤忘川河水，这个特性的强弱有些不好判断，主要看召唤的形式以及召唤人。
若是能召唤出真实的忘川河水，其威力不比超规格差。
在这些特性的累积下，只有一种特性的青年没有丝毫抵挡的可能。
那支纤细的根茎被染成虚无，水火缠绕的木剑威势不减的袭向青年头颅。
青年瞳孔微缩，眼中闪过奇异的青光
“咔咔咔...”已经碰到青年汗毛的木剑突然静止，悬在空中。
连带着林善也完全静止。
青年松了口气的同时，伸出手向着林善胸口袭来。
“咔咔咔...”青年的手掌还未袭到林善胸前，空间不稳定的出现咔咔声。
由于时间一直静止，这一块累积的能量太多，就连被静的时间都受到了影响。
理论上，只要纯粹的空间力量够强，扭曲时间并不是难事，各种力量之间并没有高低划分。
“咔！”两人之间的空间如镜面一样破碎，青年手掌悬在林善胸前，并未再前进哪怕一毫米。
一道十几公里长的巨大剑芒，划过青年的脑袋，撞破森林之歌的领域，划破忘川河水构成的水泡。
将数十公里外的大地切出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