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安察觉到了林善的目光。
她一个闪身出现在林善身旁。
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远方金天纵、严如心和外神的激战。
“不管金天纵，还是严如心，对抗外神都很有经验，他们其实已经让这外神很痛苦了。”
“但他们俩面对这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外神，没有胜算。”
“这就是外神，灰雾宇宙的大敌，哪怕是最为普通的无名序列0外神，也只有少数强者能独立战胜。”
“能以一敌多，甚至是对上多数有名外神的灰雾强者，更是少之又少。”
“金天纵和严如心，他们之前都是那种少之又少的超级强者，但现在，只是曾经那熊熊火焰中的一缕余火......”
“不过，这缕余火，也不容小觑。”
“我们看着就好，反正你这次也不是来打架的，要验证实力，以后有的是机会。”
“看来...这将是一场硬仗。”林善紧握的拳头放松下来，“外神的防御力这么强，是‘灰’的缘故吗？”
“兽也能运用‘灰’，但它们用不出外神的效果，外神和‘灰’具有得天独厚的适配性。”赵小安解释道，“灰雾宇宙中，也有少数人适配蓝，他们的蓝，要比一般人强大许多，金天纵就是这种。”
“因为基础层次太低了，金天纵哪怕将能力运用到极限，也很难破开外神防御。”林善一眼就看出金天纵弱在什么地方。
赵小安轻轻点头，“是这样。”
“他们还有继续精进的可能性吗？”林善问。
“为什么不能？他们还可以继续恢复，只是有些困难。”赵小安说。
“条件是什么？”林善追问。
赵小安微笑着，“不管是存在还是意识，和我们的身体都不在同一个维度，当我们将身体当做是存在的锚点时，就能通过这个描点找到存在的具体位置，装着存在的特殊空间，每个人都不一样，他们所遗失的东西都在那里，能不能找回来，是概率性问题，也是他们愿不愿意的问题，和你有些类似。”
林善面露思索。
存在空间，他也进过。
当初乌鸦为了取他的精血，将他送入过存在空间。
他的存在空间，只是一间很普通的小房间。
一些家具，和许多看不清样貌的照片。
“这种程度的战斗，能够帮他们找回那些遗失？”林善突然开口问道。
赵小安微微点头，“概率很小，但有概率。”
“所以你才不出手...”林善恍然，看来，让他们恢复实力的办法，就是在战斗中激发潜力。
“不是，我只是...状态有点不对。”赵小安依旧微笑，但听闻她这话，林善明显感觉到赵小安微笑有点假。
她的手甚至还在不自觉的抽动着。
“怎么回事？”林善传声问道。
“有强大的外神在注视这里，是熟人。”赵小安的声音在林善脑海中响起。
闻言，林善就要用‘天眼’观察敌人在哪，却被赵小安制止，“别用感知，祂的污染不好承受。”
林善的拳头紧了紧，心中不由得凝重起来，这就是外神吗？
看赵小安的模样，恐怕他们四人联手都打不过。
林善深吸一口气，问道，“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天国游戏可以随时传送他们回到灰雾宇宙，还有魔盒兜底，真有危险，逃走应该没问题。
“情况比较复杂。”
“金天纵他们打起来的时候，那外神就已经发现了这里。”
“祂认识我，也看出了我的虚弱，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祂在思考。”
“我故意和祂交手，祂现在应该还摸不清我的实力。”
“但祂封锁了这片虚空，走是走不了的，不要着急，等机会。”
赵小安快速说明现在的情况。
“嗯。”林善轻轻点头，大概明白了赵小安的计划。
赵小安在等那外神自己跳出来。
那强大的外神来到这里，肯定是为了救下前面那正激战的盆形外神。
一旦盆形外神出现危险，那强大的外神必然会出手，祂出手的瞬间，就是几人逃跑的最佳时机。
严如心和金天纵的攻击愈发猛烈，金天纵知道自己无法突破外神的防御，二人开始交换位置，金天纵防守，严如心进攻。
‘白’具有直接攻击意识的能力，能穿透灰的防御。
随着严如心开始进攻，灰雾内不断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
赵小安和林善站在边缘观战，一动未动，二人都作出极为自信的模样。
并不是所有外神都像盆形外神一样看起来没智商，聪明的外神是能看懂人形生灵的表情的。
不知过了多久，盆形外神的叫声越来越虚弱，笼罩在外的‘灰’也有些维持不住的迹象。
突然，虚空中一道强大的气息骤然逼近。
林善神色一凝，那强大的外神终于要出手了。
同一时刻，赵小安抬起手指，一个米粒大小的红色光团在她指尖凝聚。
这光团虽然微小，却散发出无比恐怖的威势。
虚空中出现一阵阵肉眼可见的波浪，仿佛虚无本身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
极致的死亡气息从光团中弥漫开来，死死地锁定着那袭来的外神，令整个战场的气氛骤然变得凝滞而压抑。
林善看不清那外神的模样，只能看见一团不大的黑影，像是人形。
祂在靠近赵小安的一侧，布置出无数由‘灰’构成的护盾，本体则迅速接近盆形外神所在的战场。
“破！”赵小安轻轻开口。
瞬间，一束被压缩到极致的细长光束从她指尖喷射而出，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光束虽细，却蕴含着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势，宛如一柄利刃划破长空。
所过之处，虚空直接被撕成两半。
那细长的红色光束带着极致的速度和无法抗拒的穿透，直逼外神而去，所携带的威压让整个战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黑影发出一声怪异的叫声，随后骤然加速，直接躲过赵小安的攻击。
光束打空，直接穿过深邃的虚无，紧接着，林善耳边响起‘啵’的一声，像是有一个巨大的泡泡被戳破。
“就是现在。”赵小安的声音回响在林善耳边。
早已经用精神力勾住众人的林善，立即开启天国传送。
照亮虚空的红光还未消散，附近的虚空已经空无一人。